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業像頭獅子一樣咆哮著,蘇麗娟卻不緊不慢地拿起了照片,細細地端詳起來,品得津津有味,道:
「還不是像你,一見到漂亮女人就腿軟,最後還得我來收拾爛攤子。這個女孩長得真不錯,跟當年的於小婉竟有幾分相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回輪到你來收拾你兒子的爛攤子了。」
說完,將照片輕輕地放回了茶几上,然後十分優雅地上了樓,似乎這件事情根本與她無關,沒有關心,倒是添了幾分同情與嘲笑。
鍾偉業看著蘇麗娟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憋著氣沒處撒,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她還是記在心裡,甚至那麼清楚地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於小婉。
正巧這時,鍾克然與鍾浩然一同下班回家了,也難得兩人都沒有應酬,像是約好了似的。
看到鍾克然,鍾偉業的氣正好有了發洩的地方,他使勁拍著茶几,「啪」地一聲,震得鍾克然與鍾浩然一抖。
「看看你幹的好事,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鍾偉業用手指著鍾克然,大發雷霆。
鍾克然心裡一震,難道父親知道他說謊欺騙他的事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僅娶不到冷寒了,他在鍾家的地位更會急轉直下。
父親剛剛張羅退休的事,他還想憑借冷寒給鍾家生個孫子,以此來爭一爭CEO的位置。
鍾克然不敢怠慢,趕忙上前:
「爸爸,您聽我解釋……」
不等鍾克然說出來,鍾偉業便拿著剪報與照片,悉數摔到了鍾克然的臉上:
「我倒很想聽聽你的解釋,你的未婚妻,為什麼會在別的男人床上!」
一句話給了鍾克然當頭一棒,也讓鍾浩然為冷寒捏了一把汗。
冷寒看上去不像是會隨便與男人上床的女人,會不會弄錯了?
紙片灑了一地,鍾克然蹲下身去,顫抖著雙手,一張一張撿起來。
這些報道他都是知道的,正因為這些報道,他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冷寒,他不能讓她與別的男人有半點關係,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可是當那張刺眼的照片拿在手上時,他如五雷轟頂,頓時崩潰了。
照片上的女人趴在床上,整個脊背裸露著,身前的兩團柔軟若隱若現。
黑黑的長髮灑在雪白的枕頭上,雖然只露出半張臉,但他一眼便認出來,那就是冷寒。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張照片哪來的?」
鍾克然兩眼茫然地看著鍾偉業,突如其來的事實將他打垮了,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