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第一縷光輝透過薄窗簾,溫柔的散在床上相擁的夫妻,杜斌微笑著睜開眼,滿足的看著睡得正香的席麗,輕吻她水潤的嘴唇,響喚醒睡美人般的低語,「麗,起床了,要上班了。」
身為唯瑞美公司的第二高層,本不用跟著上班族朝九晚五,可是杜斌天生的責任感與積極心,還是堅持與員工共進退。甚至比員工更加認真辛苦。各個部門的報表預算業績,無不要他審核簽字,桌上也放滿了擋案,他一直樂此不疲,喜歡忙碌中找到生活的存在感,如今一天給了他意外之喜,他很乾脆放棄了加班,陪妻度過。
席麗臉上被吻得癢癢的,蹙眉睜開眼,對上帶笑的眼睛,「好睏,一邊去,我要睡覺。」被單蓋過頭頂,她決定再於周公研究下哪條魚最美味。
杜斌看著鼓起的人影,搖搖頭,起身穿衣服,「八點了,你還睡,不去上班了?那我幫你請假吧?」席麗睡了一晚,臉上的紅腫消去,是正常的粉色,她懶懶的閉著眼,被杜康重複的一句話雷到,猛得拉開床單,抱怨杜斌,「你怎麼不早說,完了完了,要遲到了,我的全勤我的獎金呀。」擠開正自戀照鏡子的某人,席麗飛速找起上班要穿的衣服來,穿上那黑白的緊身及膝裙,綁好如瀑的黑髮,席麗又匆忙跑進浴室梳洗一番。
杜斌看著活力十足的席麗團團轉的身影,好笑的站在她身後看她的樣子,「麗,看不出你是個財迷,還想著這些。」
席麗打擾整齊看向悠閒自在的杜斌,柳眉揚起,「我說杜少爺,杜先生,你沒事處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洗臉。要我幫你準備嗎?」席麗手叉著腰,一副母老虎的凶悍模樣,意思很明確,要是他敢說是,就要撲過去,好好教訓一頓。
杜斌舉高手,倒退進浴室,「馬上好,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杜斌果然如他所說十分鐘就出來了,他一臉需要誇獎的表情,迎來了暴風雨的襲擊。
席麗咆哮,「那麼久?都八點三十分了。快快快,去上班了。」抓過杜斌的手,席麗就直接把慢吞吞的他牽出了門口,跑下樓梯,低頭急走之下,隱約前面有團陰影。
席麗忙抬起頭,看到了那個穿著玫瑰紅長裙的杜家主母,張大了嘴,慣性的使然,她還是向前衝去,腳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悲劇的撞在了主母身上,飛蛾撲火的撲倒了瞪大眼的主母。
「啊!」「啊!」
『呯呯。』如地震般驚天動天,泣吼鬼神。連一塵不染的地面也彷彿濺起無數灰塵,『咳咳咳』席麗壯烈的被她甜美的口水嗆到了,對著差點吻上那塗了口紅,紅的發紫的嘴唇,非常想暈過去,真是噩夢呀,眼看著身上的臉痛得扭曲難辯原本相貌,她才從噩夢中驚醒,連忙道歉,「阿,是主母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杜夫人被撞擊得冒眼冒星星,老骨頭都忙乎有喀嚓喀嚓的移位或斷裂聲。意識回歸,這個J人想謀殺她嗎?「席麗,你還不快起來,你想要壓扁我嗎?」
杜斌看著杜夫人壓得動彈不得,氣急敗壞的樣子,偷偷暗笑,這動作太高難度了,目瞪口呆中,他才急忙扶起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杜夫人被杜斌扶起,抬手就給了杜斌一個耳光,傲慢的眼神毒辣嫌惡。「你怎麼娶了個這麼沒教養的女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種。」
杜麗揉著被摔得生疼的手腕,低低呼痛,要不是她緊急之下,用兩手撐住了地面,沒有重摔在杜夫人身上,她也的手也不會擦破皮,只是這人大清早,在說什麼混話,一隻受良好教育,懂尊老愛幼的席麗擋在了杜斌的前面,微笑一前替主母整理她跌跤時的凌亂的衣服,她語中平淡,「主母,杜斌是爸爸的孩子,你丈夫的種子自然是非常優秀的。」
以為席麗會向她求饒,沒想到這人殺人與無形,笑著大言不慚,她氣得臉上的妝都快糊掉,高抬起手,劃過圓狐,看她今天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杜斌上前握住了主母的手,勸解主母,「對不起,麗她不是有意衝撞您,請您息怒。」
眼看著主母又要舊計重施,拿左手打杜斌,席麗對這總是採取暴力的貴夫人生出了深深的反感與疲憊,就因為杜斌是別的女人所生,他也尊重她,稱呼她一聲主母,對她百般恭敬,她有什麼理由整天揮起她多餘的力氣,痛傷晚輩呢,上一輩人犯的錯,為什麼要讓下一輩人承受怒火。這一切都是她這個主母害死了杜父的戀人,而杜父因為聯姻而娶了她,不甘心才在一個錯誤的夜晚佔有了當時的秘書,也就是杜斌的母親,說起來杜斌母子都是受害者,憑什麼接受這莫明的指責。
帶著血的手抓住了正要行兇的杜夫人手腕,「主母,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非要動手動腳。」
杜夫人橫眉倒豎,看著席麗,猶如看到仇人,「都是你們這些狐狸精,攀高枝,來打擾我清靜的生活,不打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席麗放開杜夫人的手,拉起還要道歉的杜斌,向著門口走去,久等不到杜斌夫婦而擔心的杜母束琴從餐廳走了出來,看向正要穿鞋上班的兩人,柔聲道,「吃了早餐再去吧,不要餓肚子。」
杜母的關心,讓席麗猛然意識到一個不好現象,她慈愛可親,同那惡毒的大夫人住在一起生活,會不會遭受不好的對待,杜夫人會不會把今天所受到得氣全部撒在無辜的杜母束琴身上,束琴身體單薄,弱不禁風,頗有林黛玉之像,要是受了欺負怕也是忍氣吞聲,想到這裡,席麗後悔了,她一時言語鋒利痛快了,卻沒有想過後果,「媽,不用了,您吃吧,我們趕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