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語聽的糊塗,立風集團和韓總裁和他有什麼關係,又和藍家有什麼牽連。狐疑地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安靜地聽著他講述。
瞧著她小白兔一樣迷濛的模樣,雨宮灝了然一笑,「我的本名叫韓灝。」
呼吸短促,「那……」
「沒錯,如你所想,我就是韓颯的兒子。」沉沉的語調,坦露他積壓在心裡的秘密,「我大學畢業那年到公司銷售部任職,那張單子,是我上任以來最大的一單,沒想到也是讓我失去最多的一單。」
「那時候立風主要產業是珠寶,之前幾筆生意很成功,我對這筆也沒太關注,畢竟是常規操作。談判很順利,我也沒有再多想,正巧那時候小晗……是阮晗她在國外生病,我趕到那邊去了。這裡的後續工作交給下邊。」提及阮晗,他頓了頓,繼續說著。
「因為我的疏忽,讓他們鑽了空子。」憶起當日的情景,額上青筋隱現,「不僅設計方案被盜,而且警方查出我們的珠寶是不合格產品,含有輻射,所有珠寶一律下架收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凌厲的看向藍沁語,彷彿要把她凍住。
「……」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聽說立風遭此禍,都跑來要債催款,落井下石!」
她越來越聽不懂了,他們遭了難,要債的人中即便有藍家,也是情有可原,誰會眼睜睜的等著吃虧。
「別用你那樣無辜的眼神看我!」雨宮灝心中此時此刻滿腹的怒氣,「你以為我委屈了你們藍家?如果不是藍氏偷走設計圖,不是他們為了佔有市場栽贓陷害,我們怎麼會被人逼債、被人追殺!」
「不,不會的,你胡說!」藍沁語激動地推開他的胸膛,「外公不是那樣的人呢,他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她同情他的遭遇,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允許他侮辱外公,那是最疼愛她的一個親人,也是她最敬重的一位。
「哈哈哈」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邪笑著,「你太單純了,在商場上,有誰手不沾血!」
怔忪一愣,頹然坐下。外公、尹臻、程煜哥,難道他們的手上……
不,不會這麼殘忍,他們不會這麼做。那都是她敬重的人,都是那麼愛她、關心她的人。他們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溫柔,怎麼會……
掰過她的間,雙目直視,「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純淨無暇的,要生存,只有不停地去爭鬥、去掠奪。那年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回到日本我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忍受各種極限的方法。發誓連本帶利奪回我們失去的一切,事實證明我做到了。我讓那些逼迫過我們的人,嘗到了那種求死不能的滋味,讓他們體會到妻離子散,家財一朝成空的感覺。」
是的,他做到了。他逼迫藍家走投無路,只能將她抵債給他。
他肆意將他曾經受到的屈辱,徹徹底底的還給了他們。
「你不能這麼做,他們錯了,自然有法律,你不是仲裁者,你沒權利這樣。」這個男人是魔鬼,他瘋狂的在報復。
「法律,哈哈哈,我單純的女孩兒,你要笑死我麼。」狂放的笑聲迴盪在山洞中,回應的是更加悲涼的笑意,「擁有權力、金錢自然擁有仲裁的資格。血債,要血償……」
「你不能這麼做,他們錯了,自然有法律,你不是仲裁者,你沒權利這樣。」這個男人是魔鬼,他瘋狂的在報復。
「法律,哈哈哈,我單純的女孩兒,你要笑死我麼。」狂放的笑聲迴盪在山洞中,回應的是更加悲涼的笑意,「擁有權力、金錢自然擁有仲裁的資格。血債,要血償……」
這個男人的眼中沒有法律,他的人生信條中沒有那兩個字。他只相信自己,也只遵循自己的準則。
「我答應過你,只要留下,不會動藍家。」
「為什麼是我?你愛阮晗,為什麼又有好把我留下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她留下,粉碎她最後的自尊?
「這是第二個問題。」雨宮灝打斷她的質問,板正她的身體,「現在換我問,你和尹臻什麼關係?」
話題轉的太快,藍沁語不知道怎麼說,「他是安安的表哥。」
「我是說你!」一記眼刀掃過去,陰沉著嗓音說道。
「他是我學長。」
「只是學長會對你那麼上心?天天想盡辦法獻慇勤?」空氣中陣陣醋味,兩個當事人卻沒有一個發現。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樣霸道麼。尹臻對我好並不要求什麼回報!」他憑什麼鄙夷的說尹臻。
雨宮灝怎麼聽怎麼覺得她的心中尹臻佔有的位置比他重,生氣、憤怒的火苗燒的旺盛。
「我霸道!我霸道每一次有危險都是我去救你!他好,他溫柔,你現在怎麼不讓他帶你出去!」
「你蠻不講理,你……」藍沁語被他胡攪蠻纏的話語氣的頭一陣眩暈,撫著額頭,緊閉雙目。
「你是救過我,可是你也困住了我!」星眸瞪起,一字一頓的控訴。
不是他困住了她,而是,命運困住了他們,這一生,他們都會彼此糾纏。
「早在三年前,你走向我的夜晚,我們就注定要困住彼此。」
「三年前?」
藍沁語和雨宮灝想的壓根不是一檔子事情,她以為雨宮灝再說藍家的事,而雨宮灝談的卻是當年他被她救起的那晚。
不解的瞅著雨宮灝,「三年前,我們不認識啊……」
迷茫地忽閃著大眼睛的模樣,真的想上前蹂躪一番她的小臉,打開她的腦子看看是不是進了水。
「藍沁語你是聖母嗎!」
「啊?什麼意思?」
他要氣死了,這個小笨蛋!
「你是聖母吧,每天晚上在大街上拯救受傷無助瀕臨死亡的人,嗯!」他已經說得夠明白,如果她還聽不懂,他真的要好好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