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冬日的喜慶,夕婉特意選擇了一件大紅的花衣服,整個人顯得更加妖嬈靚麗,趙錦瑟不顧夕婉的反對,抱著她就躍上了馬車,旋舞輕輕的笑著,把臉轉到一旁。
在上官府中,趙錦瑟是上官婉兒的男人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如果夕婉在多做解釋只是徒勞無功,還不如不解釋,這種生活是她一直想要得,反倒是落的清靜。
剛進將軍府,管家一句高喊,很多文武百官,包括今天的壽星也出來迎接,姚崇今天穿的很正式,穿的是繡花蟒袍,黝黑的臉龐,露出高興得喜悅。
「歡迎上官大人,真是讓我這個小小將軍府蓬蓽生輝阿。」姚崇拱手作揖。
「姚崇大人,太客氣了,錦瑟,把禮物給大人吧。」夕婉輕輕一笑。
「快請,邵將軍已經早來了。」姚崇不忘記又說了一句。
夕婉沒有聽到下文,自顧自的走向前去,趙錦瑟始終都沒有表情,旋舞也沒有看到狄仁傑,瞬間的失落擠滿了胸口。
夕婉走到自己的座位,緩緩地坐下,她對面就是邵兵,邵兵也看到了夕婉和一直站在身邊的錦瑟,把臉別過去,不看夕婉。
皇上沒有來,太平公主因為懷孕也沒有來,除了女眷,就夕婉一個女官,因為是將軍的生辰,節目都是舞劍,鬥拳,大塊酒,大塊肉。
夕婉沒有看進去,就是看著一碗純白的酒發呆,錦瑟用小刀輕輕的把夕婉的那份小小的割開,排好,等待她吃。
「上官大人,我找趙錦瑟。」蘇軒揚趁著其他人的酒醉來到了錦瑟的面前,他都沒看過上官婉兒。
「蘇大人,錦瑟是自由的,不用跟我說。」夕婉輕輕的笑起來。
「各位,這位趙公子跟我小女暖月從小訂親,現在我有請上官大人,幫我作證婚人,希望在場的各位都來參加。」蘇軒揚爽朗的笑聲讓趙錦瑟發怒。
夕婉也聽著周圍的掌聲,趙錦瑟緊緊地握著拳頭,蘇軒揚想知道借此這件事開始挑起朝廷上文武百官對她的不滿,不能讓他如願。
「錦瑟是我府上之人,他是否成婚,都要經過他自己,蘇大人,你可問過錦瑟本人意願。」夕婉偷偷的握著錦瑟的手冷冷的說。
「上官婉兒,誰都知道你喜歡錦瑟很久,你拆散的姻緣何止這一樁,暖月和錦瑟從小青梅竹馬,你強迫錦瑟退婚,害得我女兒輕生,這筆帳,我怎麼算。」蘇軒揚鏗鏘的聲音大聲質問著夕婉。
「蘇大人,你好像忘記時間,地點,和場合了,這不是蘇府,也不是上官府,你們可以私下解決。」這時在一邊悠閒喝酒的邵兵說。
「趙錦瑟,我就想問你,你要這個大人,還是我女兒暖月,失去你,她已經投湖了,要是不被老夫發現,我就會失去一個女兒,你回答我。」蘇軒揚步步緊逼的看著趙錦瑟。
聽到蘇暖月的輕生,趙錦瑟心理也會一沉,但是已經傷害了,難道要做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嗎,他輕輕地搖頭,表示拒絕。
「是不是上官婉兒逼你的,好,上官婉兒,我們明天見。」蘇軒揚喝了一碗酒,把酒仍在地上,就走了。
周圍都很安靜,都靜靜的看著上官婉兒和趙錦瑟,趙錦瑟已經透過袖子把夕婉冰涼的手握在手中,他們深情地對望,還是刺痛了邵兵的眼睛。
「姚將軍,是不是可以繼續了。」邵兵玩世不恭的說,他看著蘇軒揚的挑釁,他想無視,他不想在管,那個女人的事情,但是他已經分不清楚,他愛的是以前那個心狠手辣的婉兒,還是現在的婉兒。
「老爺,上官大人在那裡,你不過去跟她說話嗎?」項文漪是邵兵的結髮妻子,她一直知道邵兵的心理那個人不是自己,但是她相信水滴石穿,總有一天會邵兵會回到她身邊,愛上她。
「夫人,為什麼你沒有喝酒,就已經醉了呢。」邵兵又是一飲而進。
歌舞進行到一半,就有家丁附在夕婉的耳邊說話,頓時夕婉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這個消息時關於薛紹的。
她記得薛紹在跟太平公主結婚的第二年,正好是薛紹妻子要生孩子的時候,她讓司徒遠征盯著薛紹,就是為了追查這件事。
剛才家丁說,有一個漏著血的馬車從公主府的後院快速的離開,薛紹也真的很聰明,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居然把自己的結髮妻子,放在了太平公主的身邊。
夕婉起身準備跟姚崇告別,然後匆匆的離去,邵兵也準備起身準備跟隨,可是他的手被文漪緊緊地拉著,她滿含淚水,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留給自己一絲顏面。
邵兵看著夕婉焦急的表情,儘管很擔心,他還是坐下來,為了自己的妻子,心卻飛走了。
快馬加鞭跟誰著司徒遠征的火焰,夕婉緊緊的抓著錦瑟的手臂,錦瑟沒有問到底發生事情,他緊緊地摟著夕婉,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讓懷中的她平平安安的。
馬車飛快地奔馳,在一個很簡陋的地方停下,外面燈火通明,裡面的丫環都忙裡忙外拿著紅色的水。
「是姐姐嗎?」司徒遠征連忙跑到這個馬車面前著急的問著。
「她還好嗎?」夕婉掀起車簾看著裡面說。
「她被奴僕送到這裡來,就已經失血過多,我用快馬加鞭找來了穩婆,姐姐,現在真的不理想,現在我們是要大的,還要小的。」司徒遠征說。
「遠征,我們全要,我們盡量全部保住,答應姐姐。」夕婉抓住司徒遠征的衣袖輕聲哀求著。
「婉兒,這是誰的眷屬。」趙錦瑟不由得好奇。
「是薛紹的,薛紹本來是有妻子的,當時皇上下旨賜婚給他,是賭薛氏家族的全部血脈,薛紹不敢,只好硬著頭皮娶了太平公主,如今他娘子即將產子,我不能讓太平徒增罪孽。」夕婉看著司徒遠征的離去,才能放下心來跟錦瑟講來龍去脈。
「可是,你真的不要跟太平公主說嗎?」趙錦瑟的眼眸也出現了一層化不開的霧氣,就像一個漩渦。
「你和蘇姑娘……。?」夕婉搖搖頭,她盡量拖延歷史的悲劇,但是不代表不發生,只好轉移話題,裡面的人撕心裂肺,哭著喊著叫著薛紹的名字,在這個漫長的黑夜,顯得格外清晰。
「我跟你說過,我喜歡你了嗎?為什麼我還要傷害她!這個問題不要在問了。」趙錦瑟認真地看著夕婉。
「快要到伯父的忌日了吧,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幫你找出來。」夕婉說。
「婉兒,如果有一天我騙了你,或者傷害你,但是我是無意的,你會不會原諒我。」
夕婉一愣,但是他還是那個透明的他啊,她剛要回答,就聽到一聲哭喊,一個清脆的響聲,預示著一個小生命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