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在我跟沐天晨正準備天人交 合之時,腰間傳來一陣刺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半裸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動彈不得,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兒,他急忙打開燈,臉色帶著潮紅緊張的看著我:「怎麼了?弄痛你了嗎?」
我忍著痛,搖了搖頭:「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腰眼子上突然就疼起來了?」
「那要不要去醫院?不會是你的舊傷……」
我思索著這幾天沒有傷到腰啊,難道是沒有休息好的原故,我又搖了搖頭:「你不是為我準備了止痛藥嗎?我吃兩顆就沒事了。」
說著正要起來去拿藥,他立馬按下我的身體輕聲道:「你躺著,我去拿。」
他快速的翻身下床,也只是套了一件大的睡袍便走進了我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脊椎上疼痛的原因,我冒著冷汗的等待是那麼的長久,當我覺得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時候,沐天晨這才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走了進來。
他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我吃了藥之後,又將我的衣服拉好,似乎是在努力的隱忍著心裡的某種情愫一般,合衣將我擁著躺下。
一雙溫暖的大手復在我受傷的脊椎上,輕輕的按摸著,總覺得他突然的沉默裡帶著不安的情緒,我問:「怎麼了?是不是怪我痛的不是時候?」
他搖了搖頭,嘴唇貼上我的耳畔輕聲細語的道:「比起要得到你的身體,我更想珍惜得到你的心。」
我心裡一陣甜蜜,是想脫口而出就告訴他其實你已經得到了我的心時,但又覺得自己就這樣妥協了會不會太沒有尊嚴了,而且我還不確定他對我的體貼,對我的溫柔,對我的照顧和心疼是不是出自於『愛』。
於是我輕笑著道:「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你會說這麼好聽話,比起剛認識你那會兒的自大,還是現在比較可愛。」突然想到什麼,我又緊聲道:「你是不是只要是美女都這麼溫柔的?」
「錯,我只有對醜小鴨才這麼呵護。」
「騙人,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驕傲的跟只孔雀似的,還大言不慚的說『我對不美好的事物從來沒有眼力見』,想想你那時的樣子,就讓人可恨。」
耳畔傳來他輕快的笑聲,片刻之後他問:「那現在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因為現在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你不得不好好的對待我。……啊……你幹嗎,想謀殺啊?」說得好好的,又是一陣疼痛傳來,他似乎懲罰性的在我腰上用力的一按之後,再將我的身體緊緊的固定,怒而帶火的說道:「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掐死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我做這麼多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清楚什麼?」我的確不解的問。
我感覺他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將耳朵湊近了一些之後,他才清晰的說道:「以後不准吃止痛藥,再痛都要給我忍著,知道嗎?」
「為什麼?」我急了,要是痛死了,痛暈了怎麼辦?
「這東西吃多了你會變笨的,以後不准再吃。聽到沒有,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吃這藥的話,我就把你跟我結婚的事情告訴程果。」
萬惡的資本家,這簡直就是赤 裸 裸的威脅,在心裡將他咬牙切齒了一翻,找不反任何反駁的理由之後,這才妥協的道:「好,知道了。」
本來他也是為了我好,止痛藥吃多了會有依懶性,而我也沒有打算要吃的,只是目前形勢所逼而已,其實這點痛我還是能扛得住,況且又不是經常痛,只是他這說話的口氣,我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
但他卻在這時提到一個重要的人,我這才鎮禁的道:「明天就要跟龍騰集團簽約了,到時候記者大肆報道,果兒一樣會知道的?怎麼辦?果兒要是知道我騙了她,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放心吧。」他按下我的撐起的頭在他的液下,像哄小孩兒一樣的拍著我的肩頭輕聲道:「其實程果早就知道你跟『天葉』的事情了。」
「什麼?」
黑夜裡,我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不真切的他,心裡一陣慌亂:「難怪吃晚飯的時候,她的眼神那麼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的?」
「你以為程果整天呆在家裡,看上去是相夫育子,實則她比任何人都要細膩,只要是關係到童延峰的事情,她都要一清二楚,『天葉』公司搶了延峰集團眼看就要到手的『粉尼』,她怎麼可能會不去調查呢?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在童家,童伯伯和延峰把我叫到書房的事情?」
「嗯,記得,回來後你還一臉的沉默呢。」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童延峰把你的真實身份就告訴了她,不過,她並不知道你已經跟我結婚的事情,也不知道『天葉』公司是沐氏集團在做幕後的老闆,延峰只是告訴她,『天葉』是延峰集團在國外的一家投資公司。只是因為童伯伯對你們家的愧疚,所以才讓你去試著管理。」
我皺眉:「她信了?」
「只要是童延峰說的,她都信。」
可我卻擔憂了起來:「若是以後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也會怪童延峰騙了她的,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他們夫妻產生誤會,那樣我的罪過就更大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道:「其實童伯伯並不需要覺得愧疚,當年的事情他也不知情,延峰集團也是剛剛起步,沒能幫助到我們家,我相信爸媽都不會怪他的,其實童伯伯已經為我們家做的夠多了。」
他雙臂一緊,我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講的時候,他卻沉聲說道:「好了,別想了,快睡吧。」
我輕嗯了一聲,閉上眼睡去,談話過後的沐天晨讓我覺得他還有所隱瞞,方才提到童伯伯為我們家做的事情之時,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猛然的一陣,隨後又裝得惹無其事一般哄著我睡覺。
起初我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當我再一次半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沐天晨的身影,我奇怪的起身打開了燈,昏暗的燈光之下房間裡並沒有他的半點身影,於是我披了外袍打開了門,看到書房緊閉的門邊有燈光的照亮,我抬步走了過去,半掩的門縫裡,看到沐天晨頹然的身體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一個古老的相框,在書房裡我沒有見過這個相框,除了那個緊鎖的抽屜我沒有打開過以外。
第一次看到沐天晨也有脆弱的一面,給我的衝擊著實不小,於是我蒙升了想要看看這張照片裡內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