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待總裁用完餐,席麗哈欠連天,精神不振的走回了特助辦公室。扒在桌上補眠,照以往都是急忙吃完飯就睡個午覺得,這養成的習慣被掌權者打斷實在是痛苦的事情。不知是怎麼回事,席麗竟然睡沉了,只聽一陣劇響,她被驚醒,「怎麼回事?」
一邊的臉壓得紅了些,睡得有些凌亂的長髮,剛醒時迷茫的大眼,對杜斌是極致的誘惑,他暗咒一聲,「該S的。」吻了渴望已久的朱唇。觸感柔軟有彈性,淺淺的香甜讓他瘋狂的想要更多,用右手按向席麗的纖腰讓她靠向自己,在她驚呼下微啟的唇長軀而入。霸道而強勢。嫻熟的技巧,與她的香舌共舞纏綿。熱氣上湧,接吻的聲音纏綣不盡。急切而悠遠。在冷氣中平白的璀璨光亮。
席麗漸漸清醒,尖叫一聲,用力推開吻著她手撫她胸部的杜斌。「總裁,你做什麼?」
杜斌不防被這一推,後退幾步才停下,他聲音沙啞,「席麗,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徹底潑了席麗一盆冷水,渾身冰冷,「總裁,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玩不起X愛遊戲,總裁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出去。」
杜斌從未招人拒絕過,有些氣怒,「為什麼?現在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我會用最好的條件包養你,讓你這一輩子都不用再為生活奔波,你不是還有個五歲的女兒嗎?我可以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
席麗眼神轉冷,看向室中高貴的蘭花,「有些人只適合在溫室中成長,甚至願意失去靈魂,我也曾為了生活哭泣,但我從未想過要這樣做,人沒了靈魂會怎樣呢?我無法想像。」
曾經也有個人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還不小心心甘情願的獻出她的心。可最後男人膩了,丟下了她,要留下補償,她沒要,她愛的痛苦,愛的不可自拔,最後人財兩失。那個男人自始自終都只迷戀過她的身體,從未相信她愛過。毫不留情的走開,結果她懷孕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名牌大學就差一年就能完成學業,就會有一個比較明亮的前程,可是都因為這個意外的生命而化為塵埃。她退學了,家裡人得知她未婚先孕,把她趕了出來,她從一個天真的大學生落魄到了在路邊無家可歸的窮盡,於是她才打了電話給她,她是子依。可憐她愛著那個男人,九死一生的生下了子歸,連名字都帶了期盼,她很想搖醒她,清醒些,卻總是無力放下,子依縮在了那個回憶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杜斌意外看向突然冷漠的席麗,她有時是很頑皮,卻是如沐浴在陽光下的精靈,從未真正生氣過,那是什麼表情?憤怒、惋惜、無奈?還是不屬於她年齡的滄桑?她二十五歲怎麼會有這種表情?他不允許,「我並沒有讓你出賣什麼,兩情相悅,不是很正常?你不想談一場戀愛嗎?」
席麗搖搖頭,眼直視杜斌,那麼的專注,她的聲音帶著認真,響在寂靜的室內,「你愛我嗎?」
杜斌移開了目光,他不會想這些東西。太複雜了。
席麗不明的心中微痛,他這麼優秀怎麼會愛上她?他的妻子該是大勢力的千金,她算什麼?偶爾覺得新鮮的家常菜?
搖頭,隱去不該出現的情感,不該有的奢望,她的聲音轉冷,「要是總裁再提起,將會看到我的辭呈。」
不明的失落充滿左心房,杜斌臉色白了些,「你考慮下。」逃離而去。他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個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看來他是太寂寞了。關上門拿出手機開機,看了無數個未接電話,隨便按下一個,「喂,今晚有空嗎?」
對方傳來熱情的回應,「有有有。」
他合上手機蓋,他想這才是他該過的生活。水晶燈印出他面無表情的臉,心空如此。
席麗呆呆的坐到下班,她想似乎她很容易受誘惑,一個帥一點的男人而已,她為什麼失魂一個下午,看來是總跟一個人相處,她的生活圈變小了,她才會胡思亂想。
今晚去子依的酒吧輕鬆一下好了,子歸讓阿姨好好帶著。
看著九點一到,席麗準時下班。
杜斌扔下一直看不進去的文字,提起西裝,下班。
兩人同時出來,互視一眼,走向不同的電梯。
一個走向員工公用電梯。
一個走向專屬電梯。
一個走向公車站點。
一個走向新買的銀灰色跑車。
他、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