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袍哥盧俊卿家是他們常光顧的地方,盧俊卿是仁字號五排,在袍哥中名聲很臭,都知道他擅長賭假,做千,其家在陝西街,賭場竅設機關,如“鉛心骰子”、“雙碎單打”、包贏不輸,穩吃不賠,美豐銀行康心如,市參議員黃雲階輸得一干二淨,劉航琛自持有錢,不怕輸,以為可以鹹魚翻身,卻每次都逃不出盧俊卿的圈套,他曾經一次輸給盧俊卿五十萬法幣,事後卻聊以洩慰的說:
“哼!我輸得總比黃雲階好些!黃雲階輸得傾家蕩產。”
霍仁帆說:
“盧俊卿的骰子是灌了鉛的,又有兩個伙計和他配合,你朗個也賭不過他!”
劉航琛卻不以為然的說:
“我又不是沒有贏過他!”
霍仁帆心中暗自好笑,盧俊卿的確也給了劉航琛一點甜頭,不過總是大贏之後必大輸,他卻只要有得賭,白天黑夜,籠統不管,而且逢場必到,一請就來,贏了錢,便大把的賞人嫖女人,無論上千上萬,從不興皺眉頭,真正算得上獨一無二的好賭品,因此大家更捨他不得,且說今天又是國軍上將何應欽之子何紹周請客,何紹周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尤精於吞雲吐霧,聲應氣求,登峰造極,雖然一身戎裝卻是貪生怕死,兵書韜略,從不細讀,俏麗嬌娃,個個喜歡,他雖然為官,總不脫做闊少爺的脾氣,租的一座若大的公館,用得好廚子,烹調上等好菜,酒足飯飽之後,便是打麻將、紙牌,不是五百一底,就是一千一底,交際花請了四個,何紹周、劉航琛、霍仁帆、冷開泰四人一桌,冷開泰是情報處長,交際花還未到,汽車已經去了好久,幾圈下來,劉航琛、何紹周皆輸,霍仁帆、冷開泰二人贏,大家累了坐著喝茶,何紹周問:
“劉處長!埔公哪來那麼多的厘金?四川也不算什麼商賈繁華之地!”
“嘿嘿!埔公聽我之言,大量發行債券之故,原有的厘金稅賦用於國家,大都以量入為出,腳踏實地,如同小腳女人走路一般,其實大謬不然,縱觀西方列強,無不學習《國富論》之方法:卯吃寅糧,廣聚財錢,擴充軍備,以戰養戰,擴大殖民地,然後盤剝當地民眾以養本國之軍。”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
眾人正在說笑間,只見以封麗華為首的交際花進來了,個個袒胸露臂,銀緞般的西武衣裙閃爍耀眼的光芒,一對對帶有青暈的烏黑眸子象秋水般的流動,動人心魄,十分妖嬈,個個濃妝重彩,一路上喧嚷著進來,嘴裡喊道:
“你們不等我?……”
“澳!麗華,巧雲,曼麗,蘊華,你們來得正好,我首先介紹一個,這位霍仁帆文書,冷開秦處長,劉航琛處長!”
“久仰大名!”
麗華毫不羞澀地走上前來,與霍仁帆相互擁抱,以臉相偎,一股濃濃的香水刺人鼻息,那三位各自找主,何紹周張羅下人端上紅酒,水果,糕點,打牌又開始了,一千墊底,交際花們坐在旁邊助陣,封麗華緊緊偎在霍仁帆身邊,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那有心思打牌,幾十個回合下來,何紹周,冷開泰贏了,霍仁帆、劉航琛輸了,霍仁帆放在桌上的錢也沒了,已近十點了,下人端來熱氣騰騰的夜霄,劉航琛卻說:
“我肚子飽得很,賭一場再吃!”
“吃了再賭!”
“要不休息一下!”
