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把鑰匙一個一個的對著,終於打開房門了。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所有的光線,房間的佈置風格和別墅中其他房間截然不同。青、藍相間的色系搭配安謐而清雅,明顯的可以感覺出這個房間屬於一個女人所有。
慣例打開一個個大衣櫃通風,裡面一排排的掛著女人各式各樣的衣物、皮包和鞋子。這裡以前一定有人住過,所有的物品都沒有標籤肯定不會是新買的。
手指劃過桌子,只有點點塵埃。想來是有人定期回來打掃,房間裡陳設看得出來已經是幾年前的樣式,有些舊但卻保持的很完整,像是被人好好地保護著。
房間雖然整潔,長時間沒有人居住還是會有味道。況且衣櫃裡還放了很多防潮、防腐的東西,空氣很不好聞,藍沁語拉下窗簾,打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戶外清新的空氣。
屋子很大,每打掃一處都會引起藍沁語強烈的好奇心。這個房間曾經住著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的女人,她的房間連一件擺設都那麼精緻、纖巧。她的衣物都出自名貴品牌,卻有一番不俗的風格,她應該會是一個氣質不凡的美麗女人。
摘下塑膠手套環顧自己打理的乾乾淨淨的房間,能把這麼棒的房間打理好心底很有成就感。
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拿過洗衣籃把衣櫃裡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放好。
越是名貴的衣服越是需要得到更多的照顧,像這樣常年只放在防潮藥物氣息裡的衣服怎麼還會有它們原來的光澤。
抱著洗衣籃站在門口,再次確認無誤正想關門,忽然間眼睛瞟到茶几上的花瓶。就是覺得哪裡有些彆扭,這麼好的房間怎麼能沒有花香。想到就要做到,這是藍沁語一向的行為理論。
知道一切都做好,左看右看都很滿意她才關上門離開。
難怪外面的人們都說富貴人家詭秘多,看來也不完全是傳言。
就好這間屋子,有人來定期精心打理說明它應該是一間主人房。那麼為什麼又要鎖住呢,一個空無人住的房間難道會有什麼機密。又或者這個房間的某一個牆壁背後藏著雨宮家通往地下金庫的密道入口……
女人的想像力永遠是最豐富的,尤其是對著用似有非無的猜測更是擅長。藍沁語不敢問吳媽便去問老實單純的小萱,可是她也才來一年的新人而已什麼都不清楚,況且那個房間鑰匙除了雨宮灝以外只有吳媽才有,其他人也沒有機會留意那個房間。
由於工作的關係雨宮灝兩個多星期都沒有回家,偶爾也只是讓他的助理薛明回來哪一些資料或者送回來一些東西。
久而久之藍沁語和薛明也熟悉了,當然她並不知道當初薛明的那一連串喇叭聲曾經間接的救過她。
或許是雨宮灝忙昏了頭,又或者他真的是存心整自己、讓自己著急他並沒有在提起檢查打掃房間的事情。
他每每回家以後也沒有多看過自己一眼,只不過是時而故意差遣她去做一些跑腿費力的事情。
在他需要熬夜工作的時候故意留下自己站在他書房門口隨時等候差遣,往往等到凌晨一、兩點也不見雨宮灝出來叫她去做什麼。就在她想要偷偷溜回去睡覺的時候,雨宮灝卻「恰巧」走出來找她去端咖啡。
藍沁語一度懷疑他的書房門口有一個攝像頭,還曾經登梯爬高的在牆角、門框邊上找了好久。
這樣的專職女傭生活讓藍沁語練就一個聽見開門聲立刻睜眼、站直的功夫。
但是,事事還是會有例外的,比如現在……
「咖啡。」雨宮灝推開門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之後剛要關門,卻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迅速跑下樓。
「咖啡。」略略提高些聲調,回答他卻是一片安靜。側頭去看本該站在門邊的人,誰想到人家大小姐正蜷坐的靠著牆壁睡得正香。
「啊……」
藍沁語猛的睜開濛濛睡眼,擰眉看著面前拿著一個空水杯的雨宮灝。當然,那杯水毋庸置疑的已經全部潑在自己臉上。
幾乎跳起來仰著頭低喝:「雨宮灝,你幹嗎?」
欺近她的身體,貼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不是嬌生慣養的藍家大小姐,你只是這裡一個最卑微的傭人。我要做什麼,你都沒有資格說一句話……」
男人的氣息緊逼身側,他的呼吸隨著每一個屈辱的文字吹進她耳中。委屈和憤怒一起襲散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藍沁語不受控的微微握緊清顫的手。
「藍沁語,記住你是我的女傭……我可以隨意擺佈……」冰冷的文字消失在他的唇齒與女孩兒細膩的脖頸之間。
「呃……」脖頸間忽然的刺痛讓藍沁語清醒過來,猛地推開雨宮灝,跑下樓去。
唇間還留有女孩兒的馨香,雨宮灝目光空然地看著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身影。他剛才只是想要讓她知道屈辱的滋味,他當年承受過的味道。
當他靠近藍沁語耳側的那一刻,覓到她身體淡淡的清香。那瞬間的大腦不受控制想要的靠近那片滑膩、柔香的肌膚,自己或許真的是累了才會在深夜迷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