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罵完,我轉身便往洗手間走出去。
那兩個女人卻不依一繞著追在了我的身後,一邊追著,還一邊罵道:「你是什麼人啊?憑什麼這樣罵我們?以為年輕長著一臉狐媚的臉就可以勾引到有錢人了嗎?喂,你站住,我還沒有罵完呢?」
本打算就這樣離開會場的我,突然感覺手人從後面拽住我的手臂,大力的往後一拉,本來就沒有想到她會出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我的整個人已經向旁邊的牆壁上撞去。
我只聽到咚的一聲巨響,腰眼上瞬間傳來疼痛,慣性之下,後腦也沒反應的啪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盯睛一看之時,那女人已經怒瞪著在我眼前罵道:「好你個小騷貨,今天就讓老娘好好看看你的樣子,日後老娘定把你整得永世不得翻身,敢罵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正說著,趁我揉著腰板的同時,水桶腰的女人便伸手過來就要揭的面具。
我一急,伸手啪一聲便打在了她的手上。
她一陣吃痛就尖叫了起來,這下可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
「喂,你誰啊,幹嗎動手打人。」
因為腰痛沒有力氣的我只感覺身體被人一推,便往地上倒去,我聽到了程果的一聲驚呼,和江凱的急叫,緊接著我便落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葉兒,葉兒,沒事吧?」
是江凱,他趕在我倒在地上之前將我接住,急切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我這才緩緩的恢復意識,目光從對他的感激移向那個抓住我的人。
這才看清來人便是汪海波,此刻他的懷裡正護著那個水桶腰的女人,怒意的瞪著我。
「葉兒,沒事吧?」程果急忙趕到我的身邊,上下檢查我的身體。
我感激的笑了笑,但一看到汪海波,我就火起,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江凱一面扶起我一面不客氣的對他道:「汪叔叔,是您的夫人先對她無禮的,請管好自己的家人,不要讓她出來像潑婦一樣的罵街,丟的可是您的臉。」
「江凱,你……」
他沒有理會,扶著我便要轉身,我被疼有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停下腳步,整個身體像是脫了節似乎的就要再次向地下跪去。
程果和江凱嚇呆了,急忙扶起我,就連童延峰也伸過手來抓住我的手問:「你是不受傷了?」
忍著痛,我艱難的道:「可能是剛剛撞上牆的時候,傷到腰眼,現在支不起腰來。」
將我打橫了抱起,在程果和童延峰的護送之下,江凱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瞪向汪海波懷裡的女人道:「葉兒若沒事便罷,若她傷了根頭髮,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奉還。」
說著,江凱便抱著急急的走出會場。
鬧劇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沐天晨的身影,直到我們一行四人已經到了酒店的大門口,一陣冷風襲來之時,沐天晨才從外面急奔了過來,盯著我先是皺眉頭然後才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就出去了一會兒。」
「既然帶她來這種地方,就好好的保護她。」江凱唯一剩下的理智就是怒吼。
我看到他眼裡掩藏著對沐天晨的憤怒,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緊,我艱難道:「別管那麼多了,快帶我去醫院,我不想今後的日子要坐輪椅。」
「我明白,放心,不會有事的。」江凱鎮定的笑了笑,在他的車被司機開過來之時,將我放進了車裡,體貼的繫好安全帶之後,他這才發動了車子,緩緩的往醫院開去。
側過頭我看著他的焦急,大冬天的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握在換擋上的手還微微的顫抖,我知道這一次我是真的嚇到他了。
別說是他,連我自己都嚇到了,沒有人會比我們兩更清楚,我這一受傷究竟意味著什麼?
五年前的那一場車禍,讓我的脊椎受到了嚴重的損壞,醫院囑咐我不能挑,不能抬,不能跑,不能浮動太大,否則第二次損傷就很有可能一輩子再癱在床上。
那個時候媽媽離開了,我心痛欲絕,慢無目的走著,被迎而呼嘯而來的卡車撞倒在地,也就是那一次住院,讓我認識了發燒至肺炎的江凱。
我們的相愛是在他不斷的鼓勵我做復健的時候開始,能重新再站起來,江凱是我那個時候唯一的動力。
想到這裡,我艱難的伸出手握上他的右手,笑著道:「不用擔心,我已經不疼了。」
「嗯,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