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智商碰到這群人一向不夠用,小白兔一樣單純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家人怎麼可以如此算計,甚至狠下殺手。
擰眉,咬唇,捏手指。
雨宮灝看著她積極開發大腦的樣子哭笑不得,他喜歡誰不好,偏偏懵懂的一隻小白兔。
不對,她連白兔都不是,起碼,小動物也會懂得自保。她倒好,視危險於無物,把壞人當朋友。
這個孩子能活到19歲真是個奇跡,地球這麼危險,她能活下來不容易啊。
「過來,別為難自己了,你那點智商和腦容量琢磨不明白。」手掌向下,五指合併沖某只心頭煩亂的人招招手。
「你……」
罷了罷了,她當真是不懂他們的世界。心不甘情不願的磨蹭過去,「叫我過來做什麼,你不是總嫌棄我笨,不怕傳染給你麼。」
「今天試試。」
「呃?啊……」
身體一翻,面朝天花板躺在軟軟的床。上。腦子被砸的暈暈乎乎的,腰間一緊,頭靠上硬邦邦的溫熱。
「我們來試試,睡一晚,我會不會變傻。」回手按下床邊的檯燈的開關,方才明亮的臥室,此刻已是黑暗一片,淡淡的月光潛入房間,銀色的薄紗攏上兩個擁著的人身。
輕緩起伏的胸膛內是他強有力的跳動,她似乎習慣了被他強硬的摟在身邊,這一次沒有掙扎的那麼厲害。
這樣好的現象雨宮灝很開心,繼而將她的腰身靠自己摟緊了些。
雖然他老老實實的沒有動手動腳,不過這麼抱著,她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彆扭。
「你不熱嗎?」
「有點。」
「那放開我好不好?」見他有回應,不再是臭著一張臉,藍沁語好聲好氣的討商量。
兩個字斬釘截鐵,「不要!」
嘀嘀,神奇般的拿起空調遙控,打開空調。
拜託,九月份啊,九月份,他竟然為了不放開她開空調。
雨宮灝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振振有詞,「要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
「……」滿頭黑線之上,出現各種大問號。
襯著月光,他還是能夠看清她那疑惑中夾雜著糾結的表情。
假裝嚴肅的清清嗓子,「我要看和你在一起,會不會變傻,如果不會,那麼以後你就不能在用這個理由拒絕我了。」
受不了他,這麼大的人,堂堂黑幫少當家,堂堂一總裁當真可以如此幼稚。
「那如果你變傻了呢?」她忽然很想知道,雨宮灝變傻了會怎麼樣。
腦子裡立刻顯現出雨宮灝奶聲奶氣圍著她要糖吃的畫面,好不歡樂啊。
「傻了我們就更加般配,傻夫配傻妻,以後在有一對傻兒女。正所謂傻人有傻福,那麼我們就是著世界上最有福的一家人。」
家人……
多麼陌生的詞語。
「願意嗎?」
黑夜中,他的瞳眸燦若星辰,灼灼目光直射進她心底。
「別那我打趣,一點也不好笑,調侃我也換個方法。」翻身背對著他,躲避開讓她亂了心神的目光。
雨宮灝哪裡容得她躲閃,掰回她的身子,面對自己。
「我今天鄭重嚴肅的和你說這件事,不要管阮晗,不理我和藍家的恩怨。我只問你,願意讓我走進你的生命,願意接受我做你的家人嗎,願意給我們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嗎?」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脊背上,逆光坐起,看不清他的面色。
單憑他短短一句話,沒有海誓山盟的浪漫,沒有致歉保證的誠懇,然而她的卻心緊緊的揪起,腦子亂糟糟喪失思考的能力。
星辰般燦爛至誠的眸光注視下,藍沁語無從躲避。幾分鐘時間,想了很多,藍家是最重的牽絆。
他們之間開始的太糟糕,親人之愛,朋友之情,唯獨對於男女間的愛情,她從未觸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糾結,腦子裡糾結成一團。
「我……唔嗯……」
剛出聲迎來的便是雨宮灝鋪天蓋地的熱吻,濕熱的舌尖靈巧的探入她的香甜,糾纏住她的。
他們接吻過,這一次與以往的不同。
激烈,卻不是霸道的侵入。強勢的激吻中,掌控她的呼吸,攪動的她舌根發麻。
適時鬆開她柔軟香舌,細密地吻落滿在她唇瓣上,繼而滑到她白皙纖長的脖頸間、鎖骨,不停地舔吻她滑膩的肌膚。
濕熱的唇舌每到一處,惹得藍沁語一陣顫抖。電流從腳底流到心尖,四肢百骸被電的酥酥麻麻,身子軟在雨宮灝懷裡,雙臂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以免身體下落。
不知道吻了多久,雨宮灝離開時藍沁語只覺得唇瓣有些腫有點疼。
「聽聽。」執起她的手,按著放在她那跳動著的心臟處。「這是你的心跳。」
氣喘不平的胸膛一起一伏地咚咚咚跳著,震動她的掌心、她的心脈。
「還要違背自己的心嗎,聽聽,這心跳已經能夠說明你的心裡有我。語兒,放下那些桎梏,順從第一個感覺。」
雨宮灝放輕聲音,男人磁性的低聲波是天底下最迷人的聲音,撫平藍沁語心裡煩亂的思緒,哄著她。
「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迷糊的丫頭,究竟要折磨彼此到幾時。
雨宮灝坐好,扶正她的頭,「那好,我問你。你恨我嗎?」
搖頭。
很好,雨宮灝滿意的笑了笑,只要她不記恨他,還不算最壞。他繼續問道,「我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推開。」
「那個……你,你的力氣太大了,而且我……」藍沁語沒想到他一下子問的這麼直白,支支吾吾道。
「就算抵不過我的力氣,你和我親吻反感嗎,噁心嗎?」讓一個黑白兩道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對自己愛的女孩兒問出這樣的話來,著實為難他,如果人家女孩子說噁心,那要他如何自處,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不想吐,不過……」
「好了,下一個問題。」他可不想聽她那麼多不過啊,但是的,快速打斷。
「你愛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