眾人都散了,各自屙尿,洗漱,留下封麗華和霍仁帆,霍仁帆早已無心打牌,這下有機會仔細端詳她,但見她生的長挑身材,打扮的如粉妝玉琢,頭上珠翠堆滿,風翹雙插,銀緞西裙顯露玉乳雙峰,其唇殷紅入紫,系著金鑲碧玉帶,禁步叮咚,麝香撲鼻,黑臻臻,光油油的青絲,儀容嬌媚,體態輕盈,姿性兒百憐百俐,細彎彎兩道蛾眉,直侵入鬃,滴流流一雙鳳眼,來往踅人,嬌聲兒似囀日流鶯,嫩腰兒似弄風揚柳,簡直是績羅隊裡生來,一派豪華氣象,珠翠從中長大,那堪雅淡梳妝,開遍海棠花,也不問夜來多少,飄殘楊柳絮,竟不如春意如何,連移蓮步,大有蕊珠仙之風流,款蹙灑裙,猶似水月觀音之態度,正是: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語,霍仁帆恍若瓊林玉樹臨風,神女巫山降下,不見則已,一見則魂飛天外,魄喪九宵,未曾體交,精魄先失,心搖目蕩,不能禁止。真是:
閃閃秋波深似海,香體酥胸藏玉窩。
麗質不勝裊娜態。一腔幽恨蹙秋波。
封麗華旱知霍仁帆鰥居已久,風流博浪,一表人才,便動了心,自古沒巧不成語,千裡姻緣一線牽,彼此兩情四目都有意,已在不言之表,口中不言,心中暗度,不覺臉上暗把紅霞飛,含羞對眾慵開口,理鬢無言只溫頭,霍仁帆於是乘著酒興抱進房中親嘴,封麗華則先做出許多妖嬈來,於是春色橫眉,淫心蕩漾,霍仁帆則情興如火,按納不住,真是:
色膽如天怕甚事,鴛幃雲雨百年情,幾番撩須躁癢,把這婦人終於引入這個道路上來了。如何不從,如柴引火,一面就遞舌頭在霍仁帆口中,品匝吮吸,兩個解衣撩裙,按在沙發上,掇起腿來,被霍仁帆聳了個盡情滿意。如花孤狸般百媚千嬌,被翻紅浪精神健,解任徘徊,浪滾掙扎,戰斗良久,汗浸浸,銀橫鬢亂,頃刻間,嬌眉一眼,霎時下,肉綻開,全身通泰。
盡日思君倚畫樓,相逢不捨又額留。
桃花溪裡暗流湧,浪把輕紅水流通。
莫道使君終有婦,教人桑下覓羅敷。
一場下來,二人依舊嘴兒相親,腮兒相斯,情濃如火,免不得再雲雨一次,歡娛之際,無限恩情,星眼朦朧,余興未盡,未肯一次即休,正是生死冤家。五百年前撞在一處,霍仁帆魂靈早已被她引亂,少頃,情竇復起,又干一度,自覺身體困倦,打熬不過,打起盹來。
傾城傾國莫相疑,巫山巫雲夢亦癡。
芳姿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
紅粉情多銷駿骨,金蘭誼薄惜蛾眉。
溫柔鄉裡精神健,窈窕風前意態奇。
白玉生香花解語,千金良夜實難消。
不提防冷開泰拍門,二人穿衣不跌出來,冷開泰說:
“各位!剛才我接到電話,劉主席叫我立即回去,布置現場,明天慶賀元宵,請長官們今天早些回公館,歇息歇息!明天好起早!”
劉航琛卻說:
“忙甚麼?我今天要在這裡玩一夜,把該穿的衣服拿來!”
“劉兄!以後有的是時間!”
左右勸他方才散了。
劉湘自總部搬到成都後,各項事務處理完畢,便在成都大酒店邀請各軍政要員,社會名流等參加跳舞晚宴。那天男男女女都混雜在一起,三三兩兩各自組成小圈子,談笑風生,歡樂的氣氛彌漫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把個洋樓擠的密密匝匝,稠密阻塞,煙霧騰天,好不熱鬧。因為來的客人實在太多,許多人大都互不認識,霍仁帆同林俊文、劉航琛、冷開秦、高超嵐、張斯可等劉主席的得力干將們陪著客人喝著上等敘府毛尖,軍樂隊奏著舒綬的樂章,回蕩在大廳的每個角落,唐式遵不知從那角落裡冒了出來,唐師長穿著軍裝,沒有戴軍帽,一頭開始花白的頭發梳得油光光,額上和眼角的皺紋加深了,顯得有些蒼老,挺著大肚皮,行動遲緩,這是由於他放縱酒色的所致,他來到說:
“各位弟兄!今天介紹一位新兄弟,黔軍秀才竇介之!”
