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此時,雨宮灝正美美的躺在床上,想起剛才女孩兒的囧樣,他就高興的不得了。抬眼看向牆上的時鐘,還有十幾個小時,他就可以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師兄!」浴室門嘩啦被推開,莉莉高八度的嗓門在安靜的夜晚尤為刺耳,以為她們在浴室裡出了什麼事情。常燦丟下煙頭也不管會不會燒壞地上那條高級波斯地毯,快步跑過去。
還沒到門口,一個白色的物體就便朝著他的放向倒了下來。幸好常燦反應夠快,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本能的逃開。而是,將這個不明物體牢牢的攬在懷裡,側身卸掉衝力穩穩的站住。
「胡鬧!如果我沒有接住,摔壞了怎麼辦!」懷裡的溫熱,飄散著浴後的清香。把安瑞妮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頭衝著走出來竊笑的人吼。
莉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人家沒有力氣啊,又不是故意的……」
那委屈的小模樣裝了十成十,任誰都不捨得責怪。
但常燦不同,這個丫頭大學時可是跆拳道館的教練,黑帶九段可不是蓋的,輕易幾個男人進不了身。她會沒有力氣?鬼才相信。
「哎哎,行了啊你,又沒有真的摔壞你的寶貝情人,至於擺張撲克臉嗎?」不以為意的走到沙發旁,咕咚喝下一大口水。
「別到處胡說,她不是我的情人。」常燦嚴肅的糾正。
「哦∼」莉莉斜眼看著他,繼而說到,「我可提醒你,既然認定了就要好好對她,到時候跑了別找我哭,我可沒時間安慰你。」
「我?哼,是你會找我來哭吧。」常燦一點都不把莉莉的話當回事。
「得了,你明天別忘了去和我男人解釋啊。不然……」說著,莉莉衝他揮舞著拳頭,赤果果地威脅。
「以前你可從來沒有解釋過,這一次……」大家都是聰明人,話點到為止,莉莉衝他甩甩手,帥氣的走了。
解釋?
他為什麼要解釋?
以往他身邊的女人無數,情人、小蜜、情婦……
他從不曾在意過別人對於他身邊女人的稱謂,在他眼裡她們只不過是他的露水情人之一,雙方你情我願。然而,這次,他卻不喜歡莉莉對今天這個女孩子稱之為「情人」。這個詞讓他第一次感覺不舒服,在他的潛意識裡,她是不能與其他女人混同的。
強烈的陽光倏地打在臉上,眼睛一陣刺痛,想要伸手去擋住打擾他睡眠的光亮,才發現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側過頭避過陽光,撐開眼睛,一個凌厲的目光攝入他的瞳孔。
「放開!」常燦很快從驚愕中緩過神來,怒氣昭昭反瞪了回去。
安瑞妮也不是省油的燈,冰冷的刀在陽光下寒光閃閃,「說你個色。狼對我做了什麼!」
臉上一涼,常燦真怕這個大小姐會一個激動在他引以為傲的臉上畫上幾道。
「我能對你做什麼,也不瞧瞧你自己,我怎麼會對這種Ipad身材的女人有興趣。」
「你……你才平板呢!」安瑞妮氣憤地跳到常燦身上,用力的坐在他肚子上。「坐死你,坐死你,把你做成底片!」
唔!
常燦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擠出來了。
也難怪安瑞妮生氣,一大早醒來發現渾身上下內衣加上睡衣沒有一件是自己的,身邊又睡著一個大男人,任誰都沒辦法冷靜。
仔細感覺一下,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疼痛,猜想應該是自己喝多了被他帶回了家。心裡的氣憤和不安剛剛有些消退,常燦一個翻身,華麗麗地把自己正臉對著她。
安瑞妮不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但是誰要是惹過她,那就算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然而,常燦很幸運的被安瑞妮記得清清楚楚。
「你個沒品男!不光喝醉了亂吐亂躺,還是個大色。狼!」安瑞妮坐在常燦的肚子上,一雙小手使勁地扭著常燦的耳朵。
「疼……哎哎,你怎麼這麼粗魯……疼啊,放手……」
「我粗魯!是誰喝多了吐得我一車?」安瑞妮居高臨下地指著他的鼻子質問。
「是你那天偷走我的錢!」常燦也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氣的咬牙切齒。
那天他和幾個朋友喝多了點,醉的什麼也記不得,再一次睜看眼便看到自己老媽怒不可遏的站在自己床前。看得他心裡直發毛,之後他就悲劇的被老太太到處安排去相親。
事情的原委還是他逼問管家才知道,原來就是這個丫頭不但拿了自己的錢,還把自己仍在外面,好在她還有點良心,不過她也太神准了,隨便打了一個電話就打到他老媽的手機上。
哼,這樣正好。他如今這麼倒霉全是因她而起,她有責任替他擺平。
「好吧,我不和你計較了,昨天你喝多了是我把你帶回來,這次算扯平。」眼中的精明一閃而過,常燦主動示好道。
「看在本小姐沒有損失的份上,這次饒了你!」說罷,安瑞妮又重重壓了他一下,才跳下去。
「哎、哎、哎,你倒是給我解開啊。」看見安瑞妮轉身就走,常燦可是還被綁著哪,這還怎麼冷靜的了。
「我又沒說要給你解開,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想辦法啊,拜拜嘍……」安瑞妮俏皮的衝他眨眨靈動明亮的眼睛,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
他常燦發誓一定要給她顏色看看!!!
等到常燦被人發現的時候都快要四肢壞死了,手腳好半天都沒有知覺。莉莉趁機對他「嚴刑逼供」一定要他承認是他死皮賴臉求她過來加班的。
看在莉莉誤打誤撞救了他的份上,常燦勉為其難順了她的意。
昨天還和男朋友可憐兮兮的解釋的莉莉,一得到平反,立刻擺出女王范,怎麼哄都不管用。
女人啊,重色輕友。
女人啊,得理不饒人啊。
短短一晚上,常燦明白了兩個深刻的人生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