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失落的低下頭,連樂菱公主離開落櫻軒都沒有說一句恭送的話,她整顆心都玄了起來,樂菱公主特別交待要她留在宮裡,那她帶小姐一個人究竟要去哪裡?會不會又要捉弄她家小姐呢?
藍裳轉身回到屋內坐在了穿衣鏡前,鏡中的自己有些蒼白,她的手還在隱隱作痛,可是她還是輕輕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梳子。
「小惜,你來幫幫我!」藍裳在屋子裡喊了聲,小惜才從思緒中緩過神來。
她邊幫藍裳打理著衣裳便皺著眉,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藍裳一看便知道她這般失魂落魄是怎麼了。
「放心,我向你保證,決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不要擔心好不好?」
「小姐!她們這幫人都欺負你,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小惜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小姐,她明明很聰明,完全可以躲過她們的傷害,可是她就是不懂,為什麼要裝作不知情的迎上去呢?
藍裳輕淡的笑了笑,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像似安撫她不安的心,又似在像她保證著,直到小惜歎息一聲,她才笑著鬆開手。
藍裳梳洗完畢後便朝軟繡宮走去,一身素雅的淺藍,是她最喜愛的顏色,溫婉的秀髮被挽成漂亮的髮髻,淡藍色的絲帶輕繫在發間,在右側微微的露出一端。左側配著淡藍色的絲絨絹花,精巧而別緻,走路的時候會輕輕的飄動,如霧如幻般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羨歎。
陽光明媚的天氣,儘管偶爾飄來一陣細風,卻也讓人覺得神清氣爽,柯子軒站在客棧的二樓上,自己的房間裡格外的安靜,沒有江子在身邊晃來晃去,他反倒顯得有點不習慣了。
從窗子向外望去,街頭上依然是那般景象,這個特殊的地方總是人來人往洛繹不絕,路邊的吆喝聲不聲的透過人流飄入耳內,柯子軒微皺著眉,手裡的檀香扇隨著思緒不時的搖動幾下。
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快一天了,江子去打探個消息實在是太慢了,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向他付命了,可是,他卻只願意相信江子。
眼看這個十月就要結束了,他的心情也越來越迷茫,城裡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鳳羽城太子殿下將要大婚了,而他和樂菱究竟有沒有未來呢?
「總算回來了。」柯子軒看到穿外的人群中急奔而來的身影,正是江子,他嘴角微微的一揚浮起一個即妖冶又絕美的笑。他在心裡默念著江子從樓下到樓上的時間,當江子的腳步剛行至門口。
「進來吧!」柯子軒不等江子敲門便開了口,看著推門而入的年輕小伙子,柯子軒收起他絕美的微笑,眼神裡落下一抹詢問之色。
江子氣喘吁吁的張了張口,一支手在自己的胸前拚命的按了幾按,像在安撫那顆因為奔跑而逛跳的心。
「爺,咱們的使者已到了城外十里處的驛站了,奴才已經把爺的話帶到了,他們會聽爺的吩咐辦事的。」
柯子軒未曾轉身的背對著江子,雖然聽不到他開口的聲音,但是他點頭的動作卻讓江子放心的輕鬆一口氣。
窗外的景色很美,可是再美也抵不過他眼裡的風景,柯子軒的唇角又浮起了那有些妖孽的微笑,微微有些不屑的目光停留在了窗外不遠處的一個人身上。他的眼光裡放射出異樣的色彩,大街上那一前一後的兩個人,格外的招眼。
江子看著柯子軒搖扇的動作,似覺有些異常,忍不住走上前些朝窗外望了過去,他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個英姿颯爽的男子,冷峻的表情與他那溫柔的眼神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那樣的人也會有溫柔的眼神!這讓江子真的是有些意外。
柯子軒收起手中的檀香扇,唇角微微的揚了揚,最是那妖冶的一笑,讓江子有種頭髮發麻的感覺,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一看到主子這樣的笑,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呸!呸!呸!」江子忽然默喊道,「我在擔心什麼呢?」江子儘管這般想著,心裡還是忍不住又嘀咕,「爺該不會是對下面的那兩位有興趣吧?天啊!千萬不要啊,一看下面的那位就是不好惹的主,可是自己的爺又偏偏是那不屑一顧的人,這一個水一個火的……」
江子的腦袋裡還在浮現著所想的畫面,背後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一個愣怔回過頭,一臉的驚魂未定。
柯子軒懷疑的看著江子怪怪的表情,手裡的檀香扇差點就要落在他的頭上,可是隨之卻又把手放下了,沒有說話便從他身邊走過,身上的檀香味從江子的鼻端輕輕的飄過。
江子想也沒有多想便轉身追了上去,站在大街上東望一下,西瞧一下,直到他發現那兩個身影不在眼前才鬆了口氣。
柯子軒在人群裡搜索了片刻,確定他要找的人不再眼前才罷休,他眼神微微的瞇了瞇,頗有興趣的朝街東走去,難得天氣這麼給面子,他可不願意浪費這麼好的景致。順便去觀望一番,看看他應該為鳳羽城太子的大婚準備點什麼禮物。
柯子軒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欣賞著,驀然間,他的眼光被一家玉器點所吸引,他想也沒想便大步跨了過去,玉器店的老闆正在包裝著一塊絕美的上等帝王綠,柯子軒的眼睛裡放出驚艷的光芒。
「爺……」江子一轉身發現身邊的主子不在了,便緊張的叫著,稍時便發現他站在玉器店裡。
柯子軒唇角輕揚,手裡拿著那塊上等的帝王綠,玉質溫潤,切割精細,如果加以鑲嵌的話,決對是一塊上等美玉。
玉器店的老闆看著柯子軒愛不釋手的樣子,忽然提醒道:「公子,還是看看別的吧,這塊玉是別人送來雕刻的。」
柯子軒一愣,望著手中的帝王綠,懂得欣賞這等玉的人一定是個識貨之人,可為什麼這麼好的上等玉還要雕刻呢,按理說只要鑲嵌一下便會錦上添花了。他仔細的把玩著手中的美玉。始終未曾發現任何不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