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完結】 冬風寒,冬月明 第三十八章 要抓現行
    耀王府行至一段距離的霜地上,孑孓獨立的身形拉出一段很長得影子.

    漸漸追上的馬車沒有止住折聆一個人快速篤定的步子,厚重的絨緞後探出一個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小腦袋.

    〞公子,上車吧,我們一道.〞

    徐徐前進的男子斂了斂被風灌得張狂地的廣袖,面色清冷地看向喊話的人.

    以往那個女人也數次示好,卻不見如此明朗聲調.

    〞裡面可暖和了,快進來吧!〞

    馬車停住了,折聆掀了衣尾,身姿輕盈地跳了上去,在噙月對面坐了下來,臉色一沉,唇角一跳,迎上噙月那張喜氣洋洋的臉.

    〞死冷寒天的,夫君還逛青樓去了,你有什麼可開心的?〞

    燦爛的笑在紅彤彤的小臉上僵住了.

    旁邊傳來器皿碰撞之聲.

    南珠的小心肝在身體裡面劇烈地抖動,要開始了,郡主又要開始毒舌反擊了嗎?!

    噙月撓了撓鼻尖,把手裡的暖爐遞到對面的人的手裡,沒趣地自己跟自己玩去了.

    奇怪,南珠把煮好的新茶放到几案上,以她對新生的郡主的瞭解,應該是個不吃虧的主,怎會就這麼輕易地棄械投降.

    其實,折聆之餘噙月在某種意義上市母鳥.,皇宮裡的互相依賴,使噙月產生了嚴重的雛鳥情結,為她對他的感情度上了一層親人的含義,再加上前者一口一個師姐,噙月覺得自己有義務忍受那不算友好的開場白.

    面對這個擁有皎月之姿的人,單單看著就會讓她升出平和的煙霧.

    這麼說怎麼有點奇怪,好像他是佛,她是坐定的和尚.

    馬車行至了許久,久到噙月都快要看著對面的折聆睡著了,終於在一片流水聲中停了下來.

    下車之前,折聆大方地當著對面費勁抬著眼皮的少女掏出一張**,從容地貼著.

    南珠的眼睛倏地放大.

    折聆換了一張清秀少年的臉,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廣袖被拉住,回頭便看到被暖爐熏地紅彤彤的小臉一臉的堅毅,〞也給我一張,我陪你去!〞

    彩袖香池喧鬧了一個晚上,終於等到了今天的重頭戲,香姨走到高台上安撫躁動的人群,

    〞各位貴人都安靜一下,我們傾城要出場了,大家千萬別嚇到她.〞

    台下一陣哄笑,調笑吵鬧之聲仍不絕於耳.

    香姨索性也放棄了,錦帕一甩,樓內的宮燈俱滅.

    吵鬧的人群像被黑暗勒住了脖子,漸漸止了聲.

    隨著人群愈加安靜,外面的水流聲愈加清晰,不知不覺中添進了叮叮咚咚的聲響,笙簫琴樂如春日百花綻放的畫卷般在黑暗中延展開來,尋著那悅耳的聲音,兩道紅色的光亮被牽引了過來,接著大朵地沿著空中水廊盛開,在這奪人眼球的花燈中,一襲嫣紅色衣裳的少女緩緩從水中升起.

    樓內的各個角落不時地傳來抽氣聲,大廳,二樓雅座,三樓雅間,所有人像是商量好般,一浪接著一浪的驚歎.

    大廳一隅,折聆聞了聞手裡的茶,嫌棄地推倒一邊,自始至終都沒有為水廊中的倩影停留,旁邊拖著腮幫子的噙月看著那已經開始翩翩起舞的一抹嫣紅扁了扁嘴,她果真還是喜歡看大腿什麼的,這種程度的表演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三樓雅間裡--

    〞怎麼樣,弄玉的接班人果然不同反響吧.〞華庭本就是弄玉的入幕之賓,更是看著小傾城長大的,自然帶了點自賣自誇的味道.

