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義母……」門外傳來男子的聲音,隨著聲音走進屋裡的男子四處望了望,看不見人影便又再次叫道:「義母……義母!」
「參見公子!」丫頭們恭敬的施了一禮,便去內堂端出了熱茶。
後堂裡一個婦人正在拍著身上的衣裝,聽道他的叫聲便走了出來。
「邪兒……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的怎麼樣了?」婦人雖然一身簡裝,卻依然透露著渾然天成的端莊大方。
被稱作邪兒的男子名叫季無邪,他扶著婦人坐了下來,一身纖白的衣衫趁的他越發的乾淨,高挑的身材隱約中透著溫軟,儘管是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但依然可以看到面具後面那純純的眼眸。他像是造物主完美而又嫉妒的傑作……留下了小小的暇疵。
「我打聽過了……」季無邪用手掩住了唇角,向婦人悄悄的靠近了一些,在她的耳邊小聲的細語著什麼!
婦人激動的捉緊了男子的手,「邪兒,你說的是真的嗎?打聽的確實嗎?」
季無邪拍了拍婦人的手,總是輕柔的語氣,「義母……你決定要那麼做嗎?萬一……萬一!」
「我一定要去,就算明知道有萬一……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邪兒!你要找的那位姑娘有結果了嗎?」
「我……」季無邪看著婦人,眼神憑添了幾分失落,「我還在找……」
婦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她拉著他的手,樣子很親切,像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愛。
「邪兒……你這麼做值得嗎?」
季無邪的唇角從來都是上揚著的,儘管表情隱藏在面具背後,可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他那如暖陽般的微笑,「值得……對我來說她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你為了她放棄了整座江山,難道從來沒有後悔過嗎?」婦人看著他乾淨的眼神,以及那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渴望。
「沒有……從我看到她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並不是權利,也不是財富……是她!」
「可是她或許不愛你……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婦人很心疼的看著他,她想試圖為他做些什麼,可是她又什麼也做不了。
季無邪淡然的笑,眼神裡閃出一晃而逝的憂鬱,「她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我在意她一樣在意我……」
「什麼……你……邪兒……你是說你已經遇到她了?那她對你……」
季無邪看著婦人有些激動的樣子,他微笑著握緊了她的手,像要向她肯定自己的決心一樣。
「義母……一切都還不敢肯定,我也是匆匆的見過她兩次!」
婦人不明白的看著他的眼睛,「你確定她是你要找的人嗎?萬一不是呢!」
「我確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只是她早已心有所屬了。」
「邪兒……那你怎麼辦?你這麼多年的付出不是白費了嗎?」婦人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臉上掛著對他的心疼。
季無邪扶著她坐下,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是啊……只是我不能坐視不理,我不要看著她一個人哭,我會心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