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給你驚喜!」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哈,驚喜,如果我不說那些話,你要準備什麼時候把這個驚喜賞賜給我?」
「我……反正,你不能和別的男人生孩子。」雨宮灝自知理虧說不過她,開始轉移話題。
「我又不是你的誰,你管我!」
「你是我老婆!」
「不是!」
「現在就是了!」語閉,拉起程煙的手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傷口還沒好呢。」
雨宮灝不管不顧的吼道,「你都不要我了,還管我的傷做什麼,流血身亡,潰爛而死好了。」
「你憑什麼隨便就死,憑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讓你死了嗎!你欠我那麼多,誰允許你死了!我不許!」罵著他,淚水卻不爭氣的再次流下。
當武田告訴她那一剪刀刺得極深,離心臟只差0。3毫米。她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那種要失去他的感覺,彷彿全身的血液被抽乾一般。
從沒有一刻如此深刻的感觸她原來已經愛他入骨,已經對他開始依賴。
「好,不死、不死,老婆不許,我就不死。」
這情緒多變的小女人,上一秒還打他罵他,這一秒卻哭的不能自已。
她不知道,他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願意看到她流一滴淚。
「我後半輩子都是你的,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不過癮也可以咬。」
「切,我又不是狗,況且你的肉又不好吃。」程煙破涕為笑。
「是,老婆說的對。我的肉不好吃,你的好吃,那換我來吃你怎麼樣?」
「啊~你起來,會有人來的……」
「哎呦,疼……」
「對、對不起……啊~雨宮灝!」
「老婆,果然你比我好吃。」
「閉嘴!」
*
「老婆、疼……」
「半年了,你怎麼還疼?」關上檯燈,某人眼睛燦若星辰的眸子,似乎在冒綠光。
「嗯……不清楚,總是隱隱作痛,武田說可能心臟受損了。」
「跟本就沒碰到你的心臟!喂,不許脫我衣服。昨天才……啊,我新買的睡衣,不許撕!」
「下次不許買這種帶扣子的。」
刺啦……
「雨宮灝!!!」
翌日
「爹地,你脖子上怎麼又紅斑,好多個哦。生病了嗎?」佑佑喝著牛奶,忽然發現新大陸似的湊上前。
「是小蟲子咬的。」雨宮灝壞笑著想著臥室裡還在睡著的某個女人。
「家裡有小蟲子嗎?佑佑怎麼沒有被咬?一定是爹地不愛洗澡。」叉起一塊草莓,香香甜甜的很好吃,轉而又問道,「爹地,媽咪最近好懶哦。都九點了呢,還不出來吃早飯。」
「媽咪昨天幫爹地抓小蟲子太辛苦了。」想想近日來她的情況,他這麼努力,會不會真的又有了小寶寶。
「佑佑,爹地問你,你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嗯?真的會有嗎?我都喜歡啊,如果一樣一個更好了。」佑佑很想當姐姐,尤其是看到電影裡面老大都是又酷又帥、而且超有威信,很拉風的樣子,她就羨慕的不得了。
「可能不久以後,就會有嘍。」
「真的!爹地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和我玩?」佑佑很興奮,她已經可以想像到她帶領著一群人馬的拉風鏡頭。
*
「老婆,我們去結婚好不好。」某個男人膩在沙發上不肯走。
「不要。」
「為什麼啊?我已經求婚求了99次了。以前做的錯事好像都還乾淨了。」
「99了?」
「嗯嗯。」忙不迭的點頭。
「嗯……那好吧,等到999次的時候,我們就結婚。」
「999!老婆,我還有那麼多錯嗎?」
「沒有嗎?算算你扯壞了我多少條睡裙、襯衣、內衣、還有那條限量版的西褲……」
「老婆,我賠還不成。」
「不成, 你說,你愛程煙還是藍沁語?」
她一直都在問這個問題,雨宮灝不明白,「這不都是你嗎?」
「當然不同了,我們長大不同啊。」
「笨丫頭,長相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好。哪有人和自己吃醋的。」雨宮灝莞爾一笑。
「不行,你敷衍我。」程煙不依不饒。
「不管了,今天就去結婚!」抱起來就往外走。
「雨宮灝你放下我,霸道!不講理!野蠻人!」
「那些衣服我給你買齊999件,乖,寶貝,今天我預約好了。」
給她繫上安全帶,直接卯足勁踩下油門直奔民政局。
「不要,我不去。我還沒享受夠談戀愛的感覺呢。不去啦……」
「吳奶奶,爹地媽咪去做什麼?」
「結婚啊,佑佑開心嗎?」
「結婚?」摸索著小下巴,「那麼弟弟妹妹就能來了嗎?」
「呵呵呵,是啊。」老人慈愛的揉了揉佑佑細細軟軟的髮絲。
多年後,程佑藍萬分懊悔當年的決定。她不該貪心要弟弟妹妹的,她的智商完全HOLD不住他們兩隻。
嗚嗚嗚,和她的美好願望完全是兩個方向。
*
「老婆,我們是有證的人了。」
「幼稚。」翻個身子不理他。
「老婆,你看看嘛,是結婚證。」某個男人極度興奮中。
「無聊。」
「老婆,你很累了?哪裡疼,我幫你揉揉吧。」
賞他一記白眼,「不用了。」
「沒關係,老公不累。」
誰管你累不累了,才不要讓大灰狼有機可乘。裹緊被子,挪了挪離他遠一些。
「啊……雨宮灝,手出去!」
「老婆,我們是有證的啦,不能拒絕哦。」
謬論!謬論啊!
月亮害羞的藏進薄薄的雲霧之中,水床0上的兩個相愛的人,幽幽纏綿。甜蜜、幸福的氣息盈滿空氣中每個分子中。
相愛不難,相守難。
同樣的夜色,同樣的時刻。幾分悱惻、幾分離愁、幾分無奈、幾分悔恨。
過錯和錯過,二選一的時候,我們的選擇沒有絕對正確,只有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