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 第1卷 第三十七章 洪福齊天
    此後,楊霄每隔幾天去看樊芳,與樊芳交流感情,漸漸地樊芳也對楊霄產生了好感。楊霄始終都是以大鬍子面目出現在樊芳面前,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洪凌霄,不但樊樸堂沒有認出他來,有好幾次樊家湖父子到樊芳這兒來串門,也都沒有認出他來。

    只是,樊氏兄弟沒有直接尋問楊霄的劍法師從何處,他們決定利用樊芳慢慢套出楊霄一些他們想知道的情況。

    洪老三則叮囑楊霄,盡快與樊芳建立感情,好在花老二面前過關,並要求楊霄每天去樊芳那兒切磋武藝,因此洪、楊二人這幾天乾脆在城中租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有一天,洪老三正在客棧後院練功,楊霄高高興興地從樊芳家回來,把一個荷包往洪老三面前一晃,洪老三頓時大驚失色。楊霄不知這個吊著一個繡球的荷包為何會有如此大的魔力,竟讓平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洪老三臉色慘變,便向他問起緣由來。洪老三怔怔地看著這個荷包,兩眼盯在荷包上繡著的「洪福齊天」四字和在四字的中間繡著的一對鴛鴦上。他沒有回答楊霄的問話,而是反過來問他道:「這是樊芳送的,還是她母親送的?」「是樊芳送的呀。不過荷包上的字和圖案是她母親教她繡的。」洪老三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喃喃自語道:「難道她還活著?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洪前輩,您說的是誰呢?」楊霄問道。

    「不要多問!」洪老三眼露凶光地吼道。楊霄自從洪老三那次決心改變自己的性格後,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凶過,看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楊霄只得不再吭聲。

    到了夜晚,洪老三依然怔怔地坐在地上,將手指插入自己的頭髮中。二更天已過,洪老三突然對楊霄說道:「還是去看看吧,你跟我來。」

    楊霄沒有問他到哪兒去,而是跟在他身後,往樊樸堂的府院奔去。洪老三運起輕功,並抓住楊霄的手臂,帶他快速前進,不一會便到了樊樸堂府院外。洪老三拉住楊霄說道:「這次不打擾樊家其他人,只能偷偷進去,我只想見見樊芳的母親。」於是由楊霄帶路,兩人直接走到楊霄指定的樊芳母親的房門口。剛走到那兒,洪老三便聽見房間傳來人聲,他便躲在窗口外,用手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往裡瞧去。這一瞧不要緊,一睢洪老三便更加不能自持。只見房內樊芳的母親坐在床沿上,手上戴著布手套,兀自未睡,喃喃自語地說道:「洪雲天啊洪雲天,你在哪兒,你當真死了嗎?我給你繡的荷包我可保留著哩。現在你知道嗎?你的芳兒也相上了郎君,這郎君的性格可有點像你啊。而且也姓洪,你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女兒幸福……」洪老三再也忍耐不住,輕輕地敲著房門,低聲叫道:「福雪花,雪花,是我啊,快開門!」「你是誰?」「我是洪雲天啊,我來看你啦!」「啊,雲飛,這……這不是做夢吧。」說完福雪花手顫抖著打開了房門,洪老三大步跨進她的房間,不顧楊霄在場,緊緊地擁著福雪花,雙方都在失聲啜泣。

    洪老三平靜了一下情緒,喃喃地說道:「你以為我死了,我也以為你死了,結果造成我們二十多年不曾見面,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以為我在做夢啊。讓我想想,你被關押期間,我多次求樊樸堂把你贖出來,他答應了,結果第二天發現你被人殺死在監獄。我不相信這個事實,就叫差役帶我去看,我發現那個死者的身形和你一模一樣,臉部血肉模糊,也和你一模一樣的穿著,我便相信他們說的話了。我為你哭了整整一年時間,眼淚都哭干了。可是我現在卻見到了你,這是怎麼回事?」福雪花以悲喜交加的聲音敘說著。

    「這完全是圈套!他們要製造我已經死了的假象,讓你死心踏地跟著這個姓樊的;他們也為了避免我整天尋找你,也製造了你被人追殺至死的假象,讓我對你從此死心。好惡毒的樊家人啊!」洪老三憤憤地說道。

    楊霄聽了他們的敘說,也就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心想這姓樊的一家都不是好東西,為了掠人之美,竟採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想你想得好苦啊!為了排遣我對你的思念,我便繡著當年想送給你又未能來得及送給你的荷包和繡球,掛在床頭。你看,我現在不還掛在那兒嗎?我現在就送給你。」福雪花說完,便取下荷包送到他的手上。洪老三接過荷包,情不自禁地放在嘴邊吻了又吻,說道:「你還記得我喜歡你繡的荷包,我真的很幸福,你一直都在記著我。」

    楊霄忽然聽得門外腳步聲響,趕忙對洪老三說道:「有人來了!」可洪老三緊緊擁著福雪花,兩人全沒把這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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