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沐天晨這個人很多時候都讓人捉摸不透,對於我來講,他就好像飄在天空中的一朵彩雲,眩爛而又美麗,但卻怎麼也無法觸及。
我懷疑過他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幫我,是另有目的,基於商業的角度,他選擇幫我的確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商機,幫我,如果成功了,那麼我奪回的林氏集團有一半是他的功勞,在以後的商業上,沐氏集團更會所向無敵,但如果失敗了,他也損失不了什麼,而且以他的手斷,就算到最後仍然失敗了,也會狠狠的打擊一下龍騰集團,這於他也是一個讓沐氏集團更上一層的樓好機會。
我不得不承認,沐天晨是一個很有遠見,很有想法,而且很有才華的男人。
這一觀點,在他答應要給我一個驚喜的時候,更加讓我確定。
吃完了飯,他將我第一次帶去了他的書房。
之所以說他很有才華,那是因為他的書房完全跟別墅的歐式風格大相逕庭,一走進去,我就聞到一股書香紙卷的氣息,三排古董書架上擺放著各類的書籍,牆上掛著各字體的書法和各派的中國文墨畫,從古到今,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古色古香的裝飾讓我一下子似乎置身於古代的書房一般。
「哇,我不會是穿越了吧?」遊走在這樣的書房裡,我也好好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回穿越女,這兒看看,那摸摸的。
從古董書架到古董研台,從王曦之的山山水水到張大千的怪石嶙峋,我彷彿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寶藏一般興奮不已。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伸手翻著他書架上的古董書疑惑的詢道:「喂,你這裡的這些該不會都是贗品吧?」
沐天晨鄙視了我一眼之後,走到書桌前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手扶著他手上的結婚戒指,盯著我認真的道:「在我這裡,除了你是假的以外,其他的都真的不能再真。」
我不服氣,放下書便奔到他的面前,雙撐著書桌瞪大了眼睛挑釁道:「什麼叫我是假的?我全身上下都是真的,沒有一處是假的。」
「是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一手勾起我的脖子,一手附在我的腰上,額頭頂上我的額頭,鼻息噴在我的鼻樑上讓我的大腦瞬間短路,只聽的語氣突然變得沙啞,磁性的道:「要讓我驗一驗才知道是不是真。」
還沒有反應他的話裡的什麼意思時,他的唇已經瞬間奪去了我的呼吸。
一股淡淡的香草味從他的嘴裡傳進我的感觀裡,令我瞪大了眼睛突然呆立在那裡,當感覺到了他的唇正在試圖敲開的我緊閉的嘴唇時,我這才意識到這是我跟他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你幹什麼?」我有一些激動的推開他的身體,後退了兩步扶著唇看著他,只見他只是邪笑著無奈的擺了擺手,一臉自責的表情,然後憤怒的一拳落在古董桌子上。
「對不起,葉兒……我……」
「算了。」我搖了搖頭,大方的笑道:「我沒有怪你,你不要自責了。」
我確實是沒有怪他,這雖然不是我的初吻,但雙唇觸碰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這個吻,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終於被我等到了一般。
我是被自己心裡有這樣的感覺嚇到了,所以才會很激動的推開了他。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做為他的妻子,丈夫吻妻子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我笑道打破僵局:「你不是有驚喜給我看嗎?難道就是這些。」我指了指書桌與世隔絕的異處。
他笑著搖了搖頭,一一扶過書桌和桌上的東西,一邊扶一邊道:「我爸爸是一個古董愛好家,每次有什麼樣的古董拍賣他都會去收藏,可是我不喜歡我的家裡有很多的過時的東西,所以除了我爸媽的那棟別墅之外,我這裡沒有一樣是他的東西。除了這個書房,以前我也是一個二世祖,從來不知這個社會的艱苦,以為花爸媽的錢,得到爸媽的庇護也是應該的,直到爸爸死後,沐氏集團差點異主,我才驚醒,後來我接手了沐氏,就把爸爸的書房搬到了我這裡,以此來警告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渾蛋了。」
「想不到你的童年也有陰影。」我有一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在另一牆上的當代字體上,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手指道:「竟然還有墨言的作品,墨言呢。」我興奮的湊了過去,仔細的研究著那字,和那印章:「是真的墨言,他是當代最厲害的書法家,據說這樣一幅字在市面上要賣好幾萬呢?你的書房竟然掛了這麼多,真是奢侈。」
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資本家,在心裡好好的將他鄙視了一翻。
而他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似乎我口中的墨言在他眼裡不值得一提一般。我也就不跟他計較,繼續欣賞著墨言的字。
腦子裡卻想到了他才的話。
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今日聽他提起,我盡然有一種失職的感覺。
呵呵,失職?是做為一個妻子不瞭解丈夫的一種圈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