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完結】 冬風寒,冬月明 第三十四章 決不能輸的關乎臉面的戰爭
    突然說要接自己回去,王府那裡已經佈置好了。噙月對於暮桀風這種打一個巴掌給顆甜棗吃的做法是相當不恥的。

    

     南珠建議她繼續在將軍府住著,如果暮桀風有誠意的話就會親自來接。

    

     噙月倒是無所謂,那一巴掌算是把她對這個掛名丈夫的好感打沒了,派人來接是沒誠意,親自來接是有誠意,但是誠意這東西還不都是裝出來的嘛?

    

     她要是有求於人也會很有誠意。

    

     「南珠,收拾東西,我們回去。」噙月轉過身側對著堂迎,微垂雙目的侍童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女主人的眉毛輕輕佻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這一次王府該不會真要掀起「腥風血雨」吧。

    

     話說暮桀風之所以那麼急著把噙月接回來,其實是想藉機邀請蓮鳴上耀王府。因為將軍府幾日前出了小賊,這幾天裡裡外外把守地滴水不漏。要是這個時候進去偷地圖,無非是自投羅網。

    

     只要蓮鳴在府上,他就沒有機會下手。

    

     他也想過用其他辦法在入夜之後引他出府,可是每一項在經過嚴密演練後都宣佈夭折。不過是人都有弱點,而蓮鳴的弱點就是他的獨生女蓮寶賢。於是暮桀風想到了,引他出府的方法。

    

     先把蓮寶賢接回王府,進了他的地盤,安排事情就方便多了。

    

     想找一個合理的名目把蓮寶賢出事的假消息傳出去是再簡單不過了,唯一缺少的就是時機罷了。

    

     太子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已經沒時間再作他想。

    

     蓮寶賢,只好再利用你一次,也算是讓你償了半月前的罪過。暮桀風把一切都安排好,便吩咐堂迎去接人了。

    

     噙月離開將軍府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拖沓。

    

     在一萬次安撫蓮鳴和冼暇雲後,她終於得以解脫上了耀王府的馬車。

    

     「南珠,藥效發作了,我先睡會,到了叫我。」

    

     「是,郡主。」南珠背著身子清點行李,隨意點頭道。

    

     馬車內燃有廖星國進貢的熏香,南珠又不遺餘力地翻煮新鮮的茶葉,霧氣瀰漫在四周,再加上風寒藥的藥力,噙月睡地昏天暗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子被晃來晃去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郡主,到了。」

    

     「扶我下車。」噙月哼著粘糯的聲音說道。

    

     一掀開車簾刺骨的寒風就吹了進來,噙月打了個哆嗦,手反覆地摩挲著披風。

    

     「快進去快進去。」

    

     南珠不敢耽誤,把卸貨的任務交給了堂迎,就領著鼴鼠般一碰一跳的噙月直奔逸仙居,蓮寶賢的居所。

    

     「這小風刮地,嗖嗖的。」噙月一邊跟在後面小跑也不忘調笑幾句。

    

     「郡主,好好說話。」

    

     「我在好好說話啊。」

    

     「…… ……」

    

     「怎麼了,突然…… ……」噙月看到燈火通明的逸仙居後也愣在了原地。

    

     有人在院子裡接她?

    

     「賢兒,快進來,外面冷。」

    

     逸仙居內,暮桀風率眾人等候在院前,親切地稱呼噙月的人便是一直都未露面的暮桀風的第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華夫人,華曇。

    

     在寒風中吹地神經凌亂的主僕,自然不會親切的迎上去,倒是南珠先反應過來,依次給眾人行了禮。

    

     「王爺吉祥,華夫人萬福,六夫人萬福。」

    

     這次來接噙月的還有她熟悉的凌波。

    

     「都進屋吧,都在院子裡杵著嫌太暖和了嘛。」噙月還在考慮要不要迎上去,那個見過一次面的丈夫就發表了一句毒蛇言論進屋了,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簇擁著跟了過去。

    

     噙月真是不明白了,這是顯擺給誰看呢。

    

     「進去吧,是太冷了。」噙月走在最後一晃一晃地挪了進去。

    

     這一次,她對暮桀風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層次,以前以為他是個自私的丈夫,現在看來還是個既自私又裝蒜的傢伙。

    

     進了內室,噙月自己尋了暮桀風身側的主座坐了下來,褪了披風,立刻端出高貴優雅的模樣。

    

    沒想到來了這古代,倒跟拍戲差不多。

    有人適時地說一聲卡,她就全情投入自己的角色,不過以前演地是別人,這一次她想演好自己心裡的那個角色。

    驕傲,優雅,輕狂的王妃。

    王爺,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接妾身,妾身真是榮幸之至。

    本來想以這句為開場白,但是看著座下觀客那麼多,噙月總覺得這句話太娼門了,猶豫之際,身邊的男子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快過年了,你的東西,我找華兒又置辦了一份,有什麼事就讓南珠去她那吩咐,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出門了。」

    「誒?」噙月微皺眉頭轉向對方。

    和初見那天一樣的玄色長衣,量體裁衣而成的貼身錦緞,藉著燭光還可以隱約看到縫到衣服上那些藏藍色的豹紋,高高束起的頭髮,一絲不苟地處理著碎發,一枚似酒杯狀的細小金色頭飾插於馬尾根,如刀削般的臉帶著冷冽的氣質烘托出渾然天成的肅然之感。

    真是,一個沒有一點親切感的男人。

    「你剛才說什麼?」噙月看地入了神,沒有注意他的解釋。

    暮桀風顯然不願意再跟她說一遍,板著臉從主座上走下,「總之不要靠近焚心閣,其他的,王妃自便吧。」

    這回噙月懂了,就是任她自生自滅,只要不去打擾他那個心肝寶貝折聆便好。

    「呵呵…… ……」噙月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看起來心情特別好,「你說完了吧,你說完了該我說了。」

    那張富有親切感的鵝蛋臉立刻掛上一絲不屑一絲嘲諷,她從主位上走下去,當著還愣在兩側沒反應過來的華曇和凌波的面,逕直走到暮桀風面前。

    杏目微瞇,嘴角翹出令人心煩的角度,用溫潤著聽起來真地帶有疑問的聲音說道,

    「暮桀風,你還真好意思,站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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