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四個在餐廳坐好,倆孩子要上廁所。蘇莉留下看包,逸潔帶兩個孩子去洗手間,洋洋不肯跟她去女廁所,說男孩要去加廁所。
「好,你去吧,小心點兒,不要摔跤!」她只得同意。
她先送洋洋到男洗手間門口,又把彤彤送到女洗手間門口。
「彤彤,你也進去吧,慢著點兒啊!」
逸潔自己只能站在洗手間外面等,免得倆孩子出來找不到她。
她想,看來兒子還是得爸爸陪著出來玩兒,不然連上廁所都不方便。
帶著他們回到坐位,餐已經上好了。蘇莉正在替孩子們切牛排,弄好後放到一邊讓倆孩子自己吃。
她們開始邊吃邊聊,話題又回到江皓洋身上了。
「逸潔,你真的就不好奇他每天那麼晚在外面到底在做什麼?」蘇莉問道。
「當然好奇呀!可是,自從第一次知道他欺騙我後,我就不再每天都問他去哪了,幹什麼了。」逸潔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個聽眾,「問他,他也會敷衍我。不過,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我也不見得會相信。」
「我說,男人可以在物資方面強大,讓女人依賴;女人可以在精神層面強大,讓男人依賴。這樣互相依賴,彼此需要,夫妻關係就會和協融洽,堅不可摧。」蘇莉儼然成了婚姻咨詢專家。
「這話說得容易,可人又不是機器,男機器人和女機器人能夠剛好合適,互相彌補,可以按即定的模式去設置。先不說男人吧,女人的內心想要強大,可那個度太難把握。不夠的話,根本拴不住男人的心;一不小心太過就會讓自己變成不男不女的中性人。」逸潔無耐地自嘲,「說實話,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覺得自己是女人了。」
「那我們就用女人天生的武器,用溫柔用撒嬌溺死他們。」蘇莉發揮著豐富的想像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保證會乖乖就範!」
「我說大姐,您說的是哪個ni,是膩歪的膩嗎?現在的男人一會兒想要女人是成熟御姐型的,一會又想要女人成為千面嬌娃型的,恨不得身邊的女人一天幾變的。」逸潔心想自己要在他面前溫柔地撒嬌的話,也還要他人在家才行啊,「再說了,男人婚後也不一定會喜歡他的老婆每天只會撒嬌。反正,我沒有這個金鋼鑽,也攬不了那個瓷器活。」
「你呀,說來說去,還是太要強了!」蘇莉搖了搖頭。
「那我又能怎麼辦,難道要讓我低到塵埃裡每天哭著喊著求他晚上不要出去,在家裡陪著我和兒子嗎?這種一哭二鬧三上掉的戲碼,我還真演不了。」
逸潔的心裡清楚,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演過,但那只會讓江皓洋更加不願回家;另外,要是這樣做的話,她也會從心裡瞧不起自己。而且,她現在發現吵吵鬧鬧的,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因為江皓洋好像油鹽不浸,他貌似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愜意。
「不過,你還別說,有的男人還就怕這出。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一物降一物嗎?」蘇莉還在繼續她的潑婦理論。
「如果一個男人他不尊重妻子的感受,還這麼低級趣味,那只能說明他性格存在缺陷或者還不夠成熟。」
「那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成熟,二十多歲還是三十多歲?」
「要定性的話,應該三十多歲吧,不過,也有一種老頑童類型的,到老都不會定性。」
「還三十多歲呢,二十多的優秀一點的都被搶了,要是等到三十多還不早結婚了。」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怨偶選擇離婚,你說得也對,女人二十多的時候也沒那個眼力,可以知道什麼樣的男人適合自己,如果等到三十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又成了齊天大剩了。」
她想起她和江皓洋戀愛時,那時的他就是因為她性格中理智的一面,才下定決心向她求婚,事隔幾年,他又想讓她無條件的理解他服從他。是的,她可以對他的行蹤和在外面的所作所為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可以不去多想不去多問,可是,這樣並不能掩蓋他們的婚姻中越來越深越來越大的裂痕。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者是所有的人都變了。
「好了,不說別人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萬一他要是在外面碰到個紅顏知己怎麼辦?」蘇莉大膽揣測。
「所以我自動屏蔽掉這些念頭,不去碰它,至少我的心只會麻木而不會感到痛苦。」逸潔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你這是自我麻痺,存在的問題不是你不去想它就會自己消失的。你必須要勇敢面對,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才行。」
「每次與他溝通他根本就不聽,他習慣了每天呼朋喚友的生活。不過,這次我報了一個本科課程,每週一、三、五晚上要上課,他就必須在家照顧兒子。」
「是嗎?你跟他說好了嗎?」
「我昨天早上已經把課程表給他了,這也是我為他製造的一個讓他回歸家庭多陪兒子的機會。」逸潔的臉上浮現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如果他還不知悔改,我就對他徹底絕望了。」
「你也別逼他了,畢竟孩子還小,以後多的是時間讓他陪他。」蘇莉有些擔心逸潔會走極端,「要是他晚上真沒時間,我可以讓我婆婆接彤彤時順便把洋洋也接回去,你晚上上完課後再到我家接他。」
「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有你這句話,我還是先謝謝你了。」逸潔感激的對她這個知已說。
她和蘇莉兩人性格相投,在大學時就形影不離。現在,兩人都各自結婚而且有了小孩,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見面,所以她們買房子時特意選了相鄰的小區,又把孩子送到同一所幼兒園上學。這樣,兩人不僅可以經常見面,還可以互相照應。
正所謂:黃金千兩易得,知己一個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