“各位!兄弟有禮!”
只見他一身儒雅,風度翩翩,年約六十歲,他是黔軍中少有的幾個秀才,與杜秀才一樣,頗受上下官兵敬重,霍仁帆問:
“竇老可知杜編修?”
“兄弟也認識?”
“嗨!何止認識,想當年本人落難東溪,正值黔軍與北軍大戰,恰逢少年,被黔軍抓去做夫子,全靠杜老先生保護,見我年幼,到指揮部專門服侍他老人家,免遭一劫呀!”
“兄弟可叫霍仁帆?”
“正是!”
“哎呀呀!兄弟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杜老先生在臨終的時候都惦記小兄弟,想不到在這碰見兄弟。”
“杜老先生去世了?”
“去世三年了……”
勤務兵疾步走來,對霍仁帆低聲說:
“劉主席已經到了!”
霍仁帆也不敢耽擱,快速隨衛兵出大廳,著實殷勤,來到了大門口,劉湘剛剛下車,霍仁帆謙脾地說:
“軍座!”
“嗯!准備好了嗎?”
“一切准備就緒!”
“好!”
霍仁帆與副官高超嵐左右隨劉湘威風凜冽地進入一道轉門,衛兵們懸刀植槍,跨著整齊的步發嘎然立正停止,撩開了擋光絨布幕,進入大廳,大廳裡燈光輝煌,映耀著金碧的大理石牆上,發出亮堂堂的反光,使人驟然有些目炫頭暈,支撐著大廳的巨型圓柱,更顯得富麗氣派,廳堂都鋪氈繡毯,權是人的膽,衣是人的威,霍仁帆一身戎裝,時刻也不離劉湘夫婦左右,況他生得狀貌魁梧,風度瀟灑,眾人無不側目相視,十分綽耀,燦爛奪目,滿面春風,賽如臉上裝金一般, 大小軍官,達官貴人無不低頭哈腰,謙恭滕卑,他與大多數軍官相比,不是煙氣沖天,就是色欲過度成鮮明對照,他隨劉湘走到那裡,眾人都把他們圍繞在核心,一齊都攢聚過來,相互問候,寒喧,太太,小姐們頭戴珠翠,身穿綿繡,七彩斑駁,五色燦然。四周一派鼓樂喧天,笙歌擁湊,劉湘與諸位一一握手,敬禮,劉湘夫人劉周書,長得臉似銀盤,眼如杏子,容貌端莊,儀容嫻雅,舉止溫柔,肌膚豐肥,身體沉重,持重寡言,其性吃苦耐勞,生活節儉,年紀不上四十歲,大邑縣蘇場人,父親縫衣為生,是劉湘原配夫人,歷經患難,妻隨夫貴,眾人都尊重她,劉湘在四川軍閥中,是唯一不討小老婆的人,為人又頗迷信,算命先生個個贊他妻命好,劉周中福份大,不是麼?其奶就懸吊至腹,無人能比,因此人稱長奶夫人,劉湘 十分喜愛,婚後果然官運亨通,青雲直上,真是男人有志,女人有勢,因此,公畢圓府,一切都遷就於她,不敢娶小,劉周書持家儉省,劉湘愛吃掛面,部屬敬送的中江精制掛面,什邡味砂掛面,她會按先後次序,先送先吃,後送後吃,一人送的,全家半月吃不完,不免受潮霉爛,仍不願丟棄,因此家中權勢數她大,部屬太太小姐們也趨之若騖,紛紛和她結拜姐妹,常在多子巷陪她打麻將消遣,其他將領老婆大多怪模怪樣,爭風吃醋,鄧錫候是麻臉太太,唐式遵的大婦人你號稱兵婆子,因此婆子愛好弄槍弄棍而出名,陳書龍的惡夫人其媳婦被她活活打死而得名,郭昌明的歪姆姆,王纘緒的苕國夫人,王陵基,喬敏夫,楊森個個討小老婆成風,那劉存厚,田頌堯更是妻妾成群不用說了,劉埔婆不屑與諸位的小姨太太為伍,見到就罵狐狸精,楊森有句名言:
“咱是綠林大學出身的,生平有三不知,不知手下有多少兵!口袋裡有多少錢!家裡有多少小老婆!”
