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彷彿天上帶著奪目追光,一進門就招來無數媚眼。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回應一片片芳心,環顧一周之後走到吧檯前。
「白蘭地,什麼也不加。」
「常少今天怎麼了,借酒消愁?」看到常燦這個常客好久沒有登門,酒吧老闆迎上來,親自給他道上一杯白蘭地。
下顎揚起,一舉灌下烈酒。反手不耐煩的揮揮,「甭提了,都快讓我老媽煩死啦。」
「哈哈哈,想不到風流情聖常少爺也有去相親的一天。」朋友圈裡誰不知道,常燦前段日子被他老媽禁足,天天逼著去相親。
「你笑吧,早晚你也有這一天。」把酒杯推過去,灌滿了一杯又喝了下去。
「我才沒你小子那麼傻,繼承家業就繼承唄,這下好了吧,家業和老婆必須選一個,我看你怎麼辦。」常燦的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同樣都是身家不菲之人。
啪地放下酒杯,「你小子不會這麼簡單就屈服老爺子了吧」
「就你傻,找個看得順眼聽話的給老太太交差不就行了,還犯得上這麼發愁?」男人不屑地撇嘴,哎, 果然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哎呀,都讓他們家老太太給逼神經了。
「行,哥們,你上次看上那輛捷豹算我賬上。」豁然開朗,常燦開始在酒吧裡尋覓合適的對象。
找個聽話的不容易,但是要找一個用錢控制的容易多了。長指伸入柔順的栗色短髮,隨意撥弄幾下,站起身朝著鎖定的目標走去。
「小妹妹一個人?這麼喝會醉的,一個人不安全來我陪你。」
喝得混天黑的的安瑞妮回過頭,眼前晃動著好幾個人影,煩躁的甩甩頭,本來就醉的昏昏的頭。
「幹嗎圍著我,都走開……」反手朝著人影打去,吞吐不清的說著。
「來,哥哥帶你去休息。」男人邪笑著伸手過去抱安瑞妮。
「躲開躲開,臭死了,走開啦……」笑容頓去,男人身上的古龍香水被安大小姐說臭,一頭黑線啊。
男女天生力氣懸殊,無論安瑞妮怎麼打他都逃不開男人強硬的桎梏,「討厭,別拉我、別拉我,滾!」
在夜店這種地方,如此情景司通見慣沒有人多管閒事。
「啊!」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力,毫無準備地一下子坐在地上。
周圍的人興奮的叫著,還有人在一旁趁火挑釁。
突然受了一拳,男人倒在一邊,氣沖沖地站起來剛要罵人。待他看清楚打他的人,立刻悻悻的走了。
惹來噓聲一片,看了熱鬧之後人們繼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
「你還好麼,起來吧。」常燦人畜無害的溫柔扶起還靠著吧椅坐在地上的安瑞妮。
「嗯哼∼∼」估計是醉的已經可以了,安瑞妮竟然乖乖地環上常燦的脖子,站了起來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心裡內疚的要死,去酒店找程昱吐苦水,誰知道程昱的秘書說,他在兩天前回英國處理事情,歸期不定。
此刻安瑞妮內疚加失落一齊襲上她那個脆弱的小心靈,程昱回英國,她立刻想到那天看到的那個英倫美男,一股醋意猛的竄出來。
誰說女人的情敵只有女人,她的情敵就是個男人!!!
站在床邊,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看著這丫頭沒有幾兩肉,不成想從車庫到臥室這段距離抱著她還挺累。
「喂,要不要洗澡?」醫生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潔癖,常燦更是如此,他可沒有辦法和一個醉氣熏天的酒鬼睡在一起。
以往不管多勞累,他也堅持洗漱乾淨才睡,一件衣服絕對連續穿上超過兩天。
不瞭解他的人第一次見到,必定會被他的表象欺騙,認為他是一個翩翩貴公子、花樣男子一枚。
事實……眾多鮮花也是敗在常燦的西褲下。每一次他都對他的現女友寵的不得了,即便知道會被欺騙,還是前仆後繼的有人願意。這不得不承認,魅力這回事真的挺神奇。
燥熱忽然碰上冰涼,貓兒一樣湊上前,不住的蹭著。繼而,抓著令她舒適的涼爽朝自己火熱的胸口而去。
常燦承認自己不是君子,但他也不是小人。如此情況,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也沒法做到毫無反應,他當然也不例外。
「莉莉,十五分鐘內趕到我的公寓。」抄起電話,常燦咳嗽一聲,掩蓋自己似乎有些瘖啞的嗓音。
只聽電話那邊乒乒乓乓一陣,之後才有人出聲,「師兄,你是故意報復把!」能聽的出來,那邊的女人很氣憤。
「少廢話,今天算加班。」
「一晚5萬。」
一邊拉著那個不規矩的小丫頭,一邊和對方砍價,「3萬。」
「7萬。」
「4萬。」
「9萬!本大小姐名門之後,醫學院高材生,又是黃花閨女,正值青春貌美之時,一晚上要你9萬你還敢給我劃價!」某個正在大侃特侃一晚上她要收多少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她身後已經臉色不好看的男人,如果她現在看到她的男人嘴角抽搐,臉色鐵青,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大概她不會這麼有激情和常燦計較加班費的問題。
「好,5萬,另外放你一個月的帶薪假,你趕快給我滾過來!」常燦已經快被「熱情似火」在他身上不停挑釁的安瑞妮弄得丟盔卸甲。
如此單純不懂得設防的人,必定是從小被給予了最大的寵愛和保護。
他真不知道是該後悔還是慶幸,如果今天帶她回家的不是他,而是另外的男人,這個丫頭早就被人家吃干抹淨了。
等待莉莉趕到常燦公寓的時候,開門入眼便看到衣衫不整的常燦。尤其是看到床。上有一個意識不清醒的女孩子是,女人絲毫不顧及的形象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一邊笑著一邊捂著肚子。
被自己的學妹看了笑話,常燦尷尬的撇撇嘴角,他的一世英明啊,不對應該說是一世花名,全都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