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灝後悔他這麼晚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早點知道他也不必一直自己忍著,害怕自己會讓她反感、讓她嫌棄。
像是在茫茫沙灘上撿到了珍珠一般,心底的無限欣喜無法言表,捧著藍沁語的臉,落下一記綿長的吻,享盡她的甜蜜。
直到覺得她呼吸不暢,才依依不捨的移開了唇。然而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手,薄薄的唇襲上她敏感的耳廓和耳垂。
「呃啊……雨宮灝……現在不行……我……」他的吻如同天鵝的羽毛一般輕柔,所到之處皆是癢癢、熱熱的。
「寶貝,昨天顧著你第一次,所以今天你要補償我。」眉眼帶笑的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
「什、什麼?!你說什麼?」藍沁語捧住雨宮灝還要往下吻去的頭,瞪大了眼睛,「你說昨天是我……第一次?」
「是。」雨宮灝抱著她依靠在自己懷裡,輕吻她的眉頭。
噌的坐起來,在床單上找著,果然……
藍色的床單上,有一小片已經干了的血跡,散開的玫瑰花瓣似的,奪目、絢爛。
「那一次,我直接把你送到醫院,除了給你咬傷的舌頭做了手術,還解了藥。然後,……」雨宮灝把那些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藍沁語,包括他因為有私心所以故意讓她誤會的事情。
說完,他沉默著等待藍沁語的審判。他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但是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心想留下她。
藍沁語面無表情的沉默著,雨宮灝背過去不敢看她,也不想逼她,「我給你時間,你可以罵我、可是打我,但是我……」後背忽然一熱。
「謝謝。」藍沁語從背後抱住雨宮灝,細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頭靠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語兒……」
「謝謝你。」
「你不怪我嗎?」雨宮灝想要回頭看她,看她此刻的表情。卻被一雙手臂牢牢的抱住,不許他動一分。
「不怪。」雖然那次她一再的說服自己,告訴自己是因為中了藥,雨宮灝為了救她。但是依然不能不在意,珍貴的一次是在那種境遇下給了一個並不能算愛的男人。
今天他告訴她了一切,他明知道她可能會因為他的自私恨他,但是他還是說了。藍沁語知道,他是真的開始在乎自己了。
「謝謝你沒讓我糊里糊塗的失去在不愛的人身上。」
軟軟的聲音傳入耳中,流進心裡,蕩起層層漣漪,一圈一圈的蔓延。身體裡彷彿注入了混凝土,僵硬的無法移動。
她的意思是,她愛他……
「原來我記得的那些不是夢……昨天……我知道……是你。」雖然害羞,可藍沁語還是把心裡話完完全全的告訴給雨宮灝。
最後兩個字觸動了雨宮灝身上的穴位,倏然轉身,深邃如海的眼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
知道是他,昨天中了藥意識本來應該模糊,她現在告訴他,她記得昨晚是他。
也就是說,她愛他,她是願意的,她……
她習慣了一向面色冷凝,隱藏情緒的雨宮灝,現在這個激動的不能言語的男人,閃動著興奮的眼神望著她,藍沁語被他看得羞赧不已,躲閃著不去看他眼中那個臉紅紅的自己。
雨宮灝一把將羞澀垂著頭的藍沁語抱緊在懷裡,感受著她真實的存在。
早已升起的太陽,暖洋洋的陽光照進來,她的頭髮染上了一層金色,如至寶一般的擁著她,身上暖暖的,心裡……暖暖的……
「呃!雨宮灝!你……」藍沁語拍下他在腰上不老實的滑動手。
雨宮灝戲謔著在她耳邊輕吐著熱氣,「不是要謝我,我要獎勵。」說罷,舔舐著她的耳垂,在齒間輕咬。
「嗯~~」敏感的耳垂處經過一陣酥麻的電流,瞬間流到各個細胞裡,竄上頭皮,連腳趾都緊張的蜷起。
「不要……雨宮灝,是白天……」扭動著躲閃著他不安分吻來親去的頭。
「我知道。」
什麼啊!他知道還這樣,藍沁語汗了。
「我、疼……」,見他已經來到她小腹,藍沁語急急的說到。
雨宮驀然停了下來,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昨天第一次,今天不會疼了,乖,我會輕輕的。」
「可是、可是……嗯啊~~~」
在藍沁語做一個可是,又一個求饒聲中,兩個人達到雲的頂端,墜入絢爛的世界。
兩個人一直到下午兩點多睡足了才下樓,本來藍沁語是死活不要出去的。現在出去,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可是雨宮灝告訴她,如果她躲在房間裡,別人更會亂想,琴子和安瑞妮說不定還會跑上來看她,那樣就更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聽他這麼說,藍沁語她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他下樓。
大廳裡所有人都在,兩個人無疑遭受大家的注目禮。
藍沁語下意識的躲在雨宮灝身後,和他保持半米的距離。雨宮灝當然不會讓她得逞,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手,兩個人並肩走下樓。
霎時,傳來常燦大笑聲,「怎麼樣,給錢給錢。我就說他們倆一定會親親熱熱的出來。」
眾人賞他一記大白眼,「我沒帶錢。」安瑞妮本來就煩他,自然不理會。
「我當時說的是日幣哦。」雨宮琴子拿出一張輕飄飄的一萬面值的日幣放在他手上。
藍沁語一臉的尷尬,雨宮灝則不以為然,絲毫沒有因為別人用他打賭而生氣。攬著她的腰坐在沙發上,吩咐人去拿下午茶。
「語兒,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哎,真是的。」安瑞妮就是看不得雨宮灝輕易追到藍沁語的這一殘忍事實,她應該好好折磨這個壞男人。
「得了,誰像你這個女人這麼邪惡。」常燦撇撇嘴,「噩夢啊。」
「姓常的你說誰?你才噩夢,你全家都是我的噩夢。」安瑞妮說著撲上去掐著常燦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