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 第2卷 第六十八章 爭鬥與勸架
    這一切來得非常突然,楊霄和樊芳都忍不住也「啊」地驚叫出聲,好在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霍英的身上,竟都沒有覺察到躲在岩石後面的失聲驚叫的他們倆人。

    「花展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毀了我們的家庭,我跟你拼了。」樊家湖憤憤地說道,已撥劍在手。

    「哈哈哈哈,虧你也說得出口。究竟是誰毀了誰的家庭,不是你說了算,凡事都有公理,世事自有天理,眼前的報應就是明證了。來吧,老娘還怕你不成?我好久沒有開個葷了,今天就拿你開葷!」花展枝也抽出了劍。

    樊家湖一招「風雲托月」,將劍平端,往花展枝的當胸刺去,花展枝用劍橫隔,欲將劍擋開,但樊家湖陡然變招,虛晃一劍,躲開花展枝的劍鋒,又將劍一擺,劍鋒直指花展枝的勒部,去勢奇速。花展枝變身不變劍,隨即將身子一側,躲過樊家湖的劍鋒,隨後將劍由橫隔變為直刺。樊家湖見勢不妙,急忙將劍收回,退後一步,將劍由下往上一挑,兩劍相震,力道均已奇大,只聽得發出一聲「噹啷」之響,兩劍之間濺出火花。兩人不由得都往後一跳,虎口都感覺到發麻。

    兩人收勢一看,劍鋒相碰之處都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花展枝叫了一聲:「好劍法」,旋即使出一招「臥虎逢羊」,挺劍往樊家湖欺身而進,樊家湖將計就計,使出一招「順手牽羊」,不但躲過花展枝的劍鋒,還讓花展枝收勢不穩,然後使出一招「行雲流水」,順勢便往花展枝的腰間刺去。此招乃六壬神劍中的絕招,一般人很難化解,但花展枝畢竟為一流高手,她見自己收勢不住,便順勢仰倒在地,樊家湖的劍尖便刺了一個空。花展枝原以為此招已被化解,不想樊家湖見劍落空,又轉變了招勢,順勢往花展枝的腰間便斬。花展枝急忙將劍擺平,橫劍相隔。幾招下來,招招連貫,直看得樊安和楊霄、樊芳眼花繚亂。

    樊安見到父親和這個傷他救他的花展枝在一起廝殺,原本就不希望兩方中的任何一方受到傷害,今見父親招招都是狠著,似乎欲取花展枝的性命方肯罷休,此時眼見他將劍斬下,接著又要舉劍往花展枝當胸扎去,花展枝在地上連連滾動,躲過了樊家湖連續扎來的幾劍,但已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便突然躥了上去,將劍隔在樊家湖往下砍的空隙。樊家湖猝不及防,劍砍在他的劍上,劍鋒不由得往上反彈開去,碰到右手手腕,劃破了皮肉。

    須知樊家湖的劍已經塗上了毒藥,現在竟由自己的劍割破了皮肉,不由得大吃一驚,對樊安說道:「安兒,你……你……怎的……幫我的……敵人?」

    樊安雖是中了花展枝的飛鏢落入這深淵,但他掉落下來時,卻掛在一棵樹上,雙腿嵌在一個粗大的枝丫當中,枝丫將自己負傷的腳折斷。若不是後來掉下來的花展枝從嵌著的樹上把他弄下來,無法動彈的他絕然有性命之憂。他一下來,又是花展枝幫他治好的鏢傷,又是幫她治好骨折的斷腿。心想,像花展枝這樣赫赫有名的大毒人,若她不是自己至親的長輩,絕不會這樣做。在治療當中,樊安透露了自己的身世,於是花展枝便稱是他的親生母親,並說了這段他從沒有聽說的來歷,他早已在心裡把她當作母親,因此現在見親生父親和母親這樣廝殺,覺得傷了哪一方都不是好事;又想連續幾天呆在這天洞當中,人人都應該齊心協力,設法脫離這險境為妙,哪能去自相殘殺,於是便從中進行勸架了:「爹,媽,你們不能再打再殺了,難道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死在這兒不成?我們必須趕緊脫離這險境為妙。」

    樊家湖問道:「這是險境?難道出去不了?怎麼會呢?這四周的峽谷並沒有封閉呀。」

    樊安答道:「我們已在四周探測過了,我們其實掉落的是一個地下深谷,雖然四面有峽谷與外界相通,但我們這裡地勢低於地面數百丈,四面都是峭壁如削,要想徒手攀緣出去,是絕不可能的。這幾天我正在搓著一根野青籐,決定用籐蔓拋向地面上的一個固定物上,系穩後再攀緣出去。」

    楊霄和樊芳聽到此處,都不由得大吃一驚,心想:似這等情況,雖現在是秋天,不會凍死,但無吃的,也會在這裡餓死。

    樊家湖聽了樊安的話後,也吃驚不小,心想,現在都落入險境,委實應該同舟共濟才對,便說道:「我哪會願意殺戮呢,只是這個女人太可惡,才……」。

    「你才可惡,你才可惡!是你們把我弄成了這樣,是你們把安兒和英兒弄成這樣,是你們自己的報應,怎的又怪上我了!告訴你,這裡被稱為鬼谷,要不我們怎麼叫鬼谷三毒,以前掉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出去過。你好自為之。哼!」花展枝沒好氣地回答道。她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下,只是幾天來饑不裹腹,力氣小了許多,才在打鬥之中處於下風——其實也並不是下風,而是在打鬥之中,她有意採用守勢,以察看樊家湖的功力門派的招勢。沒想到樊安從中勸架,把他們從打鬥中隔開。

    樊家湖其實也察看出花展枝的武功非同一般,才使出六壬神劍的絕招,招招都是要命的殺著。他只想趁機將疲憊不堪的花展枝盡快結果了,然後帶樊安走出這個峽谷,沒料到樊安這一出手,竟自己誤傷了自己的手腕。他對樊安說道:「安兒,你當真是多管閒事!你知道嗎?你這樣一出手,我現在手腕受傷,這劍被塗上毒藥,我已中毒,七日之後便有性命之危,我又無解藥,似此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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