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之後,在洋徑公園發現的屍體的身份得到判明。確實是在張揚路一帶活動的暗娼,在一斤秒年5私人診所中,也找到了相關的懷孕記錄,但是尚未臨盆,也沒有墮胎。
驗屍報告顯示,死者的胎兒在剛剛成形時,就被連同體內的子宮一同挖去了。
另外,有關這名暗娼懷孕的事情,似乎就只有金尊夜總會的雲雀姐知道,其他與之一同活動的暗娼裡,似乎再沒有第三者知道這件事。
接著,聯繫著此次事件,第二名受害者,也出現在了調查人員的視野當中。
這此的受害人似乎不是色()情業工作者,但只從其屍體上遺留的特徵來看,初步可以判斷,兩起兇殺的犯人為相同對象。
死者的屍體被訂在十字架上——這無疑是調查人員著重注意和尋找的一個線索,以衛萬為中心的偵察團隊,正著手調查戶城市的各大中小型宗教團體,妄圖可以從中獲取到什麼重要情報。
雖然不至於搞錯調查方向,但本身,將視線及警力投入到宗教團體上去,就是一種分散資源的奢侈行為。重案組警力資源短缺暫且不說,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在一個方向上投入很大精力,這根本就是一種破壞邏輯中微妙平衡的調查手段。
有關這點,阿Q拉和李利翁的看法是相同的。但苦於他們並非警務人員,對於該案件的調查性質,也僅限於「協助」而已,因此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這兩人也並沒有說完全不調查宗教團體,只是相比較起來,他們更認為此時應該主要著手調查死者生前的人跡關係。
前往現場的路上,衛萬掛掉電話,轉過頭,對車後座的二人說道:「這次的被害人,似乎並非從事色()情行業的人員。」
聽到他的話,李利翁不禁撓了撓頭。
他道:「更深入的東西,要等去過現場之後才能判斷。」
對於該項說法,阿Q拉也秉持相同意見。
一路無話,三十分鐘後,他們便到達了現場。
方進入目標地,便可看到十多名警員匆忙的跑來跑去,與他們打過招呼,三人踏進拉著繩攔的事件現場。入目的景象,是一副極不協調的狀況,在陳列有許多墓碑及矮塔的陵園中,豎立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似乎是周圍圍觀的群眾太過嘈雜,衛萬回過頭去,對現場的負責人說道:「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趕走,還有,你們怎麼一直屍體曝露在外?以為是拍電影兒麼?」
被如此一訓斥,警員們馬上七手八腳的將屍體從十字架上解下,小心翼翼的橫著擺放在衛萬的指示地點。
三人分別戴上手套,李利翁搶先一步,先行掀開了屍體的衣物。
「一樣的啊……」看著死者下腹部的傷口縫合痕跡,李利翁如此說道。
阿Q拉按了按屍體腹部,如同前一樁兇殺一樣,似乎內裡空無一物。
比劃了一下確切位置之後,他道:「李利翁說的沒錯,這名受害者的子宮也被切除了。」
「只是,看上這名受害人似乎挺老的。」衛萬對於死者的容貌發表看法道:「看她的年齡……應該三十、接近四十了吧……」
「確認死者身份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如此說道,阿Q拉回過頭,又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
不多時,他便注意到屍體的嘴邊兒似乎黏著著什麼東西,他毫不避諱的伸出手,將黏著物拿在手裡,感觸了一下。
「嘔吐物?不,好像是……肉?」如此說道,顯然他也不是非常肯定。
調頭,他又將這些黏著物拿給李利翁看,後者給出了一個比較肯定的回答:「死者口腔中,存在著一些沾有唾液的生肉。」
掰開屍體的嘴,再一次查看後,李利翁補充道:「看上去沒有充分咀嚼,可見這些東西應該是被強塞進去的。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敢說完全能夠搞清楚,還得等送去法醫那裡才能鑒定完整。」
阿Q拉看著這副慘狀,不由發言道:「之前的那具屍體,會不會也存在這樣的痕跡?只不過是咱們沒有發……」
「你說的有道理。」衛萬點頭道:「回去後我就申請重新驗屍,包括死者胃裡的東西也要調查清楚。」
他這麼一說,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完全解剖,即是除了一顆腦袋,將死者所有器官內臟通通分解調查。只是乍聽上去,就不免令人生出一種作嘔之感,只是這三人卻能若無其事說出嘴來,並一板一眼的繼續著調查工作,其專業程度可見一斑。
「——我明白我要的愛,會把我寵壞,像一個小孩,只懂在你懷裡壞,你要的愛,不只是依賴,要像個大男孩,風吹又日曬,生活自由自在~~~」
一陣非主流的鈴聲突兀地響起,但見衛萬突然站起了身,脫下手套,從兜裡拿出手機接聽起來。
然這陣詭異的鈴,卻不禁讓周圍所有人側目。實在想像不到,外表如此硬派粗礦的衛萬,手機鈴竟這般做作,著實出乎每個人的意料之外。
「詳細的情況請說清楚點……恩、恩……在哪裡?」衛萬進行著對話,眼色則一直游移在屍體上。
「好的,明白了……恩,馬上就過去。」
「啪」的一聲掛斷通話後,衛萬扭轉頭來,對阿Q拉及李利翁說道:「這裡調查完之後,還得趕去下一處現場。」
兩人聞言,不由有些不解,阿Q拉更是奇道:「怎麼回事?」
衛萬抬頭望天,長呼了一口氣後,沉痛道:「就在這裡附近,又發現了一具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