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看著她的模樣,一顆驚喜的心早已七零八落。
他想了一千種一萬種,他們相逢的場景,就是沒有想到她會不認識他。
她可以恨他,可以不搭理他,就是不能不認識他。
那表示他在她的生活中,和一粒塵埃一樣低劣,她從來沒有將他放置在心房。
這讓他這些年的尋覓,這些年的愛戀,如何安放?
尉凌看著他失去焦距的眼,心被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這些年,她試著放下,她也這樣告誡自己,已經放下了,沒有見到他得時候,她以為自己做到了,現在發現,那只是一場夢,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當他偉岸的身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再次起了漣漪。她連逃得勇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她告誡自己,她要逃,逃的遠遠的,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逃到再也不能讓他抓住她傷痕纍纍的心。
「夫人,夫人,快點回來啊!」不遠處鶯兒的驚呼,驚起打算長談的兩個人。
鶯兒雙眼含淚,擔憂的看著他們,雖說將軍對夫人一往情深,但是保不準在汗娜公主的挑唆下,會作出過激的行動。
她轉過身看著將軍烏雲密佈的臉,還有漢娜公主那張露出得意笑容的臉,手心開始冒汗,夫人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希望吉人自有天相,保佑夫人躲過一劫。她雙手合十,緊張的祈禱。
尉凌轉過身看著不遠處帶著一眾手下的烏達。夕陽將他提拔的身影映襯的更加偉岸,她不由看的癡了,忘記了行動。
「凌兒,過來!」不遠處烏達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不容置喙的開了口。
他寵她,愛她,但是她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看過他。
尉凌聽到他得要求愣了一下,撩起裙擺,,平穩的朝烏達走過去。
她要遠離慕容白,那麼烏達是她最好的保護傘。
慕容白追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腰,「我可以帶你走!」
尉凌一下一下的掰開他得手指,心酸但堅定的開口,「公子認錯人了!奴家的夫君等的心急了!」
慕容白彷彿晴天一個霹靂,站立不穩,不由得朝後退了兩步。
烏達見狀,不給尉凌任何退縮的機會,抽出鞭子,一下甩開,圈住她的腰,將她拉至馬背,和她共乘一匹,揚長而去。
漢娜盯著他們的背影,憤恨不已,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奪走了她心愛男人的心,攝取了他得魂。
沒有人能跟她爭,敢跟她爭的早就在地獄伺候閻王了。她握緊拳頭,長長的指甲掐進她細嫩的手掌,刺出奪目的血。
鶯兒看著漢娜公主怨恨到扭曲的臉,不寒而慄,女人的妒忌和仇恨會將她僅有的一點良知燒的一乾二淨。
慕容白慘白著一張臉,難以接受他心愛的女人再次離他而去,他不甘心,也絕不會同意她的再次離開。
這次的放手只是為了將來更好的接近她。
好吧,她假裝不認識他,那麼他就堂而皇之的拜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