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把樊芳抱上馬後,輕輕地溫柔地擁住了樊芳,策馬向前便奔。樊芳雖然不能動彈,但呼吸卻明顯地變得急促起來,一股火辣的熱氣噴向他的臉部。他知道樊芳又羞又怒,才這樣氣哼哼地面對著他,一時竟不知怎樣才好。他想到自己的委屈,又想到此後能不能保護得他心愛的人都還不能預料,眼淚竟忍不住叭噠叭噠地掉落下來,滴在了樊芳的面頰上。樊芳明顯地感到一陣冰涼,吃驚地望著他。心想,這人怎麼啦,怎麼會哭泣?難道他真的不是與龐嘯天同流合污的人物?
楊霄看到樊芳直視著他,心中便明白她的心中所想,不住地點頭表示認可。接著他從衣袖上撕下一片布來,咬破手指,用醮血的手指書寫了這樣一行血字:「我是洪凌霄。」這時天邊不知不覺地露出了魚肚白,當楊霄寫好的血字交給她看時,她已然看得很清楚,眼淚頓時也簌簌簌地流了下來,楊霄則緊緊地將她的臉抱在他的胸部。她聽得見楊霄的心跳。
楊霄和龐嘯天一前一後地奔跑了數里,他們的馬都是良駒,不一會兒,便將群豪遠遠地摔在了後面。這時楊霄咳嗽了一聲,引得樊芳吃驚地看著他。說實話,其實楊霄在凌空一躍,抱住樊芳的一瞬間,由於內力的猝然暴發,已不知不覺地衝開了穴道,只是由於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為自己還是不能開口說話,也就一直閉口不言,現在樊芳也能說話,但她十分疲憊,發現他能發出咳嗽聲,便用眼神告訴他,他能夠開口說話了。他明白了她眼神中的含意,試著輕輕地說了一句:「芳妹,我就是洪凌霄啊。」果然能夠發出聲來。
樊芳一聽到這句話,便「哇」地一聲哭著撲向他的懷抱,似乎滿腹的委屈只有這樣才能傾洩出來一般。楊霄把自己的眼淚抹乾,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芳妹,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樊芳哭了一陣,便問他道:「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讓我這麼久都沒有認出你來。」
楊霄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低聲告訴了樊芳,樊芳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