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嫁給他,我不准……我、不、准!」
突如而來的聲音讓葉子寧嚇了一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和他結婚的。」
「你不是已經放開我了嗎?為什麼還要逼我?」
葉子寧再也承受不住他一再的逼迫,她站起身,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無助地掄起小手,一拳拳擊在他胸上。
「總之我不准!」
他一抓,緊箍住她細瘦的手腕,眼光鎖住那雙惹他心疼的水瞳淚眼。
「楚雲浩,我求你,放手吧!」葉子寧淚痕斑斑、一雙紅紅的眼對著他。
「不可能的,如果你跟他結婚,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他。」
「你……你不要傷害他。」
「那你就拿自己來換啊!」
「楚雲浩,我不想再和你玩這種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遊戲。」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
「要怎麼交換條件?你願意放過他?」她深吸口氣梗住哭意。
「如果你讓我覺得值得。」他一雙被忌妒蒙蔽的眼,緊緊盯著她。
葉子寧心頭一凜,失望襲上心頭,絕望的眼再也流不出淚。
她頰邊泛起一朵苦楚淒惻的笑。
「回答我,我不准你給我這種怪異的神情。」他專制蠻橫地恫嚇。
他的斥吼在她耳畔炸開,葉子寧覺得她快被他忽上忽下的情緒給弄得崩潰。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求你別再這樣陰晴不定折磨我!」
「我沒有要折磨你!我不要你怕我!你為什麼要這樣排斥我?」他控制不住激動。
「你這不是折磨我是什麼?教我如何不怕你……你這麼可怕,這般無情,我要如何看待你?你覺得我不該排斥你?」
「你可以阻止這一切的!」
「但是要我來交換,不是嗎?」她淡漠地說。
楚雲浩暗暗平定胸口沉重起伏的心緒,他知道,她認為他是齷齪卑劣的。
「你恨我?」他問。
「不……我不恨你……」葉子寧回答。
她無法恨他,這是事實。
「還是你心裡只有尹向南那個男人,我的交換條件讓你覺得勉強、不甘願!」
他掩不住心頭燒竄的妒火。
葉子寧心頭一震。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折磨我、讓我愧疚,你明明就不甘願,不是嗎?」
他無法忍受她心裡有另一個男人。
「我沒有!更何況……我有資格讓你愧疚嗎?」
「好!那麼,請你記住一件事,你已經是我的,你的腦袋裡最好不要有別的男人!我會讓你甘願成為我的女人。」他討厭她這般任人宰割的無助樣子,他要她心悅誠服地和他在一起。
葉子寧長歎了口氣,「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
瞄了他雙手的手指,那枚她所珍愛的戒指不知被他拋棄在何處?她覺得心頭有股針扎的刺痛。
「是啊,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你就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麼努力的想讓自己忘記你……對你的……。
葉子寧霍然住口,緊閉上眼,掩去眼底的黯淡神傷,這般剖析自己的心情是多麼讓人難受的事。
「對我的什麼?」楚雲浩不放過她的欲言又止,眼神直逼她掩飾的眸子。
「你……」她心慌。
「對我的什麼?告訴我!」他懷著不確定的心情期待著。
難堪襲上她的眸,葉子寧不敢在他面前承認對他的情感,她眸底湧上驚惶無措的淚。
「你不要逼我,不要這樣逼我,難道你要把我的尊嚴踐踏得徹底才罷手嗎?」
「為什麼要說我踐踏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做的這一切是因為誰?!」
為何她總是誤解他,總是不相信他?
葉子寧後退了一步,楚楚可憐的眼神不敢直視他,她囁嚅回應。「你所做的一切為的是誰?」
「我為了你!為了你……」
楚雲浩憤慨萬分地雙手箍緊了她雙臂搖晃著。
她讓他給吼得哭出聲。
這一席話惹得她全然崩潰、情緒激動。「為了我?不要這樣欺騙我!是為我的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葉子寧痛心疾首地掄起拳頭擊在他的胸膛。
她的情感潰堤了、她的情感……禁不起他的戲弄和欺騙,她不要聽謊言,拒絕被欺騙。
「你相信我……我不是玩弄手段要得到你、我不是要踐踏你,我真的不捨得傷害你,我的心裡對你有滿滿的愧疚和心疼,你讓我好好彌補……」。
她的哭泣摧折著他的心,可是這些話他只是在心裡默念,他的驕傲讓他說不出軟弱的話語,只有點點的心痛,在折磨著他。
他再也不敢失控,再也不敢吼她,他按撫住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胸前,萬分心疼、萬分沉重,是他把她推的越來越遠了嗎。
淚痕滿佈的一張臉錯愕地抬起,不敢置信地呆望著他。
他眼神裡的真摯是她的錯覺嗎,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所希望的。
他吻上她的額,吻上她的眼,吻去她的淚滴,在她聲聲啜泣中覆上她的唇……緊擁著她,吻上她粉嫩的唇瓣,他急切、輾轉嘗著那檀口的芬芳滋味,好像怎麼吻都不夠,他鍾愛的她的味道。
她在他的口中喘息、哽咽,頰上掛著濡濕的淚痕。
「媽咪。」
本來已經在葉子寧懷裡睡著的楚寶寶,這會兒也醒了……葉子寧一下子清醒過來,推開他就往房間裡走去……
「讓我愛你……」,最後她聽到他這麼說,一時間,心緒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