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突然痛苦的閉上眼睛,,大口的喘氣,作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快走,他毫無徵兆的蹲下身子,抱住頭,對著尉凌大聲的咆哮起來。
尉凌顧不上其它,拉緊身上的衣袍,頭都不敢回的拚命奔跑起來。
如果她能夠回過頭,看看月光下那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俊臉,就會明白慕容白多麼的言不由衷。
他多麼希望可以得到她,哪怕是以這樣不光彩的手段。
但是他不能忍受她一輩子恨他的決定。
尉凌跌跌撞撞的跑進後院,撞到了管事的張管家,都不敢停歇,繼續奔跑,直到躲進她自己的閨房,聽到咚的一聲落鎖的聲音,她的心才稍微平復一下。
她不敢想像剛剛如果慕容白硬來,會發生什麼!
她按住砰砰亂跳的心,摸索著坐到梳妝台前。
銅鏡裡的女人髮髻微亂,雙頰緋紅,雙目灼灼有光。
她有點失神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出神,理不清慕容白突然的強硬。
她拿起手邊的象牙梳子,心裡泛酸。
如果哥哥還在,她應該和他有個好的歸宿吧?
她微微仰起頭,將眼角的淚水逼進去。
以後的路,很長,很長,她要擦乾眼淚,穩穩的走好。
芳草閣的生意越發的紅火,葉舞蝶和尉凌也是更加的忙碌。
有的時候,葉舞蝶盯著尉凌單薄的身影,無聲的歎息。
這樣一位心思縝密的女子,到底什麼樣的男子才會給她應有的幸福?
慕容白不鹹不淡的看著御花園裡翩翩起舞的秋慈,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
「皇上,密報來電!」跟在他身後五步之遙的小桂子低聲開口。
慕容白淡漠的掃視一眼,緩緩的打開密報。
他一字一句的看著字條,恨不得將他們全部吞進腹內,最終他露出滿足的微笑,意猶未盡的連說好幾個好字。
「立即傳令下去,連夜整頓軍務,明日出征!」他露出淺笑,掃視一眼小桂子。
小桂子喳了一聲,領命而去。
他邁著輕鬆的步履朝御花園邁去,明日之後,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翩然起舞。
秋相爺看著從天而將的慕容白,拔出手中的匕首。
慕容白從容的看著他窮凶極惡的表情,露出淺鄙的微笑。
「秋相,今日見了朕,怎麼不跪!「他掏出手中的玉牌把玩起來。
秋相抬起眼,看見他手中的玉牌,仰天長笑,「大勢已去,大勢已去!」
「你們都下去吧,想必秋相有事相告!」慕容白揮揮手,遣退手中的將士。
「秋相,說說吧,還有什麼要說的!」慕容白對著陽光繼續把玩手中圓潤的玉牌。
秋相低下衰老的頭顱,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容白的腳邊。
「罪臣該死,自知死罪難逃!但臣有一事相求!」秋相老淚縱橫全然沒有當初的一點驕縱跋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你不和遼國相勾結,朕原本可以饒你一死,但是現在眾人皆知你通敵叛國,你讓朕如何處置?」慕容白收起玉牌,打開手中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