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抱起杜歸親了她粉色的臉蛋一口,「寶貝,想媽媽嗎?」
杜斌席麗上前向長輩打招呼,大夫人問向她,「這是你的朋友嗎?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帶不三不四的女人杜家嗎?你怎麼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席麗端坐,等夫人罵完,「她是杜歸的親生母親,想來見見女兒。」
夫人問正看看書的杜林,「林兒,你不是說給那個女人賠償金了,她早就和小歸斷絕關係了吧。」
杜林合上書,抬起頭對著母親有禮回應,「是的,母親。」又看向一旁待命的管家,平淡道出,「請子小姐出去。」
身為管家,他行動很迅速,眼睛一使,女傭就向著子依靠近,一人強行從子依懷中抱走孩子,一人彎腰鞠躬,管事雙手交握於腹間,有禮的下著逐客令,「子小姐,請這邊走。」
懷中空了的子依還維持著抱孩子的動作,在聽到杜林無情下令的時候淚水就決堤了,「杜林,我連看孩子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杜林沒有望向泣不成聲的子依,年輕的熱戀早就在歲月的洗禮遺忘,何況她只是一個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沒有靈魂的女人總會厭倦的,勾起淺笑,他餘光落向了那失神的席麗身上,或許她有靈魂這種稀奇的東西。
再次看一眼管家,管家身體抖了一下,對著女擁吩咐,「子依小姐腳麻了,還不快扶子小姐出去。笨手笨腳的。」說是扶還不如是大力的拽,子依眼神不離杜林,哀淒滿心,他為什麼那麼絕情,她都為他生下了孩子不是嗎?
席麗想站起來,卻被杜斌按住不能動彈,只能看著她喜愛的學姐子依女傭拖了出去,指甲深深的陷入杜斌的手中,她端坐的看著這一切,接收了子依帶著怨懟的恨意,她暗呼一口氣,想要把體內抑鬱全部呼出,還是覺得痛。強烈的噁心感讓她摀住嘴乾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她嘔出了眼淚,撕心裂肺般得難受。
嚇壞了一屋子的人,杜斌抱起乾嘔不止的席麗走向門口,卻被席麗拉住衣領,「我不想去醫院,回房吧。」
放在桌上的手機在此時想起,席麗示意杜斌把她放下來,聽鈴聲是家裡打來的,她需要接聽。
杜林若有所思的掃向席麗的平坦的小腹,剛才的反應是懷孕了嗎?杜夫人難得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轉著什麼心思,而杜母束琴則帶著欣慰的微笑。連一向漠不關心的杜家之主也多看了席麗一眼。對於新生命,他還是期待的。
只有杜斌不明席麗的症狀,擔心的看著席麗接起家裡的電話,看著席麗無風就倒的表情,心提到了極點。
席麗聽到的是媽媽的聲音,還沒有等她說問候的話,媽媽就說了一堆,「席麗,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妹妹呢,你妹妹孤身一人在T市,就只有靠你這個姐姐多照顧一下,你倒好,嫁了好人家,連妹妹都忘了,我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早知道你那麼忘恩負義,當初我就不該從馬路上把你揀回來,你倒好了,上一流的大學,又應聘上那麼好的公司,還嫁了好老公。你就把我親生女兒拋在一邊了。」
媽媽的話從未有過的難聽還有陌生,席麗腦中嗡嗡作響,她好像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用盡力氣開口,「媽,你在說什麼?什麼路上?」
媽媽更無所謂的道出了幾十年的秘密,「你是我去集市路上揀來的棄嬰,要不是當初我遲遲沒有孩子,今天也不會被你這白眼狼氣到。」
手機從手中掉落,讓通話中再大聲,也進不了她的耳朵,她投入杜斌的懷抱,讓淚水落在他胸口,「杜斌,抱我上樓。」
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像,她不想再去想,她在一天之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她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