「小淺,幫我把這個提進去,我去上個廁所,」朱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籃子,在不遠處叫著白小淺的名子,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等,可是只有這內急是不能等的,是要別死人的。
白小淺還沒有說話,朱蒂就已經跑的看不到了人影了,她走了過去,提起了地上的籃子,又是向冷凍室走去,她將籃子放好,又是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冷,她剛轉過身,身後堆放的那些水果有一些掉在地上,她只能是再折回去,將那些水果給撿了起來,不然明天被人看到了,會罵他們的。可能還會被踩壞,所以要快一點收好這些才行。
她握了一下自己的手,繼續的撿著水果,一雙大手伸了出來,手裡已經握住了一個水果。她的手指一鬆,一個撿了起來,一個又是落下了。
「先生,這裡很冷的,你快一點出去好嗎?」白小淺繼續的低著頭,將一個又一個的水果放下,她的輕輕晃著自己的眼睛,其實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男人,他什麼也沒有說就把她給調到這裡來,她並沒有犯錯,可是,他什麼要這樣的對她
是不是,他在討厭她了……
「出去,」奧斯卡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裡面的冷氣不斷的吹在他的身上,很不舒服,更何況是這個病好了沒有多久的女人。
「不用的,先生,我要把這些撿好才行,不然明天會被罵的,」白小淺搖頭,仍然是蹲在地上,沒有起來,也不想出去。
「白小淺,你就這麼的喜歡和我做對嗎?」奧斯卡皺著自己的眉頭,這裡所有的女傭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只有她,怎麼次次就會和他做對。
「先生,不是的,我不是和您做對,只是,這是我的工作啊,」白小淺握緊了手中的水果,被凍的唇有些微微的泛青,其實,如果說誰和誰做對,道是這個公爵,老是在找她的麻煩才對。
她只是一個女傭,而他又是來這裡什麼?這裡不是他可以來的地方,他是高高在上,他是高貴的,而她卻是低下的……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仍然是將一個又一個的水果放在了一邊,一隻大手又是伸了出來,他拿起一個水果放在一邊,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去做這些本來是傭人去做的工作,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女人是真的太固執了,固執的讓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但是,現在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和她一起撿著水果。
「先生……」白小淺抬頭,不解的看著奧斯卡的動作,他,這是在幫她嗎?
「要撿快一點,你想要凍死在這裡面嗎?」奧斯卡抿了一下自己的薄唇,聲音有著一些不悅,不過,他還是像普通人一樣,幫白小淺做著事,其實,這樣的感覺還不壞,只是,只能是讓人凍死,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浪漫。
白小淺的唇片微微的抿著 ,她哆嗦自己的身子將水果一個一個的放在那裡
最後一個水果上。兩隻的都是放了上去,白小淺觸到了男人的指尖,仍然是熱的,可是她的手指卻早就已經冰涼了。
奧斯卡拿過了那一個蘋果直接扔了過去,卻是緊緊的握住了她凍僵的手指,女人就是女人。雖然這樣在說,可是,他卻是站了起來,拉起了地上的白小淺,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可能都快要凍死在這裡了。
「走吧,」他拉著白小淺的手向外面走去,白小淺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交握的手指,心頭上有了一種暖意,就算是在這裡,她整個人都是暖了起來……就像是陽光照在身上的一樣……
他們走到了門口……腳步卻是停下了……
白小淺愣了一下,她連忙的掙開了奧斯卡的手,向著門口跑去……她的手放在門上,卻是很快的就收回了自己手,好冷……
「開門……」她打了一下門,這裡面有人啊,怎麼把門給鎖起來了……
「開門,這裡有人……有人的,」只是不管她怎麼喊,外面根本就是聽不到,到了下班的時候,這裡是沒有人進來的。
奧斯卡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卻是什麼也不沒有摸到,他忘記了拿手機……該死的。他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沉重了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麼冷的,明天他們都有可能被凍死在這裡……而且主要的事,他一個人出來時,警告過培迪不要跟著他,現在那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
「開門……開開門……」白小淺不斷的打著著,打的自己的手都是疼了……
她又是打了一下,可是那一隻手卻是被奧斯卡給握了起來,「不要叫了,外面沒有人的,保存一些體力,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呆很長的時間。」奧斯卡拉過了她的身子……將她拉遠了那一道門,那裡是最冷地方,因為冷氣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先生,你怎麼出去?」白小淺擔心的看著奧斯卡,十分的自責,如果不是她,他就不可能在這裡,「都是我不好,先生,如果我聽你的話,可能我們就不會被關在這裡了……」
她的眼睫晃了一下,似乎是暗了一些,一雙男人的雙手卻是的放在了她的肩膀,用力的握著,「聽我說,白小淺,」奧斯卡低下了自己的頭,看著面只到自己胸口的女人。
「這裡晚上很冷,會比現在冷,而我們只能等到了明天,所以,你不能哭,保存體力,我們需要一起等到了天亮,相信我,我們都不會死。」
「可是,先生……」白小淺用力的閉著自己的眼睛,她是不想哭的,可是,一想起就是因為她讓他呆在這裡,她就很難過……她搖頭,那一顆忍了很久的淚珠還是落了下來。
奧斯卡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有些粗魯的替她擦乾了眼淚,「我命令你,白小淺,把你的眼淚給我收起來,全部的收起來……」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其實他要比她擔心很多……他不但要擔心自己,還要擔心她,明天,按他的身體,應該是沒有事,可是,她可能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