王陵基前前後後,連買帶騙,威逼利誘,招數使盡幾年下來他的姨太太少說也有四、五十個,到了後來,也有半路逃走的,也有過了兩年不歡喜的,送給朋友,賞給下屬,落到最後連正太太,姨太太一共還有二十來個,正太太也是續娶的,其年齡也不過四十來歲,王陵基見手下人打小老婆,便喝斥道:
“你空做男人一場,連‘惜玉憐香’四個字都不知曉,小妾如同鮮花一般,你惜憐她,她越發有精神煥發,你每但折損她,她就懨懨瘦損,難以存活。”
這麼多老婆如何管理呢?他自有一套草捆草的辦法:由大老婆管理一切,今天 跟那個睡,明天跟那個睡都有安排,有條有序的,王陵基的公館臥房一字並排二十間,四四方方的一座樓,四面都有窗戶,每間都有走道相連,可以走得通的,正太太住第一間,凡是有門可以通到外頭的,一齊叫木匠釘煞,或是叫泥水匠徹死,假若要出來,只准走一個總門,這個總門一定還要在太太的床邊繞過,人人都飛不掉太太的眼睛,就是伺候的老媽子,丫環都要經過,她也不嫌煩,而且振振有詞地說:
“必須如此!方好免得老爺瞞了我同這班人有啥子鬼鬼崇崇的事,或是私下拿金銀去給她們,只要有我把好總關,不怕她插翅飛去。”
劉埔婆看見王陵基如裙衩隊長,帶著一大幫太太便惡心,對大太太說:
“下次可別再看到這群狐狸精!”
“大姐!幾十個老婆也拴不住一個男子漢的心……”
整個場面如蜂頓集,嘲雜一片,這邊大家畢恭畢敬,聲息俱無地靜聽埔公的講話,那邊婦人的嬉笑聲一片淹沒了。
“啪!啪!啪!”
劉湘出場了,他拍著肥厚的巴掌,企圖引起大家的注意,劉湘手下的軍官立刻規規矩矩立正,但是,女士們的嬌聲軟語,先生們的高談闊論淹沒了他的巴掌聲,各自為陣,毫無顧忌,劉湘便吃力地爬上台站著,眾人一下子驚訝的目光一齊投身到他的身上,霍仁帆自然很知趣地靠台站立,剛才還嘈雜的說話聲慢慢寂靜了,劉湘今天身著嶄新的軍裝,圓盤似的胖臉泛著興奮的油光,他瞇成一條縫的雙眼向全場掃視了一周,提高粗嗓子說: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二十一軍初來咋到,對成都的父老鄉親多有打擾,借此我軍全體將士對父老鄉親表示道歉。
國父孫中山先生說:人民的權利是民主政治的動力,群眾的意志是民主政治的基礎。
諸位!我軍在三民主義的思想指導之下,統一全川,此乃國之幸哉!人民之幸哉!
所以,三民主義為現代文化補偏救敝之藥石而自具偉大之理想與系統,而且登高自卑,秩序並然,希望大家在三民主義旗幟之下,共同努力,復興民族,完成歷史使命!”
“啪啪啪!”
“劉軍長那裡的話,二十一軍進駐成都,統一川政,使得四川人民得以安寧。”
“先生貴姓?”
“敝人姓廖,名德仁!”
“久仰!久仰!”
“劉軍長客氣了!”
“現在舞會開始!”