    〞王爺,王爺?〞

    暮桀風半天才從一邊轉過臉來,右手無力地蓋住眼睛,〞我對紅色的光過敏.〞

    〞... ...〞

    可憐的傾城要是知道折聆他們三個人的舞台觀後感是如此,一定會喪失身為舞孃的信念的.

    幸好... ...她不知道.

    舞樂絲竹之聲漸消,水廊上急速轉著圈的身姿緩緩地停了下來,伴隨著滿室宮燈的復燃,滔天的掌聲夾地龍覺醒的聲勢鋪天蓋地而來.

    後台的弄玉一襲流水綠端地一臉惆悵看著那經受愛慕洗禮的傾城.

    孩子,我把這滔天的掌聲獻與你,到底是成全了你,還是葬送了你.

    〞下面,下面肯定要為那個小姑娘找一個共度今宵的良人.〞噙月使勁地搖著旁邊的折聆,被對方嫌棄地推開後,依舊和打了雞血似的伸著脖子死盯著空中水廊.

    〞你說他們要怎麼選.〞黑溜溜的眼珠轉了一圈,頗有埋怨地看向一旁的廣袖清雅公子,〞你是不是故意地,給我找了個這麼憨厚的臉,萬一人家是憑貌選良人,我不第一輪就刷下去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那面色清冷的人扯出一抹真心的笑,〞放心好了,要是選著我了,我帶著你進去.〞

    暮桀風要是真地敢給他出軌,和蓮寶賢聯手,也倒算地上是同仇敵愾,只是不知這身邊之人不時傳來的熟悉之感是為何.

    還有她那不著邊際的胡話,怎麼也不像以前的蓮寶賢.

    當真把腦袋摔壞了?

    香姨重新回到已經幻化成水廊的舞台上,象徵性地安撫了下嘈雜的人群,開場白如噙月所料,為第一次登台獻藝的傾城尋一共度春宵的良人.

    其實久經戰場的老婆子早有計較了,和三樓的華庭互使了個眼色,便提出了以賦詩填詞為比試項目的建議.

    這舞孃就是求得一曲,這曲子有了好詞,又轉過來成就舞孃.

    一段諸如此類的說辭.

    暮桀風被紅光閃地快要倒到地上了,一聽說要賦詩填詞便招呼著華庭隨便寫幾首呈上去.

    反正只是走走過場.

    〞我們不寫幾首呈上去嗎?〞噙月著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傳遞紙墨的小二從身旁走過,眼睛死死地貼在人家身後.

    就在她忘情地轉頭瞭望之際一股熟悉的味道沁入鼻息.

    冬瓜清湯?

    噙月連忙四下張望,不會吧,難道真有那麼巧?!

    看了半天,始終沒有預期的身影進入視線.是她的錯覺錯覺,噙月躊躇地歪著腦袋.

    一旁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繼續細品著桌子上的蜜川麻花,還不忘替一盤過去,打斷了噙月的遐想,〞吃嘛?挺好吃的.〞

    說著,不緊不慢地揪了一小撮放到嘴裡.那被淡唇觸碰的指尖放下的時候,回神噙月跟觸了電似的抖擻了一下,再看到那盤油光蹭亮的麻花後抖地更厲害了.

    噙月放棄了暮琪玉可能在現場的假設,重新投入到爭奪〞美人〞的戰爭預備中去,〞我是說真的,要是讓我寫的話,我保證沒人是我的對手.〞

    開玩笑,她有倉央嘉措加持,納蘭容若護法,還能輸給這些個見了女人就嗷嗷叫的粗俗貴族.

    折聆繼續品著他的麻花,斜睨噙月一眼,怒其不爭,〞我要抓現行.〞

    〞哦!〞噙月頗有感悟地回應到,完全忘記自己的立場,旁邊坐得的那個事小三,他要抓小四,你這個正房〞哦〞個什麼勁啊!

    〞那我不是沒有機會發揮了?〞噙月唏噓,〞歎,我五千年滿腹文學無處宣洩,感,這幾十年難遇美人染指不得.〞

    還挺押韻,噙月自得地一笑.

    折聆又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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