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又要違被皇上的意思啊!這才回來幾天啊!」江子在一旁看著大筆揮刷的主子,不由的嘟嚷著。
潔白的宣紙上一副完整的畫作在他游刃有餘的神筆下呈現而出,畫面上一名女子優雅的端坐在園中,身後的假山和花開相映而立,手中輕執的笛子穩穩的放在唇邊,笛身上斑斑點點……
「這不是……」江子看著主子完成的畫作,有些眼熟的感覺,「這不是那天爺和人家搶回來的笛子嗎?」
一擊響敲落在江子的腦門了,手裡的白玉扇輕輕的搖晃著,「什麼叫搶……是人家相讓的懂不懂?」
「王爺……這難道就是你說的那位帝王寵愛的妃子?」江子看著執笛的女子打量道。
又是一擊響敲,折起的白玉扇又一次落在了江子的腦門了,「你還真是夠笨的,我就不明白了,我這麼聰明的主子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跟班。」柯子軒再度搖起白玉扇,神秘的笑了笑,不予回答的走向書桌邊。
江子委屈的揉著腦門直嘀咕,自從心荷會上王爺回府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沒事依然出去張望,可是好像若有所盼的樣子。
「準備好了沒有?」柯子軒看著江子盯著那副畫愣愣的,「把它收起來一起帶著。」
「帶著這幅畫?」江子以為聽錯了一般確認到,「帶它做什麼啊?」
江子這一次聰明的躲過了差點又落上腦門的敲擊,逗的柯子軒笑了起來,不敢再多問一句半字,利落的捲起畫卷裝成了畫筒,他們家爺讓帶著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手拿畫筒,肩背褐色的小包袱,追著早已走出房門的柯子軒而去。
人未到聲先至,粉色鑲金邊的薄紗裙輕靈的踏進屋內。清晨一大早便聽到詠聖宮裡傳來撒嬌聲。
「母后……你還能睡得安穩?」
皇后一聽樂菱半是撒嬌半是余弄的話語,皺起了柳眉,隨著崔麼麼扶穩的坐下了身子。「你一大早就跑到這裡鬧什麼?誰又惹你了?」
「還能有誰!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麼了?」皇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怎麼會事?」
「昨天晚上藍裳和皇兄兩個人……」樂菱故意喧揚著杏兒描述的一切「這個藍裳越來越不安分了……」
「什麼……你是說她和純兒……豈有此理!」皇后氣的牙齒格格的響:「來人啊!擺駕落櫻軒……」
一聲傳喚,一隊人馬,好不威風的朝落櫻軒走去,小惜大老遠就看到了皇后以及各麼麼朝這邊走來,端著水盆的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樂菱公主跟著鐵定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