劉湘的話音剛落,大廳立即爆發出潮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軍樂隊湊起優美歡快的華爾茲舞曲,達官貴人早已忘了體面,太太,小姐太太面目秀麗,花攢綿簇,粉妝玉琢,皓齒朱唇,亭亭玉立,嬌艷動人,從挺竟秀,那些黃臉肥婆,則珠光寶氣,金絲釵梳,珠翠堆滿,眾而觀之個個有肥膩之色,輕搖慢舞,上著藕絲衣裳,下著翠綾裙,尖尖喬喬紅皮鞋,散出陣陣異香噴鼻,公子少爺,達官貴人,一個個都迷了佛性憚心,關不住的心猿意馬,七顛八倒,酥成一塊,不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心搖目蕩,不能定止。歌女姬婦,歡聲笑語,歌喉宛轉,聲如枝上流鶯,翠繞珠圍。桃腮粉面,輕搖羅袖,款躍鮫綃,舞姿蹁躚,影似花間風轉,音樂優美,飄蕩大廳,徐徐湊至舒緩處,小姐們忸忸怩怩展舞姿,纖纖玉手,輕擺細腰,愈演愈烈,霎時間,如癡如狂,金迷紙醉,說不盡的溫柔景象,旖旎風光,千嬌百媚,萬種妖嬈,萬捻溫柔,傳情暗流秋波遞,蜂回蝶轉,眉目顧盼留意情。一片片笑雨嘲雲聲,如蜂朝王,一雙雙招花惹草,慣覷風情的賊眼,在萬花叢中尋覓。
劉湘是不會跳舞的,他出門去花園呼吸新鮮空氣,臨出門對霍仁帆說:
“你去找一下剛才那位廖德仁先生,請他來花園一下。”
“是!”
霍仁帆轉身在大廳裡尋找著剛才那位說話先生,人群擁護不堪,侍生端著紅酒到處穿稜,好不容易一角落裡找到廖德仁,此人家財萬貫,體態微胖,穿著得體的西裝,金絲眼鏡,一生正氣,是汽車業德茂行老板,省參議員,在成都乃至川西都是少有的幾家汽車運輸公司之一,此人早年留學日本,思想開放,胸懷實業報國之情,創辦德茂行之後,生意興隆,不到幾年就發達了,他身邊的太太比他高一頭,大紳糧之女,體態豐滿,肌膚白如凝脂,唇脂殷紅,穿著綿幅霞鍛的旗袍,梅花點綴,舉止從容,嬌啼嫩語,太太旁邊坐著如花似貌的女兒,霍仁帆也可算閱人無數,可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勾人魂魄的女郎,天然俏麗,世上罕見,那香噴噴,嬌滴滴的小嘴如牡丹花辨著實惹人愛,懸膽鼻,腮臉粉紅,濃濃艷麗,鵝蛋臉,嬌嬌滴滴,青春幼嫩,雙眸如秋水汪汪,閃爍著青春的光芒,此時她的青春發育已經到達了顛峰,花朵般嬌美修長身軀,輕盈裊裊,捻捻楊柳腰,纖纖蔥白玉手,軟濃濃粉白亮麗的肌膚,雪徹瑩澈,光澤滑膩,如瑩石羊脂,白裡透紅,自生光彩,肉奶奶渾圓如扣碗般高矗的酥胸,緊揪揪,白鮮鮮,團團圓圓,舉止端莊優雅,言談舒心悅耳身穿蕾絲細紗,荷葉邊,緞帶,多層次拆皺潔白的紗裙,果然金枝玉葉,天女仙子。霍仁帆猛然一見,不覺心蕩目搖,精魂盡失,真是有詩贊曰:
柳葉眉襯兩桃花,嫩玉肌膚最堪誇。
露來酥胸玉無價,行坐香風吹裙搖。
口裡常噴異香蘭,櫻桃小口笑生花。
人見了魄喪魂飛,鬼見了避走冤家。
廖德仁打斷他的遐想說:
“先生!你有事嗎?”
“哦!廖先生!劉主席在花圈有請!”
“你是?”
“敝人姓霍,名仁帆!”
“我知道你是劉主席得意書記官!”
“廖先生過譽了,請!”