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噙月跟見了親爹親媽的似地糊了上去。
沒錯,是糊了上去,整個身子如一攤面,粘上了就不準備下來了。
「小寶,你等會,讓我看看你的臉。」這種場面就算是不解風情的暮桀風也會依著少女心多溫存一會,但他此刻有重要的事想問。
「嘿嘿,一會沒見,想我的臉了?」噙月賴皮地稍息立正讓暮桀風一次看個夠。
「不是,你的臉還有折聆的臉,怎麼,怎麼好了。」
「咦——對啊!」
不止是神經線路太長導致反應過慢的噙月,連折聆都不可思議地撫上臉頰,真的一點都不疼了,痊癒地讓他感覺不到曾經受過傷,連牙都鑲好了。
「暮琉瀾實在深不可測,他手底下居然有如此厲害之醫師,一夜之間就把你們治好了,一會我們行動的時候小心點,他有良藥也會有毒藥,萬一沾上了不是開玩笑的。」
暮桀風這樣警告他們,卻不知這世事無常,人在世上走一遭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放心好了,我眼神好著呢,不會著道的,倒是你,是怎麼找到這的?」噙月一點都沒把這些異變放在心上,如找到組織的流浪小兵,聒噪地很。
「是孟解語,他學過五行術數,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破了幻鏡迷宮的陣法。」
「哼哼,我有先見之明吧。「噙月把胳膊插在胸前一顛一顛的,像個小老太,「是我把他帶來的!」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一會就天黑了,我們趕快準備吧,你們也換身衣服?還有你們有沒有被暮琉瀾下軟經散,我這準備了解藥。」
噙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低胸裝,餘光注意到暮桀風正往她這邊看,臉上雖然紅著,動作卻故作不在意。
「喂!」她拍向折聆的肩,「你的上衣,脫下來給我穿!」
「我給你穿,我穿什麼?」
「你那兩個點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那麼透穿了跟沒穿一樣,不如借我疊起來裹裹。」
折聆聽她一說,眼珠滴溜一轉,「反正都要借,借個厚的!」
噙月立刻會意,兩人如兩隻發了情的小狼轉頭看向暮桀風,眼睛珵亮,獠牙發光。
「你,你們,想幹什麼?!」
夜幕降臨,失去了陽光渲染的宮殿呈現出它本來的面目,玉砌金雕,簾幕堆煙,掩不住黯淡蕭索,三個人走在如空谷般死寂的迴廊上,連放輕腳步都很難做到。
「我說你們走慢點,不冷啊!」
暮桀風被剝削得只剩下一件中衣,在初春的天氣裡,不運氣護身很難御寒。
「是你該走快點,帶路啊,我們又不知道怎麼走。」噙月退了兩步把他往前一推。
可憐的他有委屈不能說只能往前走,以前他囂張那會兒哪能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兩個小傢伙欺壓。
「就是這裡!」暮桀風帶頭鑽進了類似於古墓的地下通道,折聆緊隨其後。
「你,你不有幫手嗎,在裡面嗎,還是…… ……喂!」噙月上一次是有大隊人馬壯膽,這一次就剩他們三個,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別囉嗦,下來!」折聆衝她惡狠狠地吼道,某人只好在心中挾了觀音菩薩外加如來佛祖鑽了進去。
暮桀風看出了她的恐懼,把她夾在他們倆中間,順便解釋說,「商騅的人馬我派去救你爹他們了,商驍帶來的援兵都在下面集合呢,估計現在已經制服了琉瀾的守衛,你不用擔心。」
噙月聽著他的話稍稍心安,咬著唇走了好久終於看到了穿著熟悉裝束的耀王府親衛兵。
「我哥他到底讓你帶了多少人來,他也不怕你造反。」
「呵呵。」暮桀風冷笑,「我要造反那累了,造完暮琪玉還得造暮琉瀾。」
噙月也跟著呵呵笑了兩聲。
不過很快的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眾親衛軍外加折聆,暮桀風都瞪大了眼看她破解眼前的第一道鎖。
商驍仔細檢查著橫在眾人面前的石門,「這是一塊用無數小石塊拼成的石牆,中間的縫隙應該就是牽動著開關和引爆器的齒輪,這上面刻著類似於古代記事文字的線條,王爺,我們需要敲擊對的密碼才能進去,否則將會引起爆炸。」
「小寶,你爹把密碼都告訴你了,你上前來解。」暮桀風一揮手,擠在石門前的親衛軍立刻讓開了一條通道。
噙月不自在地走上前,看著石門對他們解釋,「其實這不是什麼記事的古老文字,是我們現在書寫文字的線條,只要知道是哪幾個字,按照順序找到對應的線條,按下,即可打開石門。」這有點像現在的五筆輸入法。
也不知道當年製造這密室機關的人是不是也是個穿越者。
「開鎖的文字是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按。」折聆走過去站在石門面前整暇以待。
「是,咳。」噙月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我爹的名字。」
「成觀下的鎖是你爹的名字?!」折聆響亮地一喊,噙月感覺所有的目光都向她刷刷刷地掃射過來。
有姦情,他們之間絕對有姦情,但為什麼要我來承擔這些異樣的眼光。噙月恨不得抱頭鑽地再也不出來了。
「第二道鎖的密碼是皇甫靜安。」
這一次折聆什麼也沒有說,咯咯笑著把門打開了。
連暮桀風也在一邊忍著笑,忍不住的時候就把頭撇到一邊。
大叔之間的愛啊,剪不斷,理還亂啊!
「第三道鎖是成觀!」
折聆恍然大悟,不是因為皇甫靜安下的鎖詭異而是這整個下的鎖都詭異。
待最後一道鎖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躍躍欲試地緊盯著噙月,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最後一道鎖的密碼會不會是玄申?
眾人面前突然出現一幅畫面,暮琉瀾站在這道門面前苦思冥想,皇甫靜安喜歡的到底是不是玄申,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不敢輕舉妄動啊!!!
不過也幸好,他沒有輕舉妄動。
在最後一道鎖面前,噙月顯得格外坦然,這個名字她聽也沒聽過,「最後一道鎖是暮子鑒。」
折聆突然爆發出一陣如鴨子叫的笑聲,暮桀風的臉唰一下沉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噙月覺得自己錯過了笑點。
商驍憋著笑湊到她耳邊,「王妃您失憶可能不記得了,暮子鑒是咱四王爺的名諱。」
折聆聽了他的解釋笑地更大聲了,不是他爹被誤會和硯叱搞在一起的時候了,果然笑話別人心情比較爽。
輸入了暮桀風他爹的名字,石門果然應聲而開,大家瞬間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臉正色看那厚重的石板挾著碎石緩緩上升。
「商驍,我們三人先進去,你派人再外面守著。」
話畢,最前面的三個人躬著身子走了進去。
「我爹說這裡面沒設機關,公主就在前面的棺材裡躺著。」噙月指著十步之外的石棺,率先跑了過去。
折聆好笑地看著她為了一瞻白子公主風采猴急的樣子,出聲提醒道,「你慢點!」
下一秒本來還興高采烈的少女在看到白子公主臉的瞬間跌坐到了地上,臉上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