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衣下床,注視尉凌良久,依依不捨的離去。有此女,此生足兮!
尉凌早上醒來,滿室的陽光,她伸個懶腰,發出滿足的喟歎,這是這些日子,她睡的最舒服的一夜。
她拿起衣服,視線不經意的碰觸到桌子上的那枚玉牌,原來,昨夜真的不是一場夢,她將它緊緊的攥在手心,一顆心焦躁不安,「哥哥,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輕語,任憑風輕輕吹過。
鶯兒進屋,見她呆滯良久,不由上前,輕輕的推她一下。
尉凌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藏起他的信物。
「夫人,水調好了,梳洗一番,將軍在等您用膳!」鶯兒濕了繡帕,替她洗面。
「鶯兒,告訴將軍,我今日身子不舒服,讓他別等我!」她泱泱的開口,提不起興致。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見烏達,她害怕他發現任何的端倪,她要細細思量一番,再做決斷。
「夫人,您,怎麼了?」鶯兒關切的上前,摸摸她的額頭。
雖說她是主子,她是丫鬟,但是小姐待她親如姐妹。主子有任何的不適,她都發自內心的關切問候。
尉凌露出一記溫柔的笑,」鶯兒,沒什麼大事,估計昨夜窗戶沒關好,受了點風寒,稍晚,我吃劑藥,發發汗就好了!」
鶯兒見她並無大礙,暫時放下心。
「快去吧,別讓將軍等急了!」尉凌拿起洗臉布,隨意的擦拭兩把,遞給鶯兒。
鶯兒伺候她梳洗乾淨,欲言又止的退到她身後,雙手攪弄著絲帕。
「鶯兒,還有事情?」尉凌不解的看著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夫人還是過去陪將軍用膳吧!」鶯兒紅著臉,小聲的勸說。
「哦,這是為何?」尉凌更加不解,鶯兒一向有分寸,今日這是怎麼了?
「那個漢娜公主又來了!聽說,她已經請求單于再次賜婚將軍了!」鶯兒不滿的嘟囔著。
尉凌笑出聲,「鶯兒,她願意來便來,不願意來便走,難道我還能綁了她不成?」
「夫人,她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夫人一點也不擔心,還是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將軍?」鶯兒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不由惱了。
尉凌收起笑容,淡淡的掃視一眼,」鶯兒,放心,我只有分寸,!今日醫館的事情很多,斷不可因為她誤了正事!」
「 醫館,醫館,天天忙著救死扶傷,自己生病了,倒是沒人幫你!」鶯兒甩甩手,不滿的朝門口走去。
誰說她病了,沒人治療?你看我不是來了嘛!皇普明帶著永遠的笑臉,施施然進了屋。
尉凌驚喜不已,飛快的跑過來,拉著皇普明細細打量,」師傅,你閉關結束了?」
皇普明微笑著摸摸她的臉,「幾日不見,凌兒越發的漂亮,鶯兒越發的水靈了!可惜啊,可惜,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呢?」
尉凌但笑不語,鶯兒羞紅了臉,「師祖,下次你要是在這樣說,我,我就生氣了!」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你快去回了將軍,我有事情要和夫人商量!」皇普明作揖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