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黎傻傻的笑起來,「要求?我就要求那個女人回來,可以嗎?」說道最後,他抱著慕容白嗚嗚的哭起來。
慕容白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推開她,看著髒的白袍,他恨得牙癢癢,「尉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忍心讓尉凌淪為軍妓嗎?我不能忍受!」
光是想一下,他就猶如萬箭穿心,更不逞付諸於實際。
果然,這句話起了作用,尉黎,含糊不清的開口,「不行,絕對不行!」他邊說邊踉蹌的走,腳下一個不穩,再次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尉凌收拾完畢,聽見聲響,急忙推門而入。
尉黎大口大口的將口中的污物悉數吐在有潔癖的慕容白的身上。
慕容白的一張臉瞬間變為鐵青,尉凌見狀,毫不猶豫的上前,伸手推開他。
「你走,快點走開,不要靠近哥哥!」她蹲下身子,拿出絲帕,仔細的擦拭尉黎嘴角的污物。
慕容白呆站在那裡,一臉的狼狽,果然,在她的眼裡,他永遠比不上尉黎。
尉凌雙眼含淚,「你是不是覺得他受的委屈還不夠多?為什麼這麼殘忍的推開他?」她站起身,對著慕容白咆哮。
「是,你們這些公子,王爺什麼的,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永遠不知道飽一頓,饑一頓的痛苦!你們不稀罕我們,我們也不稀罕你們!滾,快滾!」
第一次尉凌將她的所有委屈一起發洩。
「是的,我們也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但是我們無父無母,除了哥哥照顧我,我照顧哥哥,還有誰管我們的死活?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可以談情說愛,橫刀奪愛!我們就不可以!!」說道最後,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慕容白想要上前,被她一把推開。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滾!」她指著門,不客氣的大聲哭出來。
他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卻希望可以有尊嚴的活著。
她最愛的哥哥,唯一的親人,不能被任何人欺負,包括那個一襲白袍的男人
慕容白張口想要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黯然離開。
一開始就是錯,他不能再錯!成大業者,不能動心,不能動情!
沒過幾日,街頭巷尾傳來消息,皇上最為寵愛的五皇子,五日之後大婚。
他娶的王妃是他親自選取,手握重權的相府千金。
這位相府小姐不光賢良淑德,而且貌美如花,加上相府對她寵愛有加,娶了她,無異於娶了半個月幽國。
一時之間,街頭巷尾,無不讚賞這樁完美的姻緣。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形容他們,真的不為過。
尉凌初聞這個消息,說不上來痛苦,只是覺得神經麻痺了半天。
最終他們還是錯身而過,有緣沒份僅此而已。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時常會想起桃花樹下,明艷如花的男子。
明明是她要求分開,真正分開,為何這樣的悵然若失?她低下頭,不讓別人發現她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