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完結】 流年歎,又見花下月牙白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三國共嬋娟(七)
    堂堂的鑲月國親王卻被她當下人一般使喚,真是應了那句話,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我整理完這些就去廚房,你不要著急,對了,我這有個稀奇玩意,你先玩著…… ……」塗言說著低頭從懷裡抄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彩色物件,獻慇勤似的遞了過去。

    卿珞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拉近而下垂,就在魔方被推到她眼皮底下的時候,不遠處大門口的一抹月牙白被她的餘光捕捉到。

    「娘!你來啦!」卿珞從魔方邊飛馳而過,我們可憐的塗言就這樣被華麗麗地無視了。

    「哎呦呦,幾個月沒見,學會賣乖了!」噙月瞇著笑眼將撲在懷裡的卿珞輕輕攬住,心中的那份安逸之感漸漸襲上四肢百骸。

    她回家了,家裡有卿珞,還有折聆。

    「娘,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啊?」

    「啊?」

    「笨小月,又走神,我說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玉如意嗎,看起來也不像啊。」

    「這個啊,」噙月舉起手上的如意,「是白曜石做的。」

    「我只聽說過黑曜石…… ……」卿珞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覆在她肩上的手止住了話頭。

    「丫頭,娘不跟你廢話了,你師祖呢,娘找他有事。」

    「師祖他在楹花小…… ……」卿珞一邊說一邊指向塗言背對著的門,話剛說了一半,那緊閉的門就被推開了。

    永遠保持二十歲面貌的硯叱自黑暗中走了出來。

    「一回來就找我,該不會是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吧?」硯叱說完,就開始上下打量著噙月,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曜石如意上。

    「師傅,我找你是為了…… ……」

    「如果你是要問曜石如意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

    說完,硯叱一掀道袍衣擺,頭也不回地重新返回門內,向楹花小築的方向走去。

    「師傅,師傅!」噙月一邊像悟空似的大叫一邊跟了過去。

    可是,任憑她怎麼叫,走在前面的健步如飛的硯叱,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

    噙月一路小跑跟著,最後索性一邊追一邊問,「這個是爹的,那黑色的那個是誰的啊,對你很重要的人嗎,是我姨娘嗎?」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硯叱倏地停下腳步,回頭冷冰冰地斥責道。

    「我…… ……」噙月一邊委屈地低下頭,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若是以前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可是現在情況有點不同。」

    明天她就要去回復瓚珥了,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依她的身份,多半沒有性命之憂,但對方很有可能把她趕出廖星境內,那她豈不是再也見不到硯叱了,現在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情況不同?」硯叱抬著眼皮,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師傅,我還是比較關心你和爹的事,你說我多管閒事也好,說我吃飽了撐得也罷,我就是想知道。」

    硯叱歎了口氣,終是被這個死角蠻纏的小徒弟給打敗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對曜石如意是前任棋聖的傳家之寶,他膝下並無子女,所以在大去之日把它們送給了我和聖輕然,我勉為其難地收了,事後把黑色的那只轉送給了仙塵。」

    「為什麼?」噙月問地十分動情,脖子不自覺地向前伸了好幾厘米。

    「都說是一對如意了,一對一對!兩個大男人拿著像什麼話,所以我就送給仙塵了,誰知道一定會成為棋聖夫人的她居然跑去鑲月做了將軍府的小妾,又過了幾年,她生病去世了,黑曜石如意輾轉落到他人手裡,幾年前恰好被我遇到了,就那麼收了,屋裡擱著呢。」

    硯叱說地很輕鬆,但噙月可以從他避重就輕的解釋中嗅出不尋常的味道。

    「師傅你…… ……那麼討厭和爹一起嗎?」

    「哼。」硯叱冷哼一聲,「他是廖星的棋聖,應該清心寡慾才對,居然娶那麼老婆,夜夜春宵,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嗎,你知道他有多少個兒子?」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一下,表情更加扭曲地補充道,「截止到上個月。」

    「…… ……」

    噙月有點被嚇到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這麼說她有很多個小叔子嘍?

    「呵呵,我都沒聽說,應該恭喜他老人家喜添麟兒的。」

    硯叱聽了她的話,無語地歎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說地還真貼切。」

    「師傅你不要說我哦,你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喜歡爹卻不肯承認,我比你強好不好,至少,我很誠實!」噙月說著挺直腰板,豪爽地拍了拍胸脯。

    「我喜歡他?!」硯叱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思之荒謬的情緒溢於言表,「那個大種馬,濫情鬼,我會喜歡他?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喜歡他的?」

    「我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看眼神就知道了,師傅你知道嗎,你每次看爹的時候,眉頭都皺的緊緊的,眼神中透露的那股子哀怨啊,就像…… ……紅樓姑娘。」

    「我一巴掌呼死你,這麼埋汰我,你很開心嗎?什麼紅樓姑娘!我那是討厭他,所以才皺眉頭的!」

    「對對,你討厭他,我還知道你為什麼討厭他呢?」

    「你知道?」硯叱脫口而出的話比起疑問更像鄙視。

    「是啊,我知道你為什麼討厭他,因為他和你一樣不誠實,只不過你們逃避感情的方式不一樣罷了,你是潛心修道,而他,則是不斷地和女人相戀來向自己證明他根本不喜歡你。」

    「不要說地你好像什麼都知道。」硯叱厲言道,這一次他沒有再給噙月多言的機會,直接拂袖而去,轉眼間不見了人影。

    「師傅啊,你是仙,有無數的時間可以浪費,可是爹他…… ……沒有那麼多時間。」噙月看著遠方,最後能做的,只是長歎一口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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