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茜聽完後,眼角滴下淚來「我爹爹死了啊!」蓮月見狀,趕緊湊上前去把若茜抱在懷裡輕聲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沒有了爹爹,可是你有了我們,我們會不離不棄的照顧你的!」楊若茜聽到這裡抬起頭來抹了抹眼角的淚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到楊若茜的身子虛弱,而且蓮月的身子也不是很好,素問便堅持住幾天再走,錢無魂也點了點頭,於是一行四人就在老媽媽的帳中住了下來。雨陌一行人也正在前往狼宮的路上。
凌月淡淡的看著走進來的男子,哈默獵赤看著淡定的凌月,微微一笑「韋公子可曾想好了?」凌月合上眼瞼淡淡的說「大丈夫頂天立地,不畏傷不懼死。」突然睜開眼睛一臉痛楚而憤恨的盯著獵赤,此時的獵赤正拿著燒紅的鐵鏟把它放到了凌月的傷口上,本來還在流血的傷口漸漸的吐著泡泡發出了一陣陣焦肉的味道,獵赤褐色的瞳孔染上了絲絲的血紅露出淡然的一笑,卻仍是不放下手中的刑具「難道韋公子現在還是那麼想的嗎?」
凌月咬著牙艱難的說「寧死不屈!」獵赤丟下手中的鏟,走到凌月耳邊說「那好啊!韋公子,可惜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字一頓的說完自己的打算,獵赤勾起嗜血的一笑,慢慢的從牢中退了出去!身上突然沒有烙鐵的凌月疼痛感驟然減少,漸漸的閉上眼暈了過去。
「啊~~~~~~~」獄卒看著尖叫的凌月一陣興奮「這鹽水的味道如何?」凌月在夢中突然被疼痛弄醒,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恢復神智後冷冷的看著獄卒咬緊牙關,不再呻吟一聲。獄卒看著硬撐的凌月對自己撇來鄙視的一眼,心中惱怒不堪,掄起鞭子便往凌月的身上抽了過去。
凌月抬起頭額上的青筋條條迸出,緊緊皺著的眉頭和咬緊的牙關宣告了他的疼痛,他卻硬是沒有叫出一聲,一個獄卒打累了,把鞭子交到另一個人的手裡「給我接著打!」便走到一邊,端起一碗濺進了凌月鮮血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此時的凌月身上已經千瘡百孔,道道鞭痕,刀痕,炮烙的痕跡苒苒的流出血來,獄卒的面前是一個除了臉依然完好以外的一個血人!
自從凌月被捕之後每天都要受盡各種酷刑的折磨,全部都是那種只傷皮肉不傷筋骨的酷刑,讓自己飽受痛楚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凌月為了求死甚至都不惜絕食,可惜那個嗜血的狼王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在自己的脖頸處一點,自己便忍不住張開了嘴巴,任由他人把食物給灌了下去,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爸!」哈默梅跑到獵赤的跟前,獵赤看著這個十五歲的女兒心裡疼愛的很,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笑著問道「梅兒,找阿爸有什麼事?」哈默梅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跪在地上道「梅兒想求阿爸一件事情!」獵赤把梅從地上拉起來「梅兒有事說就是了!」哈默梅看著獵赤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再次跪在地上說「梅兒求阿爸放過漢人大將韋凌月!」
哈默獵赤眸色一暗「梅兒,不可無理取鬧!軍中大事,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能參與的!」耐下性子語重心長的和哈默梅解釋道,哈默梅還想再說什麼,獵赤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阿爸現在有事要去處理,有時間再陪梅兒玩耍。」指了指遠處等待自己哈默契向哈默梅解釋道,哈默梅看著遠處的哥哥,對著獵赤點了點頭「阿爸不要太累!」
獵赤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女兒,不禁想起她的娘親梓淺雲溪,那個為了他獻出生命的女子,她是那麼的溫文爾雅,不怨不悔的跟隨著他,記得那年他們初見,哈默獵赤騎著馬兒從敖包前經過,正巧看到了正在祭拜的梓淺雲溪,她回頭對他嫣然一笑,從此在他的心裡刻上了深深的烙印,為了找到她,他曾騎馬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馳騁了三個月,可惜依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也許是上天願意成全這樁美事,十七歲的獵赤到了成親的年紀,他的叔叔從外面帶回來兩個女奴給他,說是想讓他明白什麼是男女之事,在草原男子十五歲已經可能是孩子的父親了,像他這樣十七歲還沒有成親的人已經變成另類,會被族人們指責,他狼王的身份也會變得岌岌可危。沒有辦法,他便接受了那兩個女奴,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想忘記那個印在他心裡的女子。
醉酒的獵赤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床邊坐著的兩名女子一陣陣噁心,突然就趴在桌子上吐了起來,有一名女子趕緊走了過來,給自己拍了拍脊背,收拾掉了自己吐出的污物,吐完後的獵赤,酒醒了不少,抬起頭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女子,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她就在這裡!
獵赤趕緊拉了個位子讓她坐下,雲溪膽戰心驚的看著臉前的男子弱弱的問道「你舒服些了嗎?」獵赤只覺得一陣春風拂過,心裡說不出的舒坦,點了點頭執起她的手輕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梓淺雲溪,我叫梓淺雲溪。」淡淡的猶如春風的聲音一下子便飄入了獵赤的耳中,獵赤回頭看向床邊的那一個女子一陣憤怒「滾出去!」女子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出去。雲溪被獵赤突然的大吼嚇了一跳,瑟瑟的站起身來。
獵赤趕緊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邊「這麼多年,我終於又找到你了。」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獵赤生澀的吻著雲溪的眸子,感覺到身下的人不住的顫抖,獵赤停下動作,壓制住燥熱的慾火沙啞的說「你若不願意,我願意等到你願意的那天!」雲溪聽到獵赤的話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獵赤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的看著她,雲溪突然抱住了獵赤的脖子,這次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