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沙發裡的李小柔動了動,嘴裡輕溢出幾聲咳嗽,手在頭上抓了抓,喃喃夢囈道:「灰太狼,我的頭……啊……我的頭好疼,都是你這王八蛋害的……」
紀承偉一臉扭曲,視線投放到李小柔身上,心想,這女人真是可惡!睡覺都不忘要罵人,要是離得近點,他肯定會甩她兩巴掌,全身的肌肉緊繃著,怒不可抑的臉有某種滲入到骨髓的憎恨在跳動。
趙雲海聽著她的夢囈,覺得非常溫暖,笑笑,「真是可愛!」
從衛生間出來的王潔,斂起心中的怨恨,既沒嚷嚷埋怨,也沒流露絲毫不滿,笑容可掬地走回到桌邊,矯揉造作地嗲著撒嬌,「兩位先生,這是在瞧哪出戲啊?她睡覺有那麼好看嗎?怎麼眼睛都看向那邊?」
說完,坐在位上,仰起纖白玉頸,飲了口西米露,見他們收回視線望著自已,她故意聳了聳肩,半透明的蕾絲披肩正好滑落開來,裡面的裙帶似乎扯脫開來,露出好大一截白嫩嫩的肌膚和酥胸……
直到此時,兩個美男的視線才被吸引住,那半透明的蕾絲中,引人遐思的艷麗若隱惹現,雪紡裙包裹的胸脯裡,有一道若限若現的溝壑展露在兩人眼前,更有豐滿的堅挺在散發著誘惑與曖昧……
真是奇怪!王潔心想,難道現在才發現秀色可餐嗎?向呆愣的兩個美男晃了晃手,「呃!你們怎麼了?發什麼呆?你們這樣看人家,怪不好意思呢!」
紀承偉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咳……那個……王秘書……你不是剛去了衛生間嗎?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給自已遮遮羞?還是別有用心?」
趙雲海也捕捉了眼前的艷麗鐿頭,甚至還浮想聯翩,感覺那溝壑中迷濛著綿延的芳草地……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麼?
王潔眸子帶著疑惑,「我……我……」
紀承偉譏諷,「我什麼我,別有用心的女人最可怕!」
趙雲海附和,「就是,王秘書這唱的是哪出戲?」
王潔氣得鼻翼直往上翹,「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
兩人一起曖昧地笑,「哈哈哈……」
「笑什麼笑?」王潔實在是無法忍受,氣呼呼地質問。
「自已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幸好這裡沒有混混,要不然,又要被不知情的人當成公主來糾纏,王秘書真是夠大方,既然這樣子,又何必要罩上那件透明披肩?」紀承偉看著王潔裸露的地方毫不客氣地說。
王潔氣呼呼地起身,又向衛生間走去,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快步進入衛生間,往鏡子裡一瞧,她驚叫出聲:「啊!……怎麼會這樣?」
雪紡裙的帶子已滑脫,半透明的蕾絲披肩也移位,就像是被色魔暴力扯脫的一樣,看上去確實不雅觀,王潔羞得滿臉通紅,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千般做作,萬般優雅,卻被這樣的形象毀得一文不值。
李小柔被叫聲驚醒,睡意全消,從田園沙裡跳起來,蓋在身上的皮衣跌落在地上,她彎腰撿起來,溫暖滿滿襲來,走過去把皮衣遞給趙雲海,「謝謝!」
溫婉的一句謝謝,讓紀承偉超級不爽,他反掌抓住李小柔的手腕,霸道地把她往下一拉,惡劣地說:「八婆,睡覺還要罵灰太狼,那灰太狼把你怎麼了?……」
李小柔重心不穩,倏地倒在紀承偉身上,臉頰整個壓在他的胸前,揚起受驚的眼眸,漲紅著小臉,氣鼓鼓地:「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別亂動!」紀承偉雙臂一張,把她牢牢地抱在懷中,壞笑著,「是不是那只灰太狼在夢中非禮你了?要不然怎麼連做夢也要罵灰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