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二月時分,即將迎來新春佳節的同時,在墓地發現的遺體身份,也已經得到確認。
死者是一名居住在附近的寡婦,就如同阿Q拉三人之前在現場調查得出的結論一樣,死者的子宮被摘除;另外,經法醫鑒定,該名女子生前已經懷孕。
有了這項情報,在女子生前與之有私情的男性都介紹了嚴格的盤查,但實施證明,這些人與女子的死不存在任何關聯,因此調查再度陷入了僵局。
另外,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分屍兇殺的事件在戶城市又發生了三起,所有受害人皆為女性,鑒定結果全都是先實施性侵犯後謀殺,也就是俗稱的「先姦後殺」。死者在被解體之後,遭到棄屍。
當然,因為阿Q拉和李利翁並不屬於正規的警務人員,所以既沒義務也沒權利介入到此項事件的調查當中。兩位浦東浦西最具盛名的大偵探,只得老老實實的搜集情報,並完成份內工作,同時準備迎接春節的到來。
我們的主人公阿Q拉,在這段時間裡更頻繁的遊走於一些黑市,冀希望能夠從中大廳到一些情報。只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搜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為此,阿Q拉只能吞吐著煙霧,混日子似的到處亂跑。
有時會依靠莫須有的直覺,將連件看似無關的案件聯繫在一起——這既是阿Q拉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無論是之前的十字架連環兇殺,還是後來的分屍連環兇殺,都是通常犯罪不同——這是他的見解,他認為非通常犯罪因為發生幾率低,所以就有必要將兩樁事情聯繫在一起思考。另外,他甚至覺得,兩起事件似乎並不是生活困窘之人所為。一來,屍體發現的現場分佈在戶城各地,他猜想或者犯人配有私家車才是;二來,很難想像為生計而范愁的人,會如此大費周折的實施連環兇殺,並佈置一系列偽裝工作。
因而,阿Q拉幾乎可以判定,只有生活富足、至少具備一些經濟力的人,才能犯下那一系列的事件。
最後一點便是,儘管阿Q拉這幾天一直在黑市亂轉,但可以說他絲毫都沒有懷疑過那些黑性質社團。
原因很簡單,瞭解這些人的阿Q拉清楚,任何黑性質團體,都不可能進行利益外的殺戮。在這樣的物質社會中,人類大多數的行為,都是以情緒或者利益而驅動,而這點在黑性質團體上表現的尤為明顯。
財務公司(高利貸)也好,安保公司(打手集團)也罷,這些人如果不能從工作當中獲得金錢,或許根本就不會參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事兒當中。
真正的黑社會與盤踞在熱鬧地段的小流氓是兩種既然不同的概念,黑社會的目的是賺錢盈利,而小混混的目的是釣馬子和出風頭;黑社會為了鑽法律的空子要研究法律,而小混混則會為了風光一回而故意觸犯法律;就本身性質而言,兩人予人外在似乎很相似,但卻存在本質上的區別。
在分頭調查的這段日子裡,阿Q拉頻頻出入浦西的黑性質社團,其意圖當然是想能夠從這些人嘴裡套問出情報。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之前也曾被黑性質社團委託過工作,因此阿Q拉在道上,也算是頗為吃得開。
另一邊,與阿Q拉及衛萬分開後,李利翁也正獨自進行著調查。
他的調查方式比較隨意,只是整天遊走在車站親的商店街,又或是南京路這些熱鬧的地方,以與普通年輕人交往的形式,隱晦的打探著看似無關的線索。
當然,他也和阿Q拉一樣,基本沒有搜集到什麼特別有利的情報。
衛萬這邊,因為他隸屬於戶城市警察總署,並且位列重案組警長,所以無論搜查權限,還是情報調配,都有相當大的發展空間。問題是,彷彿那名犯人非常熟悉戶城警方的管轄範圍似的,偏偏總愛撿一些戶城邊緣的地域棄屍,因此,兩起連環兇殺,已漸漸從戶城市區,漸漸擴展到了南匯、川沙等警察總署轄區外的地段,因此在情報傳遞上,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裡要聲明的一點是,雖說川沙及南匯都隸屬於戶城市範圍內,也被納入了警察總署的管轄區域,但苦於地界面積太大、情報傳遞不便,所以大多數時候,川沙及南匯的警務人員都是單獨辦案。另外,本身就操作可能性上,也不可能事事匯報市警察總署。
所以說衛萬這邊目前的調查進展,也是相當緩慢、甚至可以說原地踏步的。儘管市警察總署與川沙及南匯當地的警方配合默契,但許多情報和線索,會因為轄區警署的設備及資源不夠先進,而在第一時間流失,為此給調查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阿Q拉、李利翁、衛萬……過去身在偵探界、法律界、警界,三名破案率最高的神探,如今卻如此焦頭爛額,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感到窩火的事情。
然雖焦頭爛額,卻並不表示無計可施。至少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李利翁尚保留了一個特殊的情報渠道。
其實若非萬般無奈的情況,他真不想動用該項渠道。
如果看過《史上第一神探》的讀者朋友應該知道,李利翁與戶城檢察院首席檢事房凌薇,存在著一些曖昧不清的關係,因為這層關係,相信只要李利翁肯開口,獲得新情報的可能性不會沒有才是。
深思熟慮之後,李利翁終於撥通了房凌薇的私人手機號——在通話間,她對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意味,而他對她說話的口吻則滿是套交情色彩。
作為一名語言大師李利翁,很快在簡短的對話中極為隱晦地將自己的目的表達了出來,聰明如房凌薇這樣的女人,沒有理由聽不懂他的意思,心下升騰出失望情緒的同時,也一口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通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查,房凌薇終於帶來了有價值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