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凌,別說了,我已經說過尉黎說完死是個意外,那是秋丞相假傳聖旨,將他們殺害的,你為何不信?」慕容白無力的辯白,內心一片淒涼,她不信他,她一直不信他。
尉凌露出冷笑,「現在秋相已死,死無對證,你自然可以這樣說!」她冷淡的開口,一臉的冰霜。
慕容白猶如跌入冰窖,渾身冰冷。
「尉凌,你理智一點,尉黎的死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難過!我恨難過!」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不想見面就起爭執。
「哈哈,慕容白,你會難過?你根本就沒有心,怎麼會難過?」尉凌好像聽了什麼笑話一番,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慕容白上前一步,扶住她瘦弱的肩膀。「你失去的只是一位兄長,我失去的不僅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還有被他背叛的尊嚴!」他背過身,不願她發覺他的淚水。
尉凌一把揮開,「所以你就恨他,你就殺了他!你這個弒兄殺父的禽獸!!」她睜著猩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他。
愣是修養再好,也承受不住她這樣當面直白的羞辱。
「尉凌,我跟你講最後一次,尉黎不是我殺的,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只能呆在我身邊!」慕容白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尉凌想要別過臉不看他充滿決心的臉,無奈慕容白鐵鉗一樣的大手牢牢的困住她巴掌大的小臉。
她逼迫自己直視他的目光,「你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她拋出狠話。
「沒關係,我就要你的人,你的心我不稀罕!」慕容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尉凌雖然知道他貪戀的不過是她的身體,聽他這麼講還是難以控制心裡的異樣,她心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汩汩流血。
「那麼好吧,你就留著這具軀體吧!等我死了你儘管拿去好了!」她不甘示弱的回敬。
「如果你敢做傻事,我讓葉舞蝶,皇普明全部陪葬,如果你還嫌不夠,我可以讓整個月幽國的百姓一起陪葬!」他放開對她的鉗制,大踏步離開。
沒有她,他一個人一定活不下去……
尉凌的淚水終於滑落,心中的痛苦讓她站立不穩。
她不想再見到他,因為害怕他再次佔據她的心裡,現在,她終於死心了,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哥哥,可不可以讓我活的不那麼辛苦?」她蹲下身體,淚水順著指縫跌落塵埃。
慕容白看著慢慢蹲下去的身影恨不得上前緊緊擁入懷抱,只是想到她的冷嘲熱諷,他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為什麼只有她可以傷他?他只不過說了幾句氣話,她就痛不欲生,那麼他呢。他的疼她看到了嗎?
一連幾日,靖王府安靜異常,慕容白壓制住內心的思念,只在半夜的時候從秘道過來探望一下尉凌,然後在黎明之前悄然離開。
如果不是意外的突然發生,他會一直躲在暗處,讓她永遠不知道他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