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大赦地跑出去,拿了東西回來,雨宮灝已經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裡。
受傷的腿搭在外面,躺在哪裡閉目養神。稜角分明的側臉、堅毅眉目,如同古希臘的神像,乳白色的的泡沫零零散散地在身體上,惹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動不安。
「不是讓你免費看美男的。」猛地睜開眼睛,故意板著臉看向她。
「誰看你了,我……我找地方放睡衣。」別過臉去,把睡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磨磨蹭蹭的走上前。
「喏,幫我擦背。」扔給她一個毛巾,面對著牆,嘴角才露出深深的笑。
打上沐浴乳,慢慢的搓洗著他平滑寬厚的背。從背部到脖頸,一個背藍沁語活生生擦了二十分鐘。
「你打算給我換層皮嗎?」雨宮灝轉過頭,正視著她。
他本打算不對欺負她了,洗完澡就放她回去,可是她也太不配合了。
「啊!你、你……你幹什麼……」
泡沫遮擋在雨宮灝下腹,似掩非掩地露出他完美的身體。
藍沁語瞪大著眼睛盯著他,吱吱呀呀的說不出話來。腦子裡空白白的一片,那些泡沫彷彿跑進她的腦子裡。腿被釘在地板上,好久沒有反應。
「藍沁語……」恨得他咬牙切齒,忿忿地拽下藍沁語扔過來落在他頭上的浴巾,圍在腰上。如果不是他的腿動不了,他一定把這個丫頭扔進水裡。
「過來。」
「……」
「我叫你過來!」
「你自己洗就可以啦,洗完了,我扶你出去……」聲如蚊吶,死也不要過去幫他洗澡。
那條浴巾雖然現在擋在他腰間,可是不保證不會掉下來,反正,她打定主意死也不去。
泡沫遮擋在雨宮灝下腹,似掩非掩地露出他完美的身體。
藍沁語瞪大著眼睛盯著他,吱吱呀呀的說不出話來。腦子裡空白白的一片,那些泡沫彷彿跑進她的腦子裡。腿被釘在地板上,好久沒有反應。
「藍沁語……」恨得他咬牙切齒,忿忿地拽下藍沁語扔過來落在他頭上的浴巾,圍在腰上。如果不是他的腿動不了,他一定把這個丫頭扔進水裡。
「過來。」
「……」
「我叫你過來!」
「你自己洗就可以啦,洗完了,我扶你出去……」聲如蚊吶,死也不要過去幫他洗澡。
那條浴巾雖然現在擋在他腰間,可是不保證不會掉下來,反正,她打定主意死也不去。
「已經訂婚了,害羞什麼。」
她越是不承認,他偏偏逼著她認清形式。
「那都是假的。」快步走上前,大聲反駁。
「好,那麼作為救命恩人,難道你就這樣回報我?」伸手拽住她,帶進身前。
忽然失去重心,身體向前面傾斜過去,本能的扶住雨宮灝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
「迫不及待了?我本來沒想要讓你以身相許,既然你願意,我勉為其難答應好了。」按住她的雙手在自己胸膛左側,擒上粉潤的雙唇,馨香軟甜。
「唔嗯……」猝不及防的吻使得藍沁語大腦頓時停止運轉。
強勢而來的親熱,掌心接觸到他有力的心跳。山洞中迷糊的記憶湧上來,那時候的溫暖似乎再次融進心房,傳至四肢百骸。
狂風暴雨之後,一反常態的溫柔纏綿。羽毛般的輕柔地掃過眉間、唇瓣、脖頸,最終濕熱的唇咬住她嬌俏的耳垂,「丫頭,愛你,留在我身邊。」
頭腦炸開,轟轟作響,「你……說什麼……」清透明亮的眼眸木呆呆地盯著他,磕磕巴巴地說。
莞爾一笑,輕輕刮一下她的鼻子,泡沫留在鼻尖,可愛的像只小精靈。
「做雨宮太太,留在我身邊。」捧起她呆愣的小臉,再次吻上讓他迷戀的香軟。
他的柔情蜜語,突然的改變,讓她不敢相信。
恍然間的喜悅,來不及抓住,立刻被理智的冷水撲滅。他們是仇人,他們之間橫隔著重重阻擋。他救她,因為她還有價值。
她需要做的除了感謝,也只有時刻提醒自己,她只是有利用的價值,僅此而已。
「我……不會穿幫,你不需要這樣……」短短幾個字出口,心裡猶如吞下一大半青檸,酸苦。
「藍沁語!」抬起她的頭,逼著她看自己的眼睛,「看著我,我要你,我要我的兒女叫你媽媽,你明白嗎!」
「……可是,阮晗她……啊!」唇上重重一疼。
「說好。」
「雨宮灝你太霸道了,我答應替你演戲,不代表出賣自己的尊嚴。你愛著阮晗,憑什麼要求我嫁給你。」他咬她,還那麼強硬,藍沁語生氣的推搡著他。
「唔,呃……你!」
「你是你,她是她。」
「你欺人太甚!我是人,不是玩物!」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他想要誰就必須得到。已經有了一個愛了多年的初戀情人,為什麼還要一定她強留在身邊。
她沒有權勢、沒有金錢,可是她還有一個人起碼的尊嚴。
她不是貨物,讓人予求予取。
「相信我,這麼難……」
盈盈眸光有她不曾見過的失落,她心裡永遠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男人,此時此刻恍若稚童般受傷的神情,柔軟的心重重的一擊,那麼徹底,悶悶的痛。
相信他、相信他,心裡一個聲音大吼著。理智卻不肯放棄,雨宮灝與阮晗在訂婚典禮上的對話,阮晗剛剛的跑出房間的情形,一併湧上來擋住藍沁語走向雨宮灝的腳步。
「出去吧……」
她的沉默已經表達了她內心的掙扎的情感,而他又何嘗不是。
阮晗衝動的表現,狂熱的吻上來時,他才發現早已經沒有男女之間情愛的悸動。腦子裡全部是藍沁語的影子,她巧笑嫣然的明媚,她低頭垂淚的哀傷,甚至是她與自己作對時那不服輸強撐的堅毅。
一張不算美艷的臉龐,只是想想便讓他心頭悸動。如果這都不是愛,如果這樣他都感覺不到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了她,那麼他不是遲鈍,而是百分之百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