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高某人那天送他的潔回家後,並沒有馬上登堂入室,拜見長輩。
逸潔回到家後,抱著寶貝兒子親了又親,洋洋對媽媽買給他的大黃蜂也是愛不釋手。
「媽媽,要是還有別的霸天虎和汽車人就好了。」洋洋嘟了嘟嘴。
「洋洋真的想要嗎?不過,只能過幾天再給你了。」逸潔回家前堅持要高晨自己親手將禮物交給兒子。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沒有急著把她和江皓洋的事情告訴爸媽。吃了晚飯,她和洋洋洗洗就回房間了。
兩個多小後,高某人發來了消息:潔,我已經回家了,你睡了嗎?
逸潔馬上回了一條給他:洋洋睡了,我這不是還在等某人的電話……
一分鐘後,高晨的電話馬上就打過來了。
兩個人一番蜜語甜言,最後互相道了晚安。逸潔在酒店工作多年已經養成了習慣,總是等對方先掛電話自己才會掛斷;但是高晨在那邊也並不急著掛斷,手機裡面幾乎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
「高晨,快掛電話!」
「不要,你先掛!」
「你明天還要上一天的班,早點睡覺。」
「後天就是除夕了,我回H市後,好多天都見不到你……」
「好了,不是可以通電話的嗎?」
「那我要是想你怎麼辦?」
「別鬧了,我掛了啊!」
「……」
逸潔只得先掛了電話,這高大官人冷靜理智的時候可以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信服;胡攪蠻纏的時候可以讓她在他的溫柔裡面迷失方向,難道他是雙子座的?
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爸媽見逸潔完全沒有打算回武漢,不免心生疑惑。
剛好,江皓洋這回言而有信,上午就到了她家。
逸潔本也不想多作隱瞞,於是,和江皓洋一起將兩人已分開的事實告訴了父母。當然,爸媽一直對江皓洋的印象不壞,而且又是非常傳統的人,免不了對她好一頓教訓;又對他們的前女婿一陣的歎氣惋惜;然後給逸潔的前公婆打了電話,一連聲的賠禮道歉……
最終,離婚已經既成事實,兩個老人也只能接受。
江皓洋把洋洋接回武漢,在他那裡呆了一天後,晚上才把兒子送回來。
逸潔每天都宅在家裡,很快就到了大年初六,春節長假就這樣結束了。
這一天,高晨返漢後,駕車來到了郊區。
幾天以來,父母一直都在數落逸潔不懂事,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爸媽她和高晨的事。
她只得托辭想帶洋洋出去玩兒,然後離開了家。高某人雖然早就作好了拜見岳父母的準備,但也只能依著他的潔,弄得他好像誘拐了她們母子兩個似的。
洋洋還記得高晨,倒也不怕生,一下衝上前去抱住了他。
「叔叔,新年快樂。告訴你,我媽媽手機上面有你的相片。」洋洋一派天真無邪,「外公外婆每天都在批評我媽媽,你是媽媽請來的救兵嗎?」
「小寶貝,你說是那就是,嗯?」高晨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給了洋洋,然後一把抱起了小傢伙。
「嗯,我覺得是……」
兩個大人都被孩子逗樂了,他們帶著洋洋去了小鎮上的親子樂園,又在外面吃了午飯,還陪著孩子一起看了場《喜洋洋與灰太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多鐘,高某人只得送逸潔和洋洋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三個人依依不捨的道別,高晨拿出了早就買好的變形金鋼,給了小寶貝,洋洋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時候,逸潔的父母從外面回來,剛好看到了這其樂融融的場面。
「外公外婆,這個是叔叔送給我的新年禮物!」洋洋舉著他的汽車人跑到老人身旁。
「叔叔阿姨,新年好!請恕晚輩的冒昧,我是潔的朋友,名字叫高晨!」高某人不知是不是緊張了,說話一板一眼的。
「哦,既然來都來了,就到家裡坐一下吧!」逸潔媽算是表了個態。
「好,都已經到門口了,先回家再說。」逸潔爸的語氣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高晨忙打開後備箱,將準備好的禮品拿了出來,鎖了車,跟在後面朝逸潔家走去。
他的潔這會兒一聲不坑,心裡直發笑,還惡作劇的衝他眨了眨眼睛。唉,為了取得合法通行證,只能捨身取義,他認了!
到家後,逸潔接過了高晨手上的東西,然後帶著洋洋跟隨媽媽一起進了廚房。
逸潔爸和高晨在客廳下起了象棋,逸潔給他們各泡了一杯碧螺春,端出來放在了茶几上。她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爸爸便示意她去廚房。
關上廚房的門,在媽媽的嚴刑逼供下,逸潔已經坦白從寬。
「看那個高晨一表人才,又是那什麼公司的老總,我總覺得你和他在一起不靠譜。」逸潔媽邊切菜邊說,「 不過,他自小就沒有了母親,那孩子也不容易。只是,你才離婚就和他在一起,我怕別人會閒言碎語。」
「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客廳傳來了兩個男人爽郎的笑聲,不知他們在談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因為高晨還要回市區,所以逸潔和媽媽早早的就做好了晚飯。
餐桌上,他跟洋洋講解了一下春節的習俗,又跟兩個長輩說了一些時聞趣事。
高某人本想陪著逸潔爸多喝幾杯,不過逸潔以他還要開車為由,才喝了一小杯就堅決不讓他再喝了。
高晨看向逸潔爸,後者微笑著點點頭,於是高某人不再貪杯,開始埋頭吃菜,順便又誇了一番逸潔媽的手藝。
吃完之後,高晨跟兩個長輩道別,逸潔送他出門,兩個人上了車。
「剛才,你跟爸在客廳都說了些什麼?」她早就在好奇了。
「岳父大人可能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早就已經被我拐到手了,他說要我忍耐半年。」
「那還有呢?」
「怎麼,怕我這個醜女婿沒有得到岳父大人的認可?」
說完,他就擁住她一陣癡纏,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潔才找到機會逃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