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迎上前攔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淡笑躬身向皇上問安,皇上臉色似乎不太樂觀,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朕今天算是趕上了,正好也瞧瞧你那位王妃!看看她究竟患了何病?為何遲遲不來行參拜大禮!」
皇上言完便從柯子軒身邊擦身而過,不行!不能讓皇上進宛月殿!柯子軒隨之便攔在了皇上的眼前。
「父皇!你現在去恐怕不是很合適……不如!等她稍好一些,兒臣親自陪她前往皇宮參拜父皇與母后!」
「真的?這次不會再換借口了?」皇上懷疑的看著他,幸虧他讓劉公公盯得緊,不然他現在還找不著機會呢!「那趕快請梅太醫去診治吧!」
皇上看到他妥協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本意就是想見一見王妃,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盡借口,也不至於此時此刻,他還沒有見著自己這個兒媳的面。
柯子軒臉上的笑有點無奈,迎著皇上朝暮景殿而去,皇上微微的在他的身上掃過一眼,眼神很淡卻透著最後的容忍,他望著皇上,知趣的笑了,看來這次他是躲不過了!
洪彩雲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在湖心亭的四周戲嬉,聲音卻擾得她耳朵都痛了,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成天像個野人似的……
黛黛的身影在花園裡穿梭,自然是躲藏著尚子純的追趕,她的嘴角掛著無憂無慮的笑,彷彿只要能陪他笑,就什麼都變得微不足道。
一走神的瞬間,尚子純的身影便近在眼前,她冷不防仰面倒在冰冷的地上,尚子純來不及開口便用胳膊伸向在她的身後,身子伴著她一同緩緩墜倒在地。
他匍匐在她柔軟的身子上,有力的大手卻穩穩的托在她的腦後,如此近距離的貼著她,身體莫明的動盪不安,她有著清靈靈的一雙眸子,像黑色的寶石一樣散發著幽光,他的左手微微的動了一下,輕輕的從她的身上移到她的臉上。
從額頭開始,他輕輕的理了理她鬢角的髮絲,又溫柔的撫摸過她的眉眼之間,輕輕的順著她的鼻樑慢慢的下移,停留在她的唇畔處。
她依然是那樣溫婉的笑,眸子裡盈著淡淡的水意,像朦朧的薄霧,櫻唇微微的嚅動了兩下,越發的誘人。
尚子純慢慢的傾下身,低首的瞬間,他衝著她露出愛憐的一笑,隨之便吻上她嬌嫩的紅唇。
洪彩雲咬著唇望著這精彩的一幕,早已怒火攻心,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居然這麼大膽……那她這個太子妃是用來做什麼的?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去換皇上……」
尚子純緩緩的移開貼在黛黛嘴上的薄唇,無所謂的抬頭盯著她,隨之又輕輕的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的把黛黛扶起來。
「皇上身體不好!你還是免了這趟吧!」
「我就不信連母后也不管……」洪彩雲說完瞪向黛黛,一臉等著瞧的表情,「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
「純哥哥!我還是走吧!」黛黛臉上呈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淒楚與難過,說罷便想轉身離開,當她轉身的瞬間,卻讓尚子純有種揪痛感……
「不要走!」他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心為什麼會痛?是因為她適才的轉身像極了裳兒嗎?為什麼看到她那難過的表情時!他的情緒也會被牽動?
「你不走……那我走!」樂菱說完便從他們二人眼前走過,留下一路的脂粉香味,黛黛望著尚子純,她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些什麼,可是她知道!她現在依然看不透他。
尚子純衝著她微微的笑了,反正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樣了,讓彩雲去捅破也沒什麼不好!黛黛是他的女人!他應該對她負起責任!
或許!她就是裳兒離開後老天對他的恩賜吧!
柯子軒軒望著床上熟睡未醒的人,眉頭緊皺,臉色異常的難看,看著她手腕處被包紮的傷口,他微斜一下眼瞼,一定是蝶兒又胡鬧了。
微一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藍裳緊緊的鎖住了眉頭,眉梢不由的向前聚攏一下,嘴唇輕輕的嚅動幾下,讓柯子軒有種不忍的感覺。
「你醒了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柔軟的床鋪,溫柔的聲音,是在做夢嗎?藍裳閉著眼感受著這飄著淡淡香味的環境。
王妃的寢殿?她怎麼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她猛的睜眼,向四周環視,果然,是宛月殿,她可真是和這裡有糾纏不清。
「你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連皇上都親自跑了一趟!」柯子軒望著她睜眼的瞬間,又恢復了那不冷不熱的表情,眼角的餘光輕微不屑的從她身上飄過。
藍裳無語,不動,也沒有回他的話,對於他來說,自己已經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什麼,甚至不想看到他這張厭惡的臉。
「手腕上的傷怎麼來的?」柯子軒禁不住還是問了她,他不相信蝶兒會胡鬧到如此地步,他想聽聽她有何解釋,如果真的是芸蝶惹的禍,他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我的傷怎樣,與你何干?在你眼裡!我就算是死了,恐怕也不干你何事吧?」
柯子軒皺眉,這個蠢女人居然還有力氣和他頂嘴,他一怒噌的逼近了她一步,探身盯著她固執的臉,那眉,那眼……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微一動身,有些手足無措的移開身子。
「能發脾氣,能頂嘴!那說明你沒事了,這幾天你就不要做粗活了,直到痊癒為止……」
「不用你假好心,你以為每次羞辱我以後,再假惺惺的憐憫我一下,我就會感動的忘掉所有嗎?我不會……」
「你……」柯子軒指著她的臉,卻又有種無奈的憤怒感,「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好!你即然這麼說!隨你的便!」
「就算我住柴房也勝過你的宛月殿,就算我睡木板也比這裡的高床軟枕強!收起你可笑的慈悲吧!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