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無意去搶那個棒花,拿到這麼多人的名片和電話之後,我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正在考慮著要怎麼處理這些名片之時,前面廣場上已經喧鬧開來。
只見程果在童延峰的保護之下走到階梯上,然後背對著所有人,向身後數了一二三拋起了香檳玫瑰做成了的棒花。
就在所有未婚年輕人的熱烈追搶之中,我竟然看到了沐天晨的身影,他高大,帥氣,標準的黃金比例身材總是在人群裡顯得那樣獨特,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只見他瞬間跳起,我以來他會伸手去接那個棒花,可誰知那棒花卻在觸到他的手瞬間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彎直線向我這邊砸來。
好在我反應快,站起身之時,棒花已經穩穩的落在我的手裡。
搶到棒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必須在一年之內把自己嫁出去,否則就要一輩子孤獨終老。
所以,當程果興奮的跑到我的面前,看到我手裡的棒花時,她已經興奮的將我抱在懷裡,還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是在心裡一個勁兒的問著怎麼辦,怎麼辦?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此刻一臉壞笑的沐天晨已經被我『凌遲』。
婚禮結束之後,便是晚上的晚宴。
我跟程果都換了一身簡單但卻不失高雅的衣服,陪著她站在酒店外迎接著賓客。
不時還會遇到一些熟悉的,同學和朋友。
我在這些同學和朋友的眼裡,通常都是醜小鴨,鄉巴佬的代名詞,可是今天,我好好的把那些曾經跟我有過節,有過恩怨的眾美女們報復了一把。
這其中便有被選為校花的羅詩詩和她的校草男朋友馮意池。
在門口見到他們兩的時候,我跟程果都驚了一下,隨後看馮意池跟童延峰和沐天晨握手之時,我們才覺悟,原來他們兩家生意上有來往。
「恭喜啊,果果。」羅詩詩自來熟的,很親切的握著程果的手,一幅好朋友,好姐妹的樣子,說了一大堆噁心的讚美話。
我站在一邊沖耳不聞,當沒有聽到。
抬眸之時,正好迎上馮意池的目光,我的怒火瞬間便被燒起。
不見他還好,一見他就讓我想起那如惡夢一般的大二。
還記得那天我在學校的湖邊不小心撿到了一個粉色的信封,拾起之時馮意池正跟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站在了我的面前,於是狗血的劇情就在這時開始了,那時我剛好拿起信封,低下頭,又因為剛跑了幾步所以有一些氣喘和臉紅,那馮意池就很自大的以為這封信是要寫給他的,我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他就拿起了信折了開來,開始讀起了信中的字。
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封情書,當他把信扔在我的臉上然後很得意的笑著道:「醜小鴨也學人家表白啊,那我晚上是不是要做惡夢了。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我當時那個氣呀,恨不得一拳將他的鼻樑骨給打碎了,我永遠也忘不了當時他的笑聲,就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懲治了一個無名小卒,將她鞭打刨屍之後的得意快感一般,讓我覺得害怕。
可是惡夢還沒有結束,第二天的校園公告欄上,那封信被複印成了N份隨處都被貼滿,還做了很多的圈圈點點的解釋,讓原本是一封情書的信被言詞污穢成了一封我對馮意池的意 淫之書,令我一朝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後來我才知道那信的始作傭者是羅詩詩,直到大二的結束,馮意池的畢業,事件才慢慢平息。
至今讓我都不願想起大二那一年,看到馮意池和羅詩詩,我都覺得一陣噁心襲來。
程果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因此在她的婚禮上見到馮意池和羅詩詩,又見到馮意池盯著我看的時候,程果接受不了了。
「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你們的。」決然的將手從羅詩詩的手裡抽了出來,程果拉過我的身上擋在身後,緊盯著馮意池:「我的婚禮上不希望看到骯髒的東西,請你們出去。」
此話一出,羅詩詩跟馮意池的臉色也都瞬間變暗,原本已經去迎接別的賓客的童延峰和沐天晨,也聽到程果的動怒聲,轉了回來。
「老婆,怎麼了?」親妮的握上程果的手,童延峰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羅詩詩和馮意池。
沐天晨轉頭看了看我,這時我才清醒,發現整個入口處,已經擠滿了看究竟的人。在這樣的場合裡不宜有別的事情,我急忙拉了拉程果:「果兒,算了,今天不應該有不高興的事情。」
「什麼算了。」程果微怒盯著馮意池的道:「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想我的心情被一些噁心的人破壞,葉兒,你難道忘記他當年是怎麼羞辱你的嗎,那個時候我不能跟你討回公道是我無能,但如今不一樣了。」她抬頭挺胸,看向童延峰道:「讓保安把他們兩個請出去,我不想他們破壞我的好心情。」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童延峰看著程果的憤怒,又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事件起因是因為我,於是我只好站了出來,面對著羅詩詩和馮意池道:「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了,你們兩位還是走吧。」
「你什麼人啊,憑什麼趕我們走。」羅詩詩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盛氣凌人的瞪了我一眼,片刻之後她便驚訝的脫口道:「哦,你就是那個滿腦子對意池有齷齪想法的那個醜小鴨林葉兒吧,怎麼,去整容了是嗎?想要變漂亮了,然後去勾引更多的人嗎?」
「羅詩詩。」
我剛想要開口,程果已經站了過來護在我的身前憤怒的道:「那個滿腦子有齷齪想法的應該是你吧,那封信根本就是你寫好之後栽贓給葉兒的,也是你把那封信擴大了之後貼滿整個學校,讓葉兒保受了惡夢一般的大二生涯,當年我不能對你做什麼,更不能為葉兒報仇,但今天是我的婚禮,我有權力要不要你們進來,保安。」程果決口喊道,童延峰的貼身保鏢已經走了過來:「把他們兩個趕出去,我不想見到他們。」
「是,夫人。」
「等一下。」出口的是馮意池,只見他一臉淡然的看了看我,隨後目光落在童延峰的身上道:「童總,今天我是懷著十二分的誠意來祝福你的,你叫人把我們趕出去,不太好吧?況且跟我們有過節的是這位林葉兒小姐,我們跟童總又沒有過節,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葉兒不是外人。」
「難道她還是你的內人嗎?」
羅詩詩此話一出,我已經氣得沒有辦法去顧及其他的人,見童延峰就要出手之時,我已經甩手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場變故在入口處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而我再也不用顧及其他的感受,也不怕給童延峰帶來麻煩。
「喂,你幹什麼?」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打,馮意池很沒有風度的推了我的一把。
幸好程果急忙的將我扶住,才免於在眾人面前出醜,站定了身子,我已經看到羅詩詩一臉委屈的躲在馮意池的懷裡,而馮意池盯著我的目光裡顯得很是複雜。
我選擇忽略,看向羅詩詩:「今天我不想跟你吵,但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林葉兒沒有能力,但並不代表我懦弱,羅詩詩,如果你再這麼糊鬧下去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那麼多做什麼。被這麼一鬧宴會還怎麼進行。」沐天晨縷著他的衣袖,一派優雅從容的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只見他先是走到羅詩詩的馮意池的面前,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下午給我用過的那張手帕遞給羅詩詩,還不忘曾送一個鑽石的笑容,和十二萬伏的電壓,溫柔的道:「我最見不得美女在我的面前哭了,來擦擦。」
誰能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全場的女生已經尖叫了起來,而羅詩詩也從馮意池的懷裡支了身子,如小女孩兒一般羞瑟的看著沐天晨,接過手帕之時用極聚誘惑的聲音道:「謝謝,手帕弄髒了,我怎麼還給你啊?」
「不必了。」沐天晨瞬間收起方纔的溫柔,冰冷的道:「破壞我朋友的婚禮,你們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條手帕已經是垃圾了,當然應該扔進垃圾桶裡。」
「良才。」童延峰得意的看了看沐天晨,喚來了他的助手吩咐道:「把他們兩個一併趕走,另外,馮意池得罪了我的老婆,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延峰集團,馬上通知方叔,中止跟馮意池的一切合作。」
「是,董事長。」
這場鬧劇就在保安將羅詩詩和馮意池的趕推中結束,那一頭是冷若冰霜的怒意,而我們這一頭卻是多年惡氣終報的揚眉笑聲。
說實話,看到馮意池跟羅詩詩灰頭土臉的離開,我的心裡真的升起一股難言的快感,原來報復一個人的滋味這麼好受,我感激的看著程果和童延峰,這才發現,原來報復一個人,還是要有能力,如果今天不是馮意池畏懼童延峰和沐天晨的實力,我又怎麼會有揚眉吐氣的今天呢?
這一刻,似乎在我的心裡某種觀念受到了嚴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