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 第2卷 第六十二章 陰陽離合草
    楊霄和樊芳便不再理睬群豪,策馬向他們來路奔去。走了一段距離,便都鬆了一口氣,停馬休息了一會,決定往銀州城中放著洪雲天和福雪花遺體的破廟走去。

    不是冤家不聚頭。正在這時,只聽得見「得得得」聲響起,一騎馬向他們這邊奔來,來人竟是霍英。

    霍英見到樊芳,便對她說道:「芳妹,你終於脫了鬼谷三毒的控制,可喜可賀!」

    楊霄乍見霍英,也想與她相認,但一想起她竟然與樊安呆在一起,對他相敬如賓,又想起她對樊安的表白,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故而悄悄移向樊芳的身後,避開霍英的視線,盡量扭開頭去,背對著霍英,霍英竟沒有注意到他。

    樊芳禮節性地回了她的招呼後,便欲和楊霄離開。這時霍英又向樊芳問道:「你是否見到我家夫君?昨日一早便到你家協助你爹捉拿毒人洪雲天,有人見他跟隨洪雲天的弟子去尋解藥,可至今不見他回,他現在是否在我家公的隊伍中?還有,你家令堂大人現在也去擒拿龐賊了嗎?」

    樊安的情況只有楊霄一人清楚,他已掉進了那個深淵,因此樊芳自然回答不上,她也懶得解釋她和親生父親洪雲天、母親福雪花與樊樸堂之間的曲折隱情,說道:「這個我不清楚,興許他就在你家公的隊伍中,你去看看便知。」

    「只能如此了,我這就去。」 霍英回答道。剛催馬向前,又把馬勒住,回頭又問道:「毒人龐嘯天是否已被制服?哦,他們還不見回,肯定還未制服,不過不要緊,為了制服龐嘯天,我家公可是花了大力氣的,他在劍上還塗上了毒藥,哪怕只要給那個大毒人劃破了一點兒皮,他都會性命難保。這種毒藥平日一點痛癢都沒有,如果不告訴中毒者,中毒者都不知道自己已中毒,七日之後才發作身亡。」霍英停了停,又說道:「不過,這種情況不能讓龐嘯天知道,因為那個第二大毒人可以解這種毒,如果他不知道自己中了這種毒,七天之後便再服用她的解藥也是沒用的了。」

    聽到這兒,楊霄和樊芳都大吃一驚,因為剛才樊家湖的偷襲,就使楊霄的手臂劃破了皮肉。樊芳於是急忙問道:「樊伯伯現在是否有解藥呢?」

    「我家公和你爹研製毒藥時,都是從第二大毒人花老二那兒偷來的處方。當時有兩種處方:一種是你爹研製的那種「奪魂草」,中毒者不到兩個時辰便毒發身亡;一種是我家公那種「陰陽離合草」,七日內方才發作。由於處方上沒有寫上解毒之法,故沒有研製出解藥,平日家公不敢拿『奪魂草』來用,因為這種毒藥發作太快了,怕誤傷了自己和自己人後,來不及找到解毒方法,便在劍上塗上了『陰陽離合草』毒藥。」 霍英說完,又向樊芳道了別,便飛也似的向前疾馳而去。

    楊霄和樊芳聽了霍英的話後,面面相覷。心想,「奪魂草」只能用花展枝的「裂肝草」毒藥以毒攻毒解毒,那「陰陽離合草」是否有專門的解藥?按照霍英剛才講的情況,只有去尋找花展枝要了解藥,方才解得楊霄身上的毒。可是花展枝已經在那天墜下萬丈深淵,已無生還的可能。楊霄剛把花展枝的情況告訴樊芳,樊芳急得便跺起腳來:「那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楊霄也無辦法,想了一陣,便決定再次到花展枝的住地,從她那兒搜尋出解藥。

    事已至此,樊芳也就只得同意楊霄這樣做了。她想起樊家湖這樣歹毒,居然對她已經向他說明情況的楊霄下此毒手,又想起父母的經歷和父親最後死於樊樸堂心腹的暗鏢之下,她的臉上就對現在所處的環境充滿了絕望之心。她又想,如果從此以後回到樊府,和楊霄一起過小日子,樊府中這些人耳虞我詐,是否有好日子過呢?他們其實比毒人還毒,在他們中生活,會時常和各種冤家相遇,不一定就比在龐嘯天身旁生活好。於是說道:「洪大哥,哦,不,楊大哥,讓我們把我父母的遺骨送到父親住的地方去,我們倆人就在那兒過,或者另選一個幽靜去處,不再與世人接觸,如何?」

    樊芳想的正是楊霄現在想的。他想起師父洪雲天的經歷,又想起自己與師父霍令沖學習劍法,與霍英已經定下終身,卻莫名其妙地遭到來自樊家湖父子、樊樸堂等人栽贓,險些丟了性命,現在又遭到樊家湖的偷襲,自己還生死未卜的種種情況。心想,這世上哪會有清淨之地?還不如帶了自己親愛的樊芳逃往深山老林,過一種世外桃源的生活,潛心研究和修煉六壬神劍和神鞭指,遠比在塵世中生活強多了。這也是洪前輩臨終時對他的交代,於是不再疑慮,答應了樊芳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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