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婉推開門,屋裡一片黑暗,空氣卻湧動著曖昧的氣味。此時的李賢慵懶的靠著他的大床,懷裡有一個人,讓夕婉胃裡如翻江倒海一樣。那是一個男人,一個漂亮的工具。她知道那是戶奴趙道生,一個用現代話就是漂亮的玩具。
真是巧合,趙錦瑟跟她一夜春宵,李賢居然玩著斷袖之樂。是誰在對不起誰,誰侮辱了誰。
「上官大人,怎麼了?看到這一幕,你的心情怎麼樣的。疼嗎?我不算背叛你啊,我和趙道生就是為了娛樂,那麼你和趙錦瑟呢?」李賢輕輕的吐著他口中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和趙錦瑟在船上,難道是你安排的!」夕婉怒視著這個已經不認識的李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上官婉兒,我恨不得給你拍巴掌。你和趙錦瑟苟且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通知我去觀看。現在你看到了,你心情是怎麼樣的?無所謂,還是想殺了趙道生。」李賢下床拿著一個靈巧的匕首,冷笑著看著夕婉。
「是有人通知我,說你想見我,我才出去見你的…………」夕婉想解釋卻被李賢狠狠的打斷。
「住口,我親眼所見你們在一起,難道你否認嗎?」李賢質問著夕婉「你敢不敢讓我看你脖子上有沒有他留下的痕跡。你這個賤人。」李賢在夕婉耳邊吐出這兩個字。彷彿蛇的芯子,狠狠的勒住夕婉的心。
「我是無辜的,我是冤枉的。李賢你相信我,只要找到通知你的那個女人,她會交代誰幹的。」夕婉抓住李賢的胳膊企圖挽回什麼。
「我也想相信你,但是你問問你的心,你至始至終愛的是誰。看著這些傷疤了嗎?」李賢舉起他的胳膊,寬大的袖子落下,是那一刀一刀的割傷。那個傷口猙獰著望著夕婉。
夕婉心疼的捂著嘴不讓自己害怕的叫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這些都是我回來的時候問自己,我能不能放棄你。如果是否,我就會割自己一刀,可是我沒想到,我割了自己這麼多刀。」李賢輕輕的笑。
「不要笑,不要笑。李賢我們回歸從前好不好,我們說好不是嗎?不要傷害彼此。你答應過的。」夕婉苦苦哀求著。
「上官大人,我讓你記住,是你把李賢推入地獄的。」李賢看著夕婉哀求的模樣,心裡的痛苦雖然減輕,但是還是恨她。
「李賢,我真的是無辜,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夕婉憤怒的大吼著。
「上官大人,我不會再和你任何瓜葛。因為你背叛我!滾出我的千秋殿。」李賢打開門向外指著。
「李賢,你一定要離開趙道生…………」夕婉急火攻心,一股血腥溢出口腔。嘴角蜿蜒爬出一股熱血。
當夕婉艱難的走出去,門被狠狠的關上,彷彿那是李賢對她的心門。為什麼我和你是這個結局。夕婉望著那個嚴密的大門輕聲的問自己。
門裡的那個人,此時狠狠的咬著牙,哭不能讓屋外的她聽到。不能!心痛不能讓屋外那個感受到,不能。不捨不能讓屋外的人感受到,不能。
李賢靠著門上,慢慢的劃了下來,他顫抖著抱著自己的雙膝,孩子一般悲傷的哭泣著。是在哭他自己,還是在哭著他的婉兒,還是他的人生。
自從李賢失去了婉兒,彷彿那個儒雅的王子不見了。變的很暴力,很不講理,甚至沒有人性。
不理朝政,每天在和趙道生那種畸形的性愛中找尋那種生存的刺激。他的頹廢加劇了他和武則天的關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自己所有受傷的理由都推給那個高高在上的母親,始終認為他的悲劇就是這個母親照成的。
李賢無視周圍大臣勸告,依然我型我素,放蕩形骸,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
終於有一天,狄仁傑進表,讓李賢遠赴洛陽代表皇上押運皇上補給的糧草,李賢欣喜若狂的收拾行囊準備遠赴洛陽。
在皇上的太極殿中,李顯和韋氏,安陽公主,太平公主,上官婉兒。顯,圍繞著那個皇上的身邊。
她知道李賢身邊發生的一切,也知道身邊這個女官給她的兒子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但是她絕望的是,為什麼她武則天的兒子會這麼脆弱。
李賢只是一時想不通吧,那麼我這個當母親的退一步,賢兒,你非要逼母親殺你嗎?武則天望著手中的掌紋,想起當時自己掐死的女兒,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賢哥哥,太過分了。我去找他。」太平生氣的站了起來望著面無表情的夕婉大聲的說。
「公主你稍等下嘛,說不定太子爺馬上就來了呢。冬瓜公公不是吩咐去了嗎?」戀秋連忙她這個衝動的主子。
「都散了吧,你們二哥是不會來了,你們去千秋殿送送他,朕累了。」皇上臥在床榻上留下悲傷的側臉。
「戀秋,我們走。我看他忙什麼!」太平憤怒的走了,戀秋準備要走望了一眼彷彿沒有生命的夕婉。
「姐姐,我知道你心裡苦。秋秋,知道,你不要這麼折磨自己。你要堅強些,你知道嗎」戀秋緊緊地抱著夕婉輕聲的說。
「你放心,上官婉兒不會被壓倒的。就像那時候我根本沒有考慮你們周圍有多危險,都要救你們。」夕婉拍了拍戀秋的後背。
「好的,希望姐姐不讓戀秋失望,我先走了。」戀秋快速的跑遠了。
夕婉幫武則天蓋好被子準備離去的時候,武則天抓住了夕婉離開的手。
「婉兒,朕想給李賢最後一個機會,在把這兩本交給他。就說,不要做得過分,否則性命不保。」武則天不在理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