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麗緊抓住藍炎的手,曾經向她求過婚的人,只過了一個月連人都不認識了,記性真好,看向杜歸明顯紅腫的眼圈,她心中還是想抱她一下。看著她疏遠的表情卻怎麼也伸不開手。
藍炎也有些意外,照說席麗也是他的弟媳,他不可能不知道,下意識的他脫口而出,「她是藍若,是我姐姐。剛從美國回來。」
藍若,剛從美國回來,杜林冷冷的臉露出一絲笑容,在他的記憶中,席麗是不會穿過長的裙子的,她天生就是為社會而生,自信樂觀,不輸於任何人,身為長姐,承擔起了整個家庭,內心卻是無比柔軟多情,對杜歸比她的親生母親還要細心,伸出手,他客氣的問好, 「你好。」
再也不想面對這樣的情景,席麗拉著藍炎離開了餐廳,她發誓她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
自從那次的不愉快後,席麗就整天呆在家裡,再不出門,而藍炎因為積壓了大堆的工作也上班去了。桌上還是有一疊報紙,她還翻了,可是那裡面卻沒有娛樂報,笑了笑,謊言太拙劣,她已經不需要看了。放下報紙,腦子清醒得不得了,她不想回房睡覺,也不想出去。看著桌上新換的百合發呆,這棟別墅每一天都有鐘點工來打掃,每次來都會換上不同的鮮花,百合清新淡雅,淺香隱隱,盛放著安祥,讓席麗空洞的心也變得平緩起來。人都把花喻為短暫,還在嬌艷吐芳的時候,就用各種悲傷來渲染它,她認為是不公平的,即使短暫也美好,它應該從不後悔擁有過,就像她。也不後悔認識杜斌。
門關上的響動,讓席麗嚇了一跳,鐘點工早就離開了,會有誰還有家裡的鑰匙,驚慌跑過去看,卻被一個人擁進了懷裡,「我的寶貝,想媽媽沒有?」
懷抱真得很溫暖,還有那寵溺的語氣,再一次讓她以為被媽媽抱在了懷裡,手環上來人的腰,她失去了語言能力,淚水再也無法止住。
流淚的時候不禁也想,什麼時候她又回到了童年。媽媽的懷抱總是帶著魔力般讓她的心也跟著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