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一怔,驀地抬頭看了看鳳隨然,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男人懷裡抱著,俏臉頓時變得通紅。掙扎兩下便跳下地。
只是,她還是大看了自己的身體也大看了那凝玉丸。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能剛吃下肚便能治好人的藥。她這一跳,胸口一震,捂著左胸疼的彎下了腰。
鳳隨然心頭一緊想要再次伸手,某人這次總算是快了一步,一拉,把人猛的抱了起來,「我的丫頭,就不勞小然然費心了……」扔下一句話後便向比武場外走去。
「喂喂!你別抱我!!放……嗚,好疼……」
「別動,你想疼死麼?」
「你別抱我就不會疼了!」
「我不抱你誰抱你?我是你的主子。」
「那多謝主子,我身份太低,主子抱我會髒手的……」
「小央兒確定要和我比耍嘴皮子?」
「……不要!」
看著兩人邊鬥嘴邊緩緩離去,鳳隨然輕歎口氣,苦澀一笑。
林傾城並未跟著兩人離去,她自然是知道兩人關係曖昧,這個時候,倒是不好打擾。聽鳳隨然歎氣,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也戴面具……
不知是否和她一樣,被毀掉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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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的好轉實際上還是多虧了那東方雲鶴的凝玉丸,神藥就是神藥,未央回去睡了一晚上,翌日大早起來,胸口不僅不再疼,就連全身都跟著舒暢了。可某人似乎就是不放心,那決賽的比試已沒了她,自然也不再讓她去湊熱鬧。免得,傷勢復發。
在房間快悶出病來的未央實在是受不了,還好林傾城夠意思陪著她一起。可因她不會說話,即便是聊天也是未央一個人再說。
而今日,正是藍陽決賽的第二場。
她想去看,最後卻被他威逼利誘著阻止了。
實際上,她若想出去誰都攔不住她。只是,那黑衣人事件剛過去,想必是因為她聽到了司徒周和和東方雲鶴的重要機密,以至於,兩人總抓著那晚的黑衣人不放。而她,若是再繼續比下去,身手遲早會敗露在與高手相鬥間。
當然,她自己也是不想再參與那盟主之位的爭鬥了。她可沒有雄霸天下的大胸襟,身為神偷的她最大的願望便是偷遍天下無敵手~
於是,未央才會在決賽第一場出此下策,才會有那被打傷的一幕。
而司徒周和幾人的試探亦試不出什麼。
為了不被打擾,她才以養傷為由呆在這盟主府一角,直到今天,她甚至覺得,她快發霉了。
「傾城,咱們出去把。」
林傾城抬頭,那雙含情的雙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只有在未央面前,她才會把斗笠拿下,而未央似乎也並不害怕她的容貌,看她如同看正常人一般。她是一個已死了心的女子,可在這一刻,她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動起來。
她想,若當初沒有看到她的臉,是不是就真的把她殺了。
把她殺了,就沒有今天這份感動了吧……
「哎,我都快要發霉了!我們去比武場看看吧。今天正好藍陽比試,他一路過關斬將,但這都是倒數第二場了……肯定很精彩。」
林傾城一怔,沉吟片刻,淡淡點頭。
於是,兩人便拿起東西預備出門。
只是,未央門口守著的幾個打手卻是不放過她,只因為收了藍陽的錢,這幾天都這麼似監視似保護的看著她。才剛打開門,那兩人便一個轉身擋在了門口。
「楚姑娘,藍公子說你不能……」
話還未說完,未央手刀一豎便把人打暈了過去。
靠的,這句話說過百八十遍了。他們不煩,她還煩呢。她不是出不去,而是不願意出去,難道他們認為這兩個大塊頭就能攔住她楚未央?
嗤,真是好笑。
冷哼一聲,她拍了拍手,拉著林傾城便要出門。
突然,四周驀地又跳出幾人。皆是身著黑衣卻沒有蒙面的男子。他們身材高大,舉止異常有規則,這種人未央看過不少,當初組織便是這樣。看來,這些人並不簡單,真真實實是有特殊訓練過的。
「楚姑娘,您還是進去吧……」
未央眉頭一皺,腦中猛的靈光一閃。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本以為藍陽是真擔心她,於是她心底升起了莫名的小高興。這才願意乖乖聽話,可現在,好似一切都不同了……
「你們幹什麼?真當我是犯人要囚禁我?!」她柳眉倒豎,板起方纔還嬉笑的臉厲喝出聲。
身旁的林傾城也發現了貓膩,身周氣息頓時凌厲起來。
幾人並不說話,一張張臉都如木頭似的僵硬。未央雙眸微微一瞇。
正想再說什麼,卻見一黑影急速掠來。
一眨眼,黑影已站定在黑衣人中間。未央定睛一看,很快認出了他。
「楚姑娘,主子說過,您傷勢未好不宜外出。」
「你是那個我偷……」未央脫口而出,說到偷字才恍然記起,這種事情是不應該說的。驀地閉了嘴,她警惕地打量著他。
沉介依舊是那副模樣,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在聽到未央這句後,額頭青筋一跳,「是的,屬下就是被您偷了家傳玉珮的那個……」
未央黑線。可如今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臉色又一沉,「讓開,我要出去。」
「主子說過,您傷勢未好……」
「未未未!未麻痺的!給老子滾!」二話不說,未央拉著林傾城便往外闖。「你們誰敢攔我,我跟誰拼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們兩個小女子厲害!呵,就算是藍陽都不一定敢攔我。你們又憑什麼?!」
四周黑衣人倒是被未央這一番話嚇的怔了一怔,是的,她和他們主子的關係可不簡單,主子的女人,主子的妃嬪,他們,又怎敢上去以肉體相攔。
以至於,未央便一路無阻走出了房門。
沉介眉頭一皺,到底是藍陽身邊的貼身侍衛,身形一閃正要上前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