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一個機靈便拉起了皇后的玉手,邊吹著冷氣邊勸慰著。「娘娘,你怎麼能和自己過不去呢!傷在娘娘身上,痛在崔嬤嬤心裡。」
「柳妃那個賤人是不是很得意?沒想到她居然還有翻身的一天,我真是低估了她。」
崔嬤嬤幫皇后塗著藥,用白色的軟帕包紮好破皮的地方,「柳妃向來安分守己,又加上身邊有個小皇子特別討皇上的歡心。」
皇后鳳眸一掃,忍不住冷冷的看著崔嬤嬤,不高興的低泣著,「為什麼柳妃的兒子都比我的兒子強?純兒以前那麼乖,那麼聽話!可是現在……」
「娘娘千萬不要這麼想,太子再任性也只是為了藍裳那丫頭,皇后你先忍著點,先讓太子安安穩穩的迎洪小姐進宮,擱置一下他和藍裳的感情,這不是還有機會……」
崔嬤嬤一語震憾到了皇后,她馬上收住了眼淚,深深的呼吸一下,輕輕的抿了抿唇,看著崔嬤嬤微笑了一下。
崔嬤嬤順了順她如墨般的秀髮,她看得出來皇后的脆弱,儘管是在微笑,卻依然掩飾不了她眉間的那份失落。
翌日
皇上早早的便來到了詠聖宮。來的時候皇后還未曾起身,崔嬤嬤回稟的時候讓皇上頗感意外,皇后素要起早之習,今天卻破天荒第一次成了晚起之人。
崔嬤嬤奉上熱茶後便退至內室,皇上邊飲茶邊等候著,臉上並沒有呈現也任何的不悅之色。
「臣妾向皇上請安!」皇后從內室走了出來。已經梳洗停當的站在皇上的眼前,皇上看著她略有倦容的臉。忍不住站了起來。
「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不舒服?有沒有傳太醫來看看?」一連串的關心慰問,讓皇后受寵若驚,感激萬分。
「臣妾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偶感風寒罷了,讓皇上費心了!」
「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還說沒什麼大毛病,從華清寺回來你就身體虛弱,千萬馬虎不得!」皇上拉著她坐了下來。樣子很溫柔,皇后早已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到他對自己這般溫柔關心了。
「皇上這麼早來詠聖宮,有什麼事嗎?」
皇上停頓了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突然轉過身來望著皇后說:「太子的事也擱置了一段時間了,你看是不是……」
「皇上!臣妾近來都身體抱恙,恐怕一時半會還不能操辦婚事,不如……」
「不然讓柳妃來替你操辦吧,你就安心養好身體!」皇上好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老夫老妻的關心之語並沒有消去皇后的恐慌。
「不行!什麼事皇上都可以交給柳妃去辦,唯獨此事不可!」
皇上驚訝的看向皇后,她此刻離自己的身體不過寸許之餘,卻讓他覺得如同陌生人一般,透著入冬的寒流。
「皇后!你這是什麼反應?我這也是替你的身體著想……」
「我說不行就不行,讓一個外人來操辦我皇兒的大婚,還要我這個母后做什麼?」皇后話裡有話的怒道,完全沒有慎思皇上的臉色,早已變了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