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尉凌看完最後一個病患,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鶯兒早已回去準備晚膳,這裡又剩下她一個人,她無奈的歎口氣,看著屋外像墨一樣籠罩下來天空,一場暴雨馬上就要來到。
正想著,天空中一個炸雷,猛的照出樹影下一個黑衣蒙面人的身影。
尉凌尖叫一聲,想要關好門窗。
可惜太遲了,黑衣人已經快她一步,跳進了窗戶,隨手關上窗。
「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尉凌因為緊張和害怕,身子有點搖晃,她扶著桌子,強迫自己站直身體和黑衣男子交談。
她不能膽怯,越膽怯,越沒有逃生的機會。
「哈哈,還是不要問的太多,不然我的主子知道了,我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說完,黑衣男子陰沉的看著尉凌。
「好,你可以不說你的主子是誰,但是你來做什麼事情!」尉凌拚命壓制內心的恐懼,不讓懼色浮上清秀的臉龐。
「沒想到夫人當真能夠臨危不懼,當屬女中豪傑,在下佩服佩服,只可惜,有人要取你性命,在下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說完,對著尉凌的頸部一個利索的手砍刀,尉凌當即癱軟在地。
黑衣男子,露出冷笑,扛起地上的尉凌,迎著暴雨乘風而去。
慕容白冷眼看著黑衣男子作出這樣的舉措,掏出手中的折扇,打開又重新折起,他要順籐摸瓜,找到最後的主謀,不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樣下去,尉凌的安危遲早受到威脅。
他不動聲色的循著黑衣人的步伐,跟著他們一路南行。
烏達在涼台來回的走動,焦急的等著尉凌的歸來,只是遲遲不見心上人的歸來,他再也坐不住,連雨具都沒拿,躍入暴雨中。
漢娜露出邪惡的微笑,「哈哈,烏達哥哥,你終於是我的了,過了今晚,你再也不會見到那個賤人了!」
烏達在診室找了三遍都沒有發現尉凌的身影,想著她早晨的言語,心更加的惶恐,她真的不辭而別了?
「凌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對著大樹拳打腳踢,發洩滿心的痛苦。
雨順著他的髮梢滴落,他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如一個風塵僕僕的浪人,疲憊不堪。
鶯兒怯怯的上前,「將軍,夫人應該不是不辭而別的!」她看著他發紅的雙眼,越說越小聲。
「快說,你還知道什麼?」烏達猶如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的搖晃著鶯兒。
「夫人什麼衣物都沒有帶,銀票也沒有拿,而且,而且,」鶯兒不敢繼續說下去,低下頭。
「而且什麼,快說!」烏達急切起來。
而且漢娜公主那麼痛恨夫人,說不定會對夫人不利!鶯兒想起夫人對她的好,冒死說出這番話。
「漢娜?」烏達瞬間清醒,抓起手上的匕首,衝回將軍府。那個女人一定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壞事,不然斷然不會如此安靜的躲在繡樓繡絲帕。
他一腳踹開漢娜的門,漢娜一個激靈,繡花針扎入她的指腹,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指腹滴落。
「你把凌兒藏到哪裡了?」烏達拿著匕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