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陌騎著馬站在狼宮的外面看著狼宮裡的燈火,胳膊上的傷口緩緩的流出血來,他渾然不覺,良久歎了口氣,緩緩的離去。
「陌,你回來了!」龜看到那身黑影趕緊湊上去問道。雨陌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的往屋裡走去。龜看著雨陌正在流血的胳膊,突然心口一疼,全身瀰漫上了一種淡淡的悲哀。
「陌,我給你收拾一下傷口吧!」龜跟在雨陌的身後靜靜的說。雨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龜,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雨陌輕輕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袒露這上身,把胳膊伸到了龜的面前。龜拿出藥酒輕輕的擦拭著「陌,這刀上有毒!」雨陌點了點頭「嗯,不過沒有關係!」
龜知道雨陌是百毒不侵的身體,可是看到那深深的傷口,還是暗暗的歎了口氣,默默的給他處理著。龜看著雨陌對自己毫無戒心的脫下衣服,心中一陣酸楚。
處理完傷口,雨陌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去了,龜一個人在那裡站了一會,慢慢的走到欄杆旁看著天空中那朦朧的月色,哀傷的歎了口氣:他愛上了那個妖媚的男子——雨陌!
他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從在聽風樓在草原,他就對他有種別樣的感覺。他一直不肯承認他愛他,可是今天看到他為了那個女子傷成這樣,他的心疼的無法自制,他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他愛上了一個男人,愛上了身邊那個妖媚的男子!
「別想了!」鷹輕輕的把手放到龜的肩上,龜一愣心中一驚「你~~~」,鷹笑了笑「除了那個深深的陷在感情深潭裡的男子,我們都知道!」龜看著面年前的鷹,眼角逐漸瀰漫上一層濃濃的悲哀!
龜輕輕的走到欄杆邊趴在欄杆上沉默不語,鷹也跟隨著龜,一起趴在欄杆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龜沉默良久慢慢的問道「我該怎麼辦?」
鷹注視了一會兒遠方「龜,這樣的感情是沒有結果的,我們只能讓他更幸福,才是最好的結局!」
獵赤走進屋裡掀開了被子看到床上綁著手腳嘴裡塞著紗布的蓮月皺了皺眉。蓮月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子,身上被被子捂出了一身的汗,衣服緊緊的貼在了身上,頭髮亂成了一團,說不出的狼狽。
獵赤輕輕取出了蓮月口中塞著的布,蓮月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不得殺了他!獵赤歎了口氣「你何苦如此啊。」蓮月還是一言不發,只是用憤恨眼神盯著獵赤。
獵赤心中無奈淡淡的說「梅兒和韋凌月去了禁殿,禁殿是雪狼的居住地,曾經去過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出來,全部屍骨無存。」
蓮月打了個機靈:哥哥和哈默梅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這就是你對他們的懲罰嗎?!你怎麼不把我也扔進去,你殺了我算了!」蓮月歇斯底里的拽著獵赤的胳膊大聲吼道。
獵赤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是他們自己自己選擇的,梅兒請纓去禁殿當作對自己的懲罰。」蓮月揪住他的領口「那你就同意了?!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地獄裡推!」
獵赤眸中瀰漫出濃濃的哀傷「身在高處,身不由己,不然我又怎麼和我的子民交代。」獵赤慢慢的躺在了蓮月的身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蓮月看著這樣悲傷的獵赤,心情慢慢平復下來「說吧,你想怎麼樣?!」獵赤瞥了她一眼轉頭對著門口叫道「把夫人收押大牢!」蓮月靜靜的看著身邊的獵赤輕輕的哼了一聲,下了床隨著侍衛一起離去。
獵赤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門口離去的身影心中一陣疼痛,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獵赤慢慢的從枕頭下摸出雲溪的畫像,像珍寶一般的捧在手裡。輕輕的打開,看著那個眉目如畫的溫柔女子,獵赤歎了口氣「雲溪啊,你說我該怎麼辦?梅兒為了那個男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自己請纓去了禁殿。」
獵赤摸著畫中女子的臉龐,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雲溪,我對那個女子是越來越在意了呢,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又怎麼對的起你啊,雲溪?」
輕輕的睜開眼,眼前的女子依然在淡淡的笑著,眉目裡露出的全是溫柔之色,獵赤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想起那些年兩個人在草原上馳騁在水邊嬉戲的樣子,獵赤淡淡的歎了口氣,重新把畫像收好,轉身離開了房間。
「到了!」哈默梅看著面前的一扇大門淡淡說,凌月看著四周的圍牆,就這通往山上的地方修了一個門,皺了皺眉「這裡就是禁殿?」
哈默梅搖了搖頭「這是通往禁殿的路!」「哦,這樣啊!」凌月掙開哈默梅的攙扶,向前走了兩步便要打 開,哈默梅看到凌月的動作趕緊走了上去拉住了他。
凌月不解的看著哈默梅一臉的的探究之意,哈默梅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慢慢落下去的太陽苦笑了一下:真正來到危險面前時,她真的還是害怕了,她怕她真的保護不了凌月!
「你的身上還有傷,會吸引狼群,而且晚上十分的不安全,我們明天再進去!」哈默梅溫柔的看著凌月。
凌月笑了笑「我疏忽了,那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再進去吧。」凌月低頭看了看這裡的環境:這裡簡陋無比,哈默梅貴為公主怎麼能在這種地方露宿。
皺了皺眉看著哈默梅有些擔憂的說「你能在這裡將就一夜嗎?」哈默梅明白他的擔憂笑了笑說「只要有你在,住哪兒都行!」定定的看著凌月眸子裡一片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