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不答應,可是……她們竟然……」那種方法,她當然知道她們要做什麼,要證實什麼。
羞憤的面容,爆紅。
雨宮灝心裡一擰,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一直還在。他還天真的以為心理治療以後,她完全走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成為一個隨時引爆的炸彈。
「語兒。」捧起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正色說道,「你依然是你,什麼都沒改變。所以的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一直都是最美好的,聽到了嗎,不許亂想。」
秀美微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
這是表白?
算起來好像是雨宮灝第一次對她說好聽的話。
柔軟的唇瓣貼上來,沒有暴雨般的熱吻,只是輕輕地淺淺的觸碰。
舌尖滑動,慢慢地鑽進她的香甜,吸裹著她的丁香小舌,品嚐屬於她的蜜液。
嗯啊……
傻丫頭,接吻都不懂的換氣。
依依不捨地離開芳澤,不然,她可能會是世界上第一個這樣憋死的人。發紅的小臉,分不清是因為憋氣還是羞澀,呼呼的大口呼吸著氧氣。
他當真愛上了這個懵懂可愛的丫頭,看著她依偎在懷裡蜷縮著的身體,不由得心窩暖如三月的陽光。
大手沿著背脊緩緩向下,碰到滑膩的腿根處。
忽然,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腳被踹下了床。
看著狼狽坐在地上的人,藍沁語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尷尬的坐在床。上,小聲囁嚅,「這個……你……還好吧……我不是有心的……」
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然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嘶……不過這個丫頭還真有力氣,這一腳踹的啊。
穩!準!狠!
爍黑的眸子一亮,盯著坐在床上對手指的小女人。
忽地,男人一個虎撲,欺上前來。
「啊!」藍沁語下的連連倒退,「你、你……」
「你的腰好了?」
他不說還不覺得,細細地感覺腰上微微有些脹疼,和之前那種刺骨鑽心相比已經舒服很多。
「沒有,還是疼……只不過沒有以前那麼嚴重。」
「武田的藥別停下,繼續吃。」略作思索,雨宮灝囑咐她。
雨宮灝話裡話外很是信任武田,藍沁語暗暗皺眉,「你這麼相信他?」
「當然。」瞧著她認真又糾結的表情,雨宮灝心裡美滋滋的,好享受她的關心。
「一點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藍沁語不死心的問著,哪怕有一丁點對他的提防也好。
「沒有。」
無奈了,「你怎麼一點戒備心裡都沒有啊,越是熟悉的人越有可能是危險的人。」
「那怎麼樣,我的生活中到處是危險,多一個少一個沒有多大影響。」從容的做起來,像是再說無關痛癢的小事。
「什麼叫沒有影響!你是阿姨最大的希望,你怎麼能這麼說,知不知道你是多少人的依賴和支柱。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這麼讓人擔心!」抓起他的脖領,大聲教訓。
「你呢?擔心我嗎?」
濃墨的眼睛裡滿是熾熱,目光灼灼,不肯放過她。
「廢話!如果你出事了我……」大腦一熱,一時沒控制住,就那麼順口喊了出來。
「我……誰給我工錢啊。」立刻鬆開抓著他衣領的手,離他遠遠地。
他一向反感口是心非之人,可現在偏偏愛死了她的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躺在軟軟的床墊上,伸展著四肢,慵懶的回答,「放心好了,我死了,你一樣可以拿到錢。」
唇瓣忽然一熱,女孩兒暖香的掌心附上。
「不許亂說!」
拉著她的手,順勢拉她躺在身邊,「藍沁語,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移開視線,望著天花板。決定要把天花板看出一個洞來。
「說話。」
「……」嘴巴張了張,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瞅了他一眼,又閉上。
「換個問題,你為什麼答應訂婚。」
「答應就是答應,哪有這麼多問題。」對於重複單一的話題,藍沁語顯然已經厭煩。
心好像一團亂纏的毛線,亂亂的,理不出頭緒。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是雨宮依的話,讓她不忍心,還是她真的如他們所說,她愛上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
「算了,我提醒你千萬別愛上我,太危險……」板著臉,壓近她面前。
瞬間,氣壓低的她喘不過起來。
*
「怎麼樣了?」雨宮依站在別墅裡煩躁的看著回來稟報的傭人。
「泉子夫人和她的助手被少爺派人遣送出雨宮家,手全被打斷了。」女傭想到剛才看著那三個女人忍受活活被打斷雙手的淒厲模樣,聲音不禁都變得顫抖。
抬頭碰巧看到從二樓下來的雨宮灝,傭人們冷的一顫。
「都下去吧。」
「是。」傭人們紛紛退下,客廳裡只有雨宮依母子。
「泉子是族裡的長輩,她做錯了什麼。」雨宮家現在已經四面受敵,這個時候族內出現不合,無疑雪上加霜。
不以為意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嗅了嗅,喝了一口,「她碰了不該碰的人。」
雨宮依臉色驟然冷下,「你是說……」
雨宮家的家規她知道,掌門人的伴侶必須是純潔無暇之人。泉子夫人的到來她先前沒有想太多,阿灝如此嚴厲的手法,只有一個可能。
這一輩還沒有繼承人,自己父親和母親當初結婚之前的事情,他們沒有提起過雨宮依自然不得而知。
如此想來,泉子夫人檢查藍沁語是否為完璧之人,他們已經默認雨宮灝為這一代的繼承人,這是一個好兆頭。
「他們該收斂點了,這次算是給他們的一點教訓。他們不適合給太多的發言權。」
一個家族,凌駕於當家人之上的嘴巴太多,是一件麻煩事。
雨宮灝的脾氣像極了他的外公,不過剛硬之餘更多了可貴的理智和自控。
清楚自己做的每一個決斷要的是什麼,整頓雨宮家強硬是